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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下午
市公安局
“刘艳艳不是你的女儿?”沈晨惊讶地看着刘东林问道。
刘东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她是我战友的遗腹子。”听到这个消息三人更是震惊。刘东林继续说道:“他叫刘强,我们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在1992年的一次边境排雷行动中,他顶替我到前线排雷,结果碰上了子母雷出了意外牺牲了,他死之前最后的话,就是让我照顾他的家人。1993年,我从部队休假来临江看望他的家人,我看到瑾瑜一个人带着艳艳还要照顾两对父母,很不容易,我就想着留下来照顾他们。我向部队说明了情况,转业来到临江市公安局,后来为了照顾他们方便,我又申请调到了十五里镇派出所。在艳艳6岁的时候,我跟瑾瑜征求刘强父母的意见,登记结婚。在艳艳懂事儿以后,我们每年都带她去刘强的墓前扫墓。”
老杨听着李东林的诉说,回想起当初刘东林申请调往十五里镇的情景,当时的市局领导已经有意提拔刘东林了,但是他还是毅然要求调往十五里镇,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觉得他是个傻子,看来事出异常,必有因由啊。
刘东林激动地继续说着:“虽然艳艳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我对她视如己出,只要她想要,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尽办法摘给她,为了她我一直顶着我父母的压力,没有再要孩子。看到瑾瑜几乎崩溃的情绪,我没有办法无动于衷,我当然知道那种封建迷信的方法不可能让艳艳起死回生。但是,我守护了她们娘俩半辈子,她们就是我生命的全部,我已经失去了艳艳,不能在失去瑾瑜,我不能看着她眼睁睁的去送死。所以……”刘东林哽咽着停了下来。
“所以,你就用你警察的专业帮她犯罪。”老杨冷冷地说道。
刘东林将头伏到桌子上,抽泣了起来。沈晨上前将一张纸巾塞进刘东林的手里,他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那天过后,瑾瑜就每天在电脑前查询关于刘家堡的奇闻轶事,但是并没有找到太多她想要的东西。后来,她就联系了她的那个初中同学,就是婺源县史办的刘勇。这个刘勇是个封建迷信狂热拥趸,他利用在婺源县史办的机会,查了大量关于刘家堡的秘闻,他说他的大爷爷刘从洋就曾经用一种中西合璧的秘术做到起死回生,他把这个术叫做帕米西来术。”刘东林一脸神秘的说道。
“帕米~西来~术?”严谨重复道。
刘东林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其实我是半信半疑的,但是刘勇竟然在他的祖宅里,找出了他的大爷爷刘从洋的帕米西来术的残本,还找到了吴老太,说她动怎么操作。再加上瑾瑜为了复活艳艳已经走火入魔,所以我顶不住压力,也就听从刘勇的方法。”
“你都做了什么?”严谨问道。
刘东林半低着头,向上抬着眼睛说道:“首先我们要找一个跟艳艳八字相同的人,就是跟艳艳同年同月同日生同时的人,因为艳艳已经去世了四十多天,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跟艳艳灵魂想通,用他的灵魂为艳艳引路。当时我认为根本不可能找到,因为户籍系统只能查到年月日,根本查不到时间,何况,我只能查到十五里镇的人,出了十五里镇,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查。可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到第二天下午,艳艳的同学到家里来看望我们,带来了陈勇的来信,当瑾瑜想把这些信件收到艳艳的房间里时,却意外的发现,他居然给艳艳寄过生日贺卡,而且他们是同月同日同时生的,虽然不是同年,已经是很难找到人了。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了,这就是他就是上天派了复活艳艳的。慢慢的,我开始相信陈勇的鬼话,相信艳艳真的能复活。所以我开始了我的机会。”
“我看陈勇和你女儿刘艳艳的出生日期完全不一样啊?”沈晨疑惑地问道。
“他们两个不是同年,但是阴历的月、日、时辰是一样的,都是阴历二月十三申时生人。吴老太说,这个人已经很难得了,而且最好是在艳艳死的一年内做法事,越晚就越难成功。所以,我们才决定冒险试试。”说到这里,刘东林的眼神开始变了,变得阴狠。“我知道,命案必破,所以我不能把瑾瑜拖下水,我决定自己实施这个计划。首先,我从派出所的拘留人员中,找了一个陪酒女的身份证,用她身份证到网吧申请了一个QQ号,用这个QQ号跟陈勇联系。后来我觉得去网吧不安全,那里都有监控,我就找人办了一张电话卡,买了一部新手机,用手机登录QQ。”
“陪酒女叫什么名字?”严谨问道。
“叫刘静丽。”陈勇回答道。
“找谁办的卡?”严谨继续问道。
“百花园北门,往东,一个卖电子产品的小店。”陈勇看了看严谨,扶着额头继续说道:“最开始,我还是模仿艳艳的口吻给陈勇写信,因为他并不知道艳艳已经去世了,而且我看了他们所有的来信,所以我基本了解他们间的事,再加上他们并不熟悉,所以我很快就跟陈勇建立了联系。大约聊了半年,我就在艳艳生日的时候,也就是今年的3月16日,预祝他生日快乐,并在信中附上了QQ号码,不到一个星期吧,我们就在QQ上聊上了。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我已经通过李勇了解了那个秘术的全部内容,但是刘勇这个人嘴上没有把门的,我担心他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所以我觉得除掉他。”
“你是怎么杀的他?”严谨问道。
刘东林停顿了一下,平静地说道:“4月17号,我跟他说事情准备的差不多了,有些细节还是要仔细询问他,另外我想表示感谢,所以约他到聚福斋吃饭。在吃饭的间隙,我借口去上厕所,找到了他的车,割断了他的刹车油管。我提前考察了线路,从聚福斋到他家有一个长下坡,我在吃饭时多灌了他几杯酒,刚好那天刚下过下雨,路面很湿滑,一切就都顺利成章了。”
砰!老杨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说道:“你的刑侦技巧,没有用在破案抓凶手,都用在了这里!”
