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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
临江市公安局
严谨接过三人整理的名单,名单上一共有45个人,年龄从十几岁到六七十岁都有,所做的移植手术的部位也各不一样。严谨简单翻看了一下问道:“发现有什么问题吗?”
汪洋解释道:“其中大部分都不是临江市本地人,所以很多人背景料并没有查清楚,但是其中查到的十几个人中,背景也并不复杂,只不过是亲属有人是临江当地的,但是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家里比较有钱的。”汪洋指着名单中被黑体字标注的10个人说道:“这十个人的背景有些复杂,其中有七个他们的近亲属中有是机关或者事业单位部门的领导,还有两个是本地着名的企业家,另外这两个是我们当地的政府内部人员。”
“这十个人现在是什么情况?”严谨问道。
“从户籍那边查到,其中有四个人已经去世了。还在世的这六个人中,包含那两位部门领导,但是其中一个也已经因为健康原因,脱离领导岗位了。我觉得重点应该放在这六个人上。”汪洋解释道。
严谨看着名单中的十个人的名字,沉默了片刻说道:“还是先查这四个去世的人吧。”
“为什么?”汪洋疑惑的问道。
“因为医闹?”沈晨说道。
“对。”严谨微微一笑说道:“说说你的意见。”
沈晨解释道:“我看这四个人从手术到去世的时间一年,三年,四年和五年。按照他们医学上的标准,只要生存期超过五年,就算是临床治愈。而这四个人最长的只有五年,最短的还不超过一年。依照现在的社会舆论环境,我想这些人的家属一定会对仁义医疗中有怨言。而且这四个人的家属只有一个是体制内的人员,另外三个都是商人,没有那么多顾虑。所以我认为他们四个人的家属更容易突破。”
严谨满意的笑着说道:“没错。活着的人,我相信大部分还是对手术是满意的,而且我看他们还在定期回仁义医疗中心复查,所以他们也不会轻易得罪仁义医疗中心。而去世的人的家属,因为不再需要了,所以顾虑会更少一点。”汪洋听完两人的解释,点了点头。
“好,再说说你去仁义医疗中心的卧底的事情。”严谨放下手中的名单,对着汪洋说道。
汪洋说道:“我今天早上又跟于无声简单交流了一下。他已经帮我联系到了在仁义医疗中心实习的学生,目前他们实习的学生小组是六个人一组,他们这个组是这个月初刚刚轮转到外科的,一共要待两个月。于无声从他那里打探到,前天下午唐朗的女儿唐萃萃确实已经入住到外科三组了,这两天已经完善了一系列检查,但是具体的手术时间还没有定下来。他们这个小组其中一个人因为要复习考研,请了病假,我可以冒充他的身份直接进入这个小组。”
“你冒充别人不会被识破吗?”严谨问道。
“不会的,在外科轮转的实习生不止他们一个小组,还有另外两个小组一共18个人,他们平时除了上午跟着医生查房之外,其他时间就是坐在教室看书,有的爱学习的实习生可以跟着进手术室参观学习手术,不爱学习的就偷偷跑掉了。实际上很多医生都把给实习生当带教当成负担,因为实习生根本无法在分担医生的任何工作。而医生本身的工作十分忙碌,特别是像外科他们经常加班,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实习生。所以常常实习生在科室里边待了两个月,医生都不认识这个人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汪洋说道。
“好,这样最好了。”严谨说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入?”
