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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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仍在继续，从局部的冲突上升到了全忍界的大战，这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战，五大忍村谁也不能独善其身。木叶也没有以前安全，玖辛奈连买菜的时候都会带着绯桃，任何时间都不会让绯桃一个人待着。

而绯桃第一次见识到这位传闻中的漩涡上忍“血红尖椒”的玖辛奈也是在买菜回家的路上，那是两个被逼着走上绝路的忍者，绯桃甚至认不出他们的护额，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村子的。

她只记得那两个人突然从路边冲了过来，嘴里还念着什么杀啊，她完全不记得当时心里在想什么，可能是危难关头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也完全僵硬什么也做不了。

只见玖辛奈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随意一甩就将那人甩飞几十米，而另一个人还没靠近绯桃就被玖辛奈一脚踩进了地里，街上还裂了好大一个口子。

“别小看了漩涡一族，你们两个渣滓！”玖辛奈的眼中是绯桃从未见过的杀气，她头一回意识到上忍和下忍和普通人的区别。

绯桃又哭了。

是的，她这个身体仿佛是什么易哭体质，一点点感动，一点点惊吓都会让她哭出来，她抽噎着，而后直接大哭起来。

“妈妈，呜呜呜，妈妈……”

“不怕不怕，小桃子不怕，妈妈会永远保护你的，你看那两个渣滓不是被妈妈秒杀了嘛！”玖辛奈还以为是自己粗鲁的姿势吓到了绯桃，转念一想又觉得是那两个渣滓的错。

绯桃抱住玖辛奈，眼泪还是流个不停，隐隐约约地她看到几个穿着银灰色护甲还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她们周围，她正准备开口问，就听玖辛奈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不打算出来呢。”

这些是被木叶高层安排着监视自己，不，监视九尾的暗部，他们或许也认为这两个人是冲着九尾来的。

“不愧是您，很轻易就制服了他们呢。”带着猫面具的褐发男人一边说一边指挥手下将那两个忍者带走，而他也不经意扫了眼还在哭的绯桃，下一秒，他就感觉眼前闪过一抹红色，一把冰冷的短刀就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咽了咽口水，他是怎么会觉得这位九尾的第二任人柱力好欺负的？她可是着名的血红尖椒，能以一己之力压制九尾的漩涡一族！

“别把心思打到她头上，不然我不介意一把火把你们的据点烧了，你们知道的，我漩涡玖辛奈从不开玩笑。”玖辛奈冰冷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褐发男人咽了咽口水，“是，玖辛奈大人。”

“知道就好。”玖辛奈快速把短刀甩回褐发男人左手的刀鞘中。

绯桃泪眼婆娑，眼前还有些模糊，但是她觉得好像玖辛奈做了什么很酷的事情，他们都很害怕她的样子。绯桃以前只以为血红尖椒说的是妈妈发火的时候很可怕，原来不只是字面上的可怕，战斗力也是杠杠的。

她开始怀疑了，自己的父母似乎不是普通人，似乎还是什么很重要的大人物，而且刚才那个猫面具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被揍？

玖辛奈伸手抱起绯桃，“乖啦，今天的食材都掉地上了，那我们今晚回去就只能吃泡面了，不过小桃子要记得千万不能跟爸爸说哦。”

“好！我要吃新买的那个豚骨拉面！”绯桃环住玖辛奈的脖子笑的一脸开心，仿佛刚才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人不是她。

玖辛奈看着绯桃，眉宇之间是挥散不去的阴霾。这些人，才这个时候就盯上绯桃了嘛？她还这么小……

绯桃本以为这只是个插曲，却不曾想这只是一切悲剧的开端，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绯桃绝对会阻止他们的离开的，可是没有如果。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天上布满云霞的傍晚，绯桃跟着玖辛奈一起到村门口去送行。

水门抱着绯桃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一副断肠的样子，这次出任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如果没说错的话可能有好长一段日子见不到绯桃了，而且这个任务事关重大也不是一般能够简单完成的任务。

摧毁神无毗桥，彻底摧毁敌方的补给路线，这次任务如果成功了的话，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的，那时候木叶还会是绯桃这些小孩子的天堂。

水门轻吻绯桃的额头，“小桃子要乖乖的哦。”

“嗯嗯，爸爸也要乖乖的。”绯桃回过头用力在水门脸上“啵”了一个。

而另一边，“尤其是你宇智波带土，平常就傻乎乎的呆头呆脑的做事情从来不经过思考，遇到事情二话不说就直接冲上去就打，像你这样的人啊……”

玖辛奈一边说带土就一边扭头不看，整个人一副拽得不要不要的样子，玖辛奈又有种隐隐要爆发的感觉，红色的头发微微竖起，她一把捏住带土的脸，“我在说话你听到了吗？”