刘东林没有被老杨的说话打断,他继续说道:“解决了陈勇之后,我就开始了我的计划,我从南江省二手车市场,买了一辆二手车,我从网上定做了一副牌照,把它换到那辆二手车上,我通过各种渠道买齐做法事需要的物品,我就开始联系陈勇,邀请他到临江来。我知道他是一个很节俭的人,所以我故意引导他买午夜的绿皮火车的票。8月12号他到了临江后,我以艳艳哥哥的身份,接他去我提前租好的房子,所有的路线我都仔细勘察过,一路上没有任何的监控设备能拍到。到达出租房后,我让他给他妈妈回个信息,就在他解开手机回信息的时候,我迷晕了他。然后我夺下了他的手机,给他妈妈发的信息。”刘东林长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第二天下午,就把他拉到了刘家堡。刘家堡本就没什么人,那天又下小雨,所以基本不会看到人,我把他背到刘家堡的祠堂,其他需要的东西我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说到这里,刘东林停了下来。此时听着刘东林讲话的沈晨正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想到刘东林是这样的一个禽兽不如的,因为一个迷信的说法,就要害这样一个无辜的人。
刘东林继续说道:“我按照吴老太交给我的方法,给陈勇穿上了艳艳的衣服,并且给他化了女妆。我用鸡血和墨汁浸泡过的麻绳把他绑了起来,准备了祭坛,撒了黑狗血。然后……”说到这里刘东林停了下来。
看他停了下来,老杨追问道:“然后怎么了?”
他把头埋到胸前,将手中纸杯捏扁,哽咽着说道:“把~把~把水银灌倒了他的嘴里。”听到了这里,严谨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审讯室和监控室的人听到了这些话,都咬牙切齿的看着刘东林,根据法医报告,陈勇的气管里有大量水银,说明刘东林的灌水银时,陈勇并没有死,并且他还挣扎过,所以水银才会进到气管里。这个刘东林在明知陈勇还活着,还在挣扎的情况下,依然将水银灌进了他的嘴里。根据法医报告,陈勇从被灌进水银,到致死至少经过两个小时!可见刘东林当时有多么的狠毒!
砰!严谨又拍了一下桌子,一字一句冷冷地说道:“继续说。”
刘东林继续说道:“我灌完水银后,就把他吊在了祠堂的房梁上。这个法事要进行十二个时辰也就是24小时,所以我就把他吊在房梁上一直到当天下午,没想到被那几个大学生撞见了。因为锁了前门,我只能从后门追出来,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跑远了。刘家堡只有一条出路,所以我就到了刘家堡外的树林里,躲起来等他们出来。没想到他们出来后见到了我,就分头跑了,我知道我一个人抓不住他们五个,我就回到车里,换上了警服,把他们引诱回我的车里,迷晕了他们。为了做出不在场证明,我先自己回了趟派出所,等到第二天天亮了之后,我才带他们去的派出所报案。”刘东林说完,双手撑在桌子上抱着头。
“当天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严谨问道。刘东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严谨起身拿出一张照片,走到刘东林的面前,将照片拍在了李东林面前。这就是那个大学生拍到的照片,因为当初清晰度不够,技侦部门处理了很久才将它处理清楚,虽然看不清楚人的容貌,但是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除了吊在房梁上的死者陈勇,站在祠堂中的刘东林,在祠堂后门旁还有一个人。“你看看这是谁!”严谨厉声喝道。
刘东林知道严谨肯定还有其他证据,所以他故意低着头,不想让严谨看清自己的表情,他看出照片上还有一个人,但是因为对焦的问题,根本看不清是谁,甚至看不清是男是女。刘东林缓缓地说道:“是吴老太。”
“你不是说只有你一个吗?”严谨质问道。李东林没有说话。严谨继续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如实交代。”
刘东林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道:“是刘勇介绍的,吴老太的老伴儿是刘勇的叔,秘法的事刘勇只是从书本上看到,并不会操作,他就让我去找吴老太。桌子怎么摆,绳子怎么绑,这些事都是吴老太告诉我的。因为要经常去刘家堡,我怕被人发现猫腻,就把王雨声调走了。”
