第31章 我……善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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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麻将小聚的传统李耀辉和李璟雯家有几个星期没进行过了，昨晚随着李耀辉成绩的恢复和志愿的确定，两家又恢复了正常的“邦交”。四位家长此时正在一边打麻将一边讨论周一一起办理谢师宴的事儿。

“俩孩子这个学期进步巨大，谢师宴我看得大办！”耀辉的老爸打出一个红中。

“碰！必须大办！我看啊，好事要成双，俩孩子的事儿也给定下来吧！”李耀辉老妈碰了刚刚打出来的红中。

“唉？你碰我牌干啥？”

“你憋说话！东风！”老妈打出一张东风。

“杠！”雯妈摊出自己的三张东风。又摸了一张牌：“胡了！”

一阵搓牌推牌的声音下，雯妈说：“还是得看俩孩子的态度，我家那闺女啊……我是管不了了！”

“商量啥呢这么高兴……”李耀辉带着李璟雯和刘媛回到家。

“还能有啥，你爸妈打算把谢师宴和订婚宴一起办了！”雯妈看了看李耀辉又看了看站在最后面的刘媛，故意大声说。

“妈！不是说上完大学再说嘛！”李璟雯脸一红道。

“雯雯，你毕业都八年之后了！我寻思着，你俩的事儿先定下来，四年本科毕业了就把事儿办了，到时候辉子是要转现役了，到时候你们俩的事儿肯定部队就安排了！那可是军婚！”耀辉老妈对学校的事儿也是一知半解，反正不管怎么说，先把这未来儿媳妇拴在手里在说。

“阿姨，我跟耀辉商量商量吧……”李璟雯低着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当面提及订婚的事儿了。

“那我走？”刘媛内心一阵的饱腹感，似乎吃了不少颗粒状的食物。

“也行，刘媛同学你也给她俩点建议……”雯妈看了一眼身后笑容很不自然的刘媛。

“哦，我觉得挺好的，他俩感情基础那么好，早点订婚也好让李耀辉心里安定下来……”刘媛言不由衷的说。

“不玩了！明天还得上班！既然一起办，医院的同事我也能叫上的都叫上。”雯妈一推牌起身。

“小辉！冰箱里有西瓜，拿出来切了大家一起吃！”老妈指挥着自己儿子去拿西瓜。

“就办谢师宴吧，订婚的事儿都没准备呢！三金、红包……”

“我早准备好了！别说三金那点首饰了，三块金砖都行！”老妈给了李耀辉后脑勺一巴掌。

西瓜切开，两家人一边享受着冰凉的西瓜一边继续刚刚的话题。

“雯雯，你什么意见？”李耀辉给李璟雯又单独切了一个没有冰镇的西瓜。

“我没意见，你就是现在让我给你生孩子都行！”李璟雯坐在李耀辉的床边一边小口小口的吃着西瓜一边时不时的把目光瞥向李耀辉。

“雯雯，你过分了啊！当着我的面故意这么说的是吗？”刘媛抱着肩膀冷眼看着得瑟的李璟雯。

“嘻嘻，气死你！”李璟雯对刘媛露出挑衅的笑容。“耀辉呀！我同意订婚！”

“且！订婚有什么了不起！”刘媛深吸一口气说：“即便是没有家人的认可，我也不在乎！”

“你们觉得这会儿是聊这种话题的时候吗？”李耀辉拿着手机插上了耳机，随时接听乔镇疆那边的消息。

“刘媛，雯雯，今晚你们俩委屈一下，一起回雯雯家睡，我去找乔队把这事儿处理一下！一定记得！不要出家属院！”李耀辉丢下二女，给手机换了一块电池就要出门。

“耀辉！有这么很危险吗？”

“没事，能伤到我的人……呵呵……”李耀辉自信的笑了笑：“别给咱爸妈说这些事儿，省的他们担心。”

……

谭冰冰只要在汽水摊，她家的汽水就会很快的卖完，97年网络和终端设备远没有后世那么普及，要不然指不定谁随手拍一张照片发网上，就会被冠以“最美汽水妹”或者“书店街汽水西施”的名头成为网红。

才刚晚上八点，书店街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她就开始收拾摊位准备回家了，今天生意照常很好，白天很热，下午阴天又凉快了起来，晚上这会儿又刮起了风，看样子又要下雨了。

“嫂子，我们帮你！快回家吧！”几个少年团志愿者也都非常喜欢谭冰冰，有事儿没事就会跑过来帮忙，这群少年的意识里，这么漂亮的小姐姐肯定是他们“老大”李耀辉的女朋友。

“以后别叫我嫂子了！今天那个穿黑色裙子的才是……”谭冰冰红着小脸自顾自的收拾着空汽水瓶。

“不可能！那个黑裙子女生才没有嫂子漂亮呢！”锅盖头少年说道：“嫂子，你快回家吧！记住走大路别走小路！”说完目光朝着旁边的胡同瞥了瞥。

“怎么了？”谭冰冰一愣发现少年的异样眼神。

“哎呀，你别管了，今天晚上我们几个护送你回家！”