“疼疼疼，我听到了啦，丑女人！”

“哼。”

玖辛奈这才松开手，敛去脸上的愤怒，脸上变得温柔，“所以你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回来，不然的话本小姐就用拳头把你打成猪头！”

“嗯？”带土微愣，然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知道了，我一定会完整地回来，而且也会保护好大家的。”

两人相视一笑，“嘿嘿嘿。”

绯桃扶额，突然觉得她老妈也挺傻的。转过头，“琳姐姐，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哦。”

“会的，因为我还有事情要做的呢。”琳摸摸绯桃的头，轻轻瞥了眼带土，她靠近绯桃的耳朵，轻声说道：“这次任务结束的话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的，所以，这次任务回来我就会向带土表白，小桃子要帮我保守秘密哦。”

这么直接的嘛！不愧是我的琳姐姐！

绯桃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琳姐姐，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很快，暮色下一行人出发了，绯桃看着渐行渐远的几个人突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她对着他们大吼了一声，“大家要一起回来哦。”

“一定会的，你BOSS我会保护好所有人的！也会保护好小桃子的！”

“带土哥哥加油！”

离开的路上，带土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画册，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脑袋上，“这是彗星小分队最新的一册，本来说今天要给小桃子的，我这个猪脑子怎么就忘记了。”

因为战争，这家出版社也仅仅在川之国当地的几个书店有发售，他也是上次出任务顺便买的，绯桃似乎一直在等着这一册。

他转头看向水门，“水门老师，这个你帮我带给小桃子吧。”

“我吗？”虽然水门很想亲自体会送礼物给绯桃时她的笑容，可是这种特意准备的礼物还是要自己亲手送的吧，“带土还是自己去送吧，自己想做的事就要自己完成哦，你是不是还说过要给她摘星星的？”

摘星星啊，这个难度挺大的，不过水门倒是想到以前跟玖辛奈暧昧期的时候，玖辛奈也说过想要星星。水门嘴角止不住上扬，后来他斥巨资去风之国买了一颗名为“行星”的钻石送给玖辛奈，啊，果然女孩子都会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所以说，这个“星星”并不是指天上真实存在的星星，合理即可，不过对带土来说可能有些困难，还需要再花费些时间摸索。

“唉，说到这个摘星星，我还没想到怎么摘。”

夜色渐起，月亮也愈加明亮，“要不，我改送月亮吧。”带土抬头看着明月，“就把这个送给小桃子吧，怎么样，水门老师？月亮可比星星亮多了！”

琳几乎已经能想到那个场景，绯桃是真的很容易感动啊，“那小桃子还不感动地一塌糊涂，肯定要抱着你大哭。”

“那不行，我还是最喜欢她笑着说带土哥哥最棒了。”

“哼，想什么呢吊车尾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任务。”卡卡西一声冷哼打破了带土的想象，这次任务十分重要，他必然会完美地完成，因为他也不想再有战争了。

“我当然知道，可恶的卡卡西！”

——

寒冷的天气，暖阳突破云层照射到地面上。一群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站在慰灵碑处，黑压压的一片，就算是暖阳照在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

战争结束了，和平终于来了。

绯桃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死了……

他们说……

宇智波带土死了……

连尸体都没有带回来，什么都没有了。

明明不久之前才见过他，明明他还说要教自己火遁的，明明不久之前还一起偷听他的告白的，明明他还说要把星星当做礼物送给自己的，明明琳姐姐说任务回来之后就向他告白的。可是没有了，带土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终于知道卡卡西的写轮眼是怎么来的了，那只眼睛是带土的，是带土的啊！

“为什么？”绯桃低声说着，“为什么你没有把他带回来？”

“小桃子，卡卡西他……也不想的啊……”琳哽咽地说道，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因为她不小心被抓到了他们就不会去救自己，这样他们就不会起争执，带土不会落单，卡卡西不会失去左眼，逃跑的时候也不会躲避不及时。她才是那个最应该被责备的人。

绯桃没有说话，卡卡西也没有说话。

等到仪式结束之后，三人一起去到那个属于宇智波带土的慰灵碑处。琳哭得很伤心，但是卡卡西和绯桃并没有流泪。

那是一种伤痛到泪腺都闭塞的感觉，明明是这样易哭的体质，现在却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也不知道晴子奶奶要怎么面对。”

“对不起。”

卡卡西低沉的声音响起。

“带土，琳还有小桃你都没有错，但是从今以后我会保护好琳，就像当时带土托付给我的一样。”错的人，是我……是我的自负，是我的冷血，是我的懦弱……

秋风萧瑟，万里白云为逝者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