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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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完颜宗望走在平州城中，见一中年妇人抱着一个十分可爱的男孩在路边乞讨，那男孩不断地叫道：“爹，爹。”

完颜宗望问道：“为何在此乞讨？”

老妇人说道：“我姓张，这孩子亲人都在战乱中死去了，我在此乞讨为孩子买点吃的。”

完颜宗望很喜欢这男孩，“你到我府上做个杂役就可以抚养这孩子了。”

老妇人说道：“多谢大人。”

耶律大石来到萧府，见残垣断壁，已被洗劫一空，一个看守园子的老人告诉他府里人都在道隐谷避难。他来到道隐谷见到萧裕一家人。

耶律大石说道：“大辽已为女真人所有，只有西北大漠还在我们手中，我们先去夹山与我家人汇合再做打算。”

萧裕说道：“我老了，想在这里隐居，你带紫英走吧！”

耶律大石拜祭了耶律隆祥。

萧蝴蝶和二人一起前往夹山，那两只金雕也跟随萧紫英一同而去。

这一天，三人来到奉圣州地界，正行走间，见前面有三人骑马而来。

兵慌马乱，到处都是乱兵贼寇，耶律大石也非常小心，仔细看去，心中一阵惊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三人正是萧奉先父子和管家计策民。

原来辽国到了如此无法收拾的地步，都是天祚帝听信宰相萧奉先导致的，现在东奔西跑，差点就成了光杆司令，身边人都指责是萧奉先所为，进言要杀萧奉先一家人，指责他就是唐朝的杨国忠。

这时的天祚帝也醒悟过来，但萧奉先有恩于己，不忍心杀他，便将萧奉先父子赶走。

耶律大石拍马向前，萧奉先三人一路上也很谨慎，知道很多人想杀他们。看见前面有人拍马过来，一看是耶律大石，萧安征叫道：“不好，是耶律大石，快跑！”

三人掉转马头往回跑，耶律大石狠拍马屁股，红了眼睛，怒发冲冠。

国破家亡，都是这萧家人祸国殃民引起。计策民动作慢了落在后面被耶律大石赶上，耶律大石抽出佩刀，一刀将其砍落马下，怕他不死，又弯腰探身补一刀。

这正是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害己。

他又继续追赶萧奉先父子，忽见远处有一小队金军过来，萧奉先父子没有躲避直接奔向金军。

耶律大石勒住马，掉转马头往回跑，与萧紫英二人碰面，“前面有金军，我们躲避一下。”

三人发现岔路里有一座破庙，将马匹拴在庙后隐蔽处。进到大殿中休息，大殿内供奉了一尊很大的如来佛像，想必以前也是香火旺盛，但现在已是人去庙空，一片破败。

耶律大石感叹道：“女真人进军勇猛神速，各州县都无力抵抗。”

萧紫英说道：“天祚帝不得人心，大家宁愿看他去死，也不愿团结起来抵抗女真人。”

耶律大石气愤地说道：“萧奉先一伙人对待自己人比敌人还坏百倍，结果使有些人逃跑，有些人观望，有些人投敌，大家怎能团结！”

正说话间，忽听外面一片人喊马嘶之声，接着破庙门前响起脚步声。

耶律大石说道：“金军来了，快躲起来。”三人躲入佛像后的披风下面。

一会儿，听见一群人来到大殿内，一人说道：“这天祚帝东躲西藏，每次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总也找不到。”

另一人说道：“虽然天祚帝对我们没任何威胁，但抓不到天祚帝，还不算灭了辽国。”

前面那人又说道：“我们在此休息片刻，派人去打听天祚帝下落。”

耶律大石听得出这两人是谁，前面那人是完颜宗望，后面那人是完颜宗翰。原来二人一直在追捕天祚帝，但每次得到消息，到了地方就扑空，二人都快没耐心了。

这时，翟磐陀领着两人进来，对完颜宗翰说道：“元帅，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人来了！”

完颜宗翰见此人低着头戴着帽子，一身农夫打扮，问道：“他是何人？”

翟磐陀一把揪下此人的帽子，完颜宗望说道：“这不是辽国的宰相萧奉先吗？”萧奉先面红耳赤。

萧奉先又气又怒，对翟磐陀说道：“翟磐陀，我以前对你拜火教多有赏赐，你现在为何这样对我？”

翟磐陀说道：“萧大人，我已归顺大金，当然要为大金办事，多有得罪，只要你能说出天祚帝在何处，元帅不会亏待你。”

完颜宗翰说道：“萧大人，只要你能说出天祚帝在何处，我可保你官爵。”

萧奉先心想大辽气数已尽，卖了天祚帝，换得官爵，别人也不会说啥，“天祚帝就在西北的鸳鸯泊。”

完颜宗翰哈哈大笑，“大家马上赶往鸳鸯泊。”

他斜眼看了一下萧奉先，下令道：“把他拉下去杀了。”

萧奉先叫道：“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完颜宗翰冷冷一笑，“萧大人，如果我留你这种害国之人在大金，那我们不是和你们辽国一样吗！”他一挥手，两名手下将萧奉先拉出去。

一人说道：“元帅，萧家父子之前毒害于我，我要手刃二人，以解我心头之恨。”

耶律大石听出说话之人正是耶律高飞，没想到他也投靠金人了。

完颜宗翰答道：“好。”

耶律大石听见外面两声惨叫，一会儿，外面没了动静，三人走到院中，见萧安征已被割喉死去，萧奉先仰面躺在地上，抽搐着，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还没有死去。

萧奉先见耶律大石走到近前，伸出右手，断断续续说道：“大石，不要杀我！”

耶律大石气愤道：“萧奉先，你这祸国殃民的奸臣，人人得而诛之，女真人不杀你，我也会杀你！”

说完，他蹲下身，拔出匕首，手腕一转，只见萧奉先脖子上一道血痕，便咽了气。

萧紫英和萧蝴蝶连忙转过身，不忍直视。

耶律大石站起身，“这种人早该死，误国误民。”

三人再回头看萧安征，已化作一条胡狼，耶律大石骂道：“果然天生就不是好东西！”

萧紫英问道：“你要去找天祚帝吗？”

耶律大石说道：“嗯，虽然他是昏君，但他还是大辽皇帝，只有他才能调动各地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