谭冰冰见少年们个个握紧了手里的笤帚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看到少年们认真的样子，她没有多问，只是加快了收拾的速度。“那好吧，谢谢你们了。”

几个少年团成员立刻行动起来，帮助谭冰冰把摊位上的东西搬到了她的三轮车上。他们警惕地四处张望，确保没有可疑的人接近。

“冰冰姐，最近这条街上有些不三不四的人，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锅盖头少年一边帮忙搬东西一边说。

谭冰冰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些少年充满了感激。“我会的，谢谢你们。”

很快，摊位被收拾干净，谭冰冰骑上三轮车，几个少年团成员步行跟在她身后，护送她回家。

“这才对嘛，这么漂亮的腿就该蹬三轮车……”李耀辉站在市局指挥中心的信号塔塔顶，晚风吹的他身上的T恤猎猎作响。探空球实时发回来的上帝视角让谭冰冰和几个少年的动向一览无余。

“谢谢你们！我到家了！”谭冰冰跳下三轮车，一抹额头上的汗珠，几个少年也都累的够呛，穿过刚刚的小巷子是个坡度不小的上坡，几个帮忙推车的少年也是满头大汗。谭冰冰在一个杂院门楼下面用链子锁锁上了三轮车，将泡沫箱子里融化的冰水倒进下水道，挥手跟几个少年告别。拎着一袋子空汽水瓶放进了奶奶家的院子里，然后骑上自己紫色的24斜梁自行车哼着歌就准备回家。

穿出胡同口，谭冰冰被一阵刺眼的灯光晃的转过头，一辆白色的昌河面包车迎着她直直的冲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谭冰冰猛地一拐车把，自行车在路面上划出一道弧线，堪堪避开了直冲过来的面包车。然而，慌忙间她失去了平衡，连人带车摔倒在地上。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让面包车在距离谭冰冰不远处的地方终于停下，车门被猛地推开，几个身影迅速跳了下来。

“薛……唔……”谭冰冰还没顾上揉一揉磕伤的膝盖，就被几个人捂着嘴托上了面包车。

李耀辉悬浮在云层之上，眼中看到探空球实时传来的扫描画面，车子里有几个人，谁在开车，谭冰冰什么状态可谓是一清二楚。

车子一路向北朝河滩疾驰，谭冰冰被许飞和齐纪按在拆掉后座的面包车地板上动弹不得，薛刚则蹲在谭冰冰的脸前，一脸猥琐的笑着。

“救命！……唔……”

“臭婊子！敢翻供出卖我！枉费我当初对你那么好！你被李耀辉甩了我帮你出头，说好了的供词，你他妈到了公安局就翻供……你还真是个为了俩钱什么都豁得出去的骚货啊！”薛刚一脸戏谑的用刀背在谭冰冰的脸上拍来拍去。

“老乔，小鱼上钩了……”李耀辉掏出手机给乔镇疆打过去电话。

“收到，你也真够狠的，谭冰冰怎么说也是你同学，你拿她当鱼饵……”乔镇疆摇摇头道：“面包车已经在跟踪了，跑不掉的……”

“她……与我无关……”李耀辉犹豫了一下收起手机，继续在空中跟着。大鱼还没出现，李耀辉也不敢掉以轻心，只要跟薛刚接头的人一出现，这个人只要是在地球上，那他就绝对跑不掉！

“耀辉说，人虽然都趋利避害，但在面临选择的时候，我们是可以选择善良的！”谭冰冰挣开齐纪捂着自己嘴的手，大声说：“薛刚，不要一错再错了！回去自首吧！”

“啊！”随着车子的颠簸，薛刚手里的匕首不偏不倚的在谭冰冰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划了个长口子！鲜血顺着谭冰冰的脸颊就流了下来。

一直在空中观察的李耀辉心里莫名的咯噔一声……脑子里闪回高考前的夜晚，校园里只有他和谭冰冰两人一边沿着操场漫步，一边聊天的画面。

……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这几个月来我想你应该更深切的明白，面临选择的时候如何守住本心面相光明！时间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李耀辉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

“耀辉……”谭冰冰追了两步从后背抱住了李耀辉：“我真傻，怎么错过了你这么一个善良温暖的男孩……”

“我……善良吗……”李耀辉再次看着天，这次月光没有躲进了云层，因为李耀辉此时就在云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