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火烧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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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报告，匈奴深夜还在杀人，其余兼无动静。

拓跋起怒目向独孤兰若道：“你们要干什么？”

参狼雪拉了拉拓跋起，平静地说道：“是在激我们动手”。

独孤兰若道：“是的，是在等人先动手。”

无风道：“对，都在等，等最佳机会，此时比的就是耐心了。”又说道：“谁能说说我们的处境。”众兼不语。

拓跋明玉见无风看着自己，整了整衣衫道：“我们只是战局中的一颗棋子，棋局既已布开，棋子便再动不得，暂时是没有危险的。匈奴现在顾的是四方的力量，暂时是顾不得我们的，胜负分明之时，我们这颗棋子才会知道是收是放。但独孤奢各要的是我母子，我母子又与你们在一起，势必会保我等安全。即使战败，我等也会性命无悠，只会作为下一步棋的一个棋子而已，无非向各部要挟罢了。”

无风点头看向拓跋明玉，心想：“不愧是处理过匈奴事务，见过世面之人，格局非一般人所能比。了了几句，便让众人心安。”对众人说道：“既已入棋，那还有活棋死棋之分。现在棋面一潭死水，那我们这颗棋子便将这一潭死水激活，如何？”

离石道：“但凭先生吩咐。”

无风道：“我们听连长的。”众人沉默片刻后，哄然大笑。随后如此这般商议了一番，便各自准备，枕戈待旦，以待时机。议定后，众人这才安心进食。

匈奴继续杀人，直到三日后，开始杀妇人、孩童，但一切平静如常。匈奴帐篷里依然是有数的几个人进进出出，依然是有数的马匹来回奔走，不似有大部队驻扎的样子，显然匈奴主力不知在东西两侧的山林中埋伏。

三日里，离石继续带兵操练，演练突围、防守。这日一早，一众班长带着众王子演练，从驻地到北面帐篷来回冲锋。北地“早穿棉袄午穿纱”，已然入冬，早晨更让人冻的受不了。一众王子兼兴奋不已，唯年龄最小的羌胡青衣王子冻的手脚冰凉，脸颊发红，浑身发抖，又不敢回去取暖，青衣士兵心疼不已，只好在西北匈奴帐篷后生火，让青衣王子捡些干草枯柴牛粪取暖，青衣士兵自随众人操练。有帐篷遮挡，没能发现还有人偷懒。帐篷内匈奴士兵不知是操练去了，还是吃饭去了，亦或根本没人，也无人阻止。青衣小王子怕众人看见，生火处靠着帐篷很近，兀自伸手烤火，看着众人操练，却没发觉火已燃起地上的枯草，被北风一吹燃着了帐篷。待青衣小儿发觉时，火势已大，借着风势燃着了旁边的帐篷。也不知从哪窜出一队匈奴士兵急来救火，青衣小儿不知是被火势吓着，还是被匈奴士兵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着，大哭着奔回营地。

风助火势，火助风威，帐篷从西北向南顺着燃去。无风一行所在却安然无恙。匈奴一阵忙乱，纷纷现出身形，有撤帐篷的，有铲草压土欲阻断火势的。排兵布阵暴露无遗，看似许多帐篷，所住人却只有两三万模样，大都集中在西南方面，西南面山林中此时不时露出焦急匈奴士兵，很明显有人埋伏。

离石直道这是绝佳时机，请示无风后，便打起红旗，让拓跋明玉、独孤兰若盛装开路，直直向北行去。

关于北上，离石说应向东与夏军会合，无风说，连长你要相信我和花将军。离石怎么都相信不下去，因为他不知道，无风一个中专生都知道霍去病千里赴龙城定战局，更何况花将军一个博士生更清楚这段历史，也会按着这个有效路线作战。拓跋山、颇超勇说应向南与七部汇合，无风说匈奴最想让我们向南走，好引出七部一网打尽。吐蕃班长、羌胡班长说应向西行，无风说西面有埋伏。独孤兰若说为何偏向北进，无风说送你回去当可汗。拓跋明玉说你真舍我回去送死，无风说我随你去。诸王子兼问为何，无风说北上后，各班转而向西再向南护送你等回去。虽众人有不解之处，但统一思想时兼对士兵说，先生说的从来没有错过。

三日，无风算算夏军也到了该到的地方，花几朵也该有所行动了，拓跋明月也忍到极限了，匈奴也不厌烦了，恰逢天赐机会，便义无反顾地向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