“吴瑾瑜呢?她什么都没参与吗?绳子上怎么会有她的指纹?”严谨继续问道。
听到严谨问到绳子,刘东林思索片刻,冷静地说道:“那个绳子我早就买了,开始是放在车的后备箱里,有一次她去后备箱找东西,应该是摸到了绳子,所以上面有她的指纹。”
“吴老太是怎么死的?”严谨问道。
“那天,我看你们开始怀疑吴老太是知情人,我知道一旦你们抓住吴老太,所有的事情都会暴露,那天晚上,我趁你们搜索的队伍还没到,敲开了吴老太的门,借口说警察已经怀疑她了,我要趁着警察没来,带她离开刘家堡,后来趁她没注意,把她推下了井。”刘东林低着头说道。
严谨看着刘东林,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刘东林摇了摇头,严谨看向老杨,老杨点了点头,严谨看向沈晨,说道:“让他签字吧。”沈晨把审讯笔录拿给刘东林,他并没有看便直接签了字。沈晨把笔录递给严谨,出门让民警把他带走。
刘东林被带走后,沈晨问道:“吴瑾瑜没有问题?”
严谨双手抱胸,抬眼看了看沈晨,低头说道:“吴瑾瑜肯定有问题,但是刘东林肯定会死保她,所以问不出什么了。”
“那几个大学生说在池塘边碰到吴老太,如果祠堂里也是吴老太,那她跑的也太快了。”老杨说道。
“还有,我记得聚福斋的老板说过,请刘勇吃饭的是的女的。”沈晨赶忙补充道。
严谨听后点点头,“去吴瑾瑜那看看。”老杨和沈晨来到监控室,严谨来到审讯二室,对着汪洋说道:“怎么样?”汪洋摇摇头,无奈地说道:“除了点头就是摇头,一句有用的都没有。”严谨微笑着拍了拍汪洋的肩膀说道:“我来。”汪洋点点头,让出了位置,搬凳子坐到了一边。
严谨坐下后没有马上开始审讯,而是坐下来翻起笔录,过了一会儿严谨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也不知道你是命苦呢,还是命好。说你命好吧,你年纪轻轻老公就因公殉职了,人到中年又没了孩子。可是说你命苦吧,你又有一个好老公,不远万里从东北抛弃自己的父母来到临江,照顾你们母女还要照顾你的父母,为了怕你跟你前夫的女儿受委屈,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我觉得,真的是哪有这样的人,别人都说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是这个刘东林,宁可自己去死,也要保住你,我看这个审讯笔录,对你几乎是只字未提啊。哦?提了一句,说是你不小心拿到了他买的绳子,所以绳子才会有你的指纹,他对你啊真是情深义重了。”吴瑾瑜听到了这里,已经流下了眼泪,严谨看她这样子继续说道:“其实到这里我们就可以交差了,刘东林就是刑警出身,他已经把证据链补充的很完整了,反正就是他一个人做的,也就不存在什么立功、自首情节了,这个法官判起来也轻松,基本是死刑没跑了。”听到这里吴瑾瑜已经止不住的啜泣。
严谨继续说道:“他这一死倒是解脱了,就是不知道他的父母怎么办,你说他们辛辛苦苦把刘东林拉扯大,终于长大成人了,结果跑到这万里之外,一年也见不到一回,如今刘东林肯定是死刑了。听说他们老两口都快80了,而且老父亲心脏还不好,不知道听到刘东林从功臣变成了犯罪的消息,老两口能不能挺住。”说完,严谨合上笔录,转头对林辉说道:“就这样吧,让她签字,不过就是个包庇罪,也不是什么大罪。”
林辉拿着笔录来到吴瑾瑜面前,说道:“看一看,没有问题就签字吧。”吴瑾瑜缓缓地抬起头,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严谨说道:“如果他不是主谋,还是死刑吗?”严谨一脸疑惑地看着吴瑾瑜:“不是主谋?如果只是帮凶的话,也许能保条命,不过这得看法官怎么判,不过……”严谨歪着头看着刘东林的口供笔录,“从刘东林的口供来看,他就是唯一的凶手,不存在什么帮凶不帮凶的问题。”吴瑾瑜用力拭去脸上的眼泪,直勾勾地看着严谨说道:“我有话要说。”
严谨示意林辉拿回笔录,对吴瑾瑜说道:“那你说吧,不过,你如果是编造的口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你可不是刑警,口供和物证对不上的话,你说的话法官是不会信的。”吴瑾瑜用力点点头说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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