“医生说那个请假的学生下周假就到期了,可以让我下周一跟着他们小组到外科学习,在这之前他会给我普及一些基础的医学知识,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因为于无声说有些医生在查房的时候会提问实习生。”汪洋说道。
“好。那你从现在就开始准备吧。”严谨安排道:“那从今天就分两个小组,汪洋你暂时自己一组,负责卧底到仁义医疗中心,卧底进去之后,所有的情况你自行决断,如果需要帮助,你再联系我。赵正和沈晨,你们跟着我,我们这几天去查查这四个人。”严谨拿起了四个死亡人员的名单。
“是。”
韦氏大厦
在韦氏集团董事长韦任意的办公室门口。唐朗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虽然泛白起皮的嘴唇和右侧额头几缕被楼顶的空调风吹的摇摆青丝显示他的精神状态也并不是多么好,仍然维持着一副知名学者的派头。但是他的妻子仇晓莹状态就不是这么好了。面色苍白,发丝有些凌乱,双目无神,双眸下一抹淡淡的青色,自从前天唐萃萃在学校晕倒之后,她一直在病房内照顾,她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他们这次来找韦氏集团的董事长韦任意是有事相求,只不过唐朗心中的思绪更为复杂。
“师妹,唐教授,你们来了。”听到声音,唐朗夫妻俩抬头望去。只见脚踩黑色皮鞋,身穿藏青色中山装,鼻梁上一副金丝眼镜,梳着一九分,精神烁烁的中年男子,微笑着站在两人的面前。韦氏集团大厦的走廊中都铺着厚厚的羊绒毯,走起路来并太大的声响,再者唐朗夫妻二人思绪混乱,五感自然不敏锐。当韦任意已经站到了两人面前时,他们都没有察觉。
“韦总。”仇晓莹起身打招呼。
“韦董事长。”唐朗起身打招呼道。
“哎,叫师哥就行,叫韦总不就见外了。是吧老唐。”韦任意见两人来到,分外欣喜,双手扶着两人的肩膀,“来,到我办公室坐。”
唐朗夫妻二人跟着韦任意进了办公室。两名年轻的女秘书从两侧拉开两扇高达4米的红木雕花压黄铜木门,两扇门虽然沉重,但是打开倒并不费力。一进门正面是五面高4米,宽4米的正方形深色落地窗玻璃,站在门边便可以通过窗户看到整个钱江两岸的景色,此时正是金秋时节,钱江两岸的红叶层层叠叠,在夕阳的映照下犹如,满山烈火一般,令人无限感慨。韦任意的办公室宽10米长20米,进门处是一组黑胡桃木架皮质沙发,围着一个长方形双层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套紫砂茶具。“坐。”韦任意指着沙发说道,跟随三人进来的还有两名职业装的女子,其中一人较年,约30岁上下,穿着更正式的女子进门后不等韦任意吩咐便开始烧水、沏茶。另一名约40余岁,穿着相对随意,她紧跟随韦任意来到他的黑胡桃木质办公桌前,韦任意的办公桌上只是简单的摆放着保温杯、电脑、电话、文件盒、笔筒、迎客松盆栽和一只纯金的金蟾。办公桌的背后是一幅浮雕国画,画底是江河翻涌、大浪滔滔,画腰层峦叠翠,长城万里,华顶浓云密布、雷电闪现,而在云层之中,一只龙爪隐约可见。画的两侧挂着一副对联,上联书飞龙在天,下联书利见大人。
韦任意拿起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喝了一口之后,接过秘书手中的文件夹,简单翻看以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递回给秘书。秘书双手接过文件合上以后说道:“董事长,今天晚上的宴会您看是您亲自去。还是李副总带您去?”
韦任意又喝了一口水,思索片刻后说道:“让李副总去吧。”
“明天一早8点飞重庆的航班已经给您预定好了。您看您还有其他安排吗?”秘书说道。
“你把投标的文件在整理一下,我一会儿再看一眼。”韦任意看着唐朗两人说道。
“是。您还有其他安排吗?”秘书问道。
“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晚上我要看,你去忙吧。”韦任意摆摆手说道。
“是。”秘书低头说道,随后退了两步转身朝门外走去。
韦任意放下水杯来到背靠窗户的独坐沙发前坐下,秘书立刻将刚倒上茶的茶杯递到韦任意面前,韦任意看向秘书示意她到外面等候,随后对唐朗夫妻说道:“你们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师哥,萃萃的身体出现了问题,那颗肾可能不行了。”仇晓莹哽咽着说道。
“这么严重吗?翠翠的肾换了几年了?”韦任意关切的问道。
“从05年到现在,已经快六年了。”仇晓莹说道。
“时间是挺长了,那就尽快做手术吧。”韦任意说道。
“是啊,我跟老唐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仇晓莹为难地说道,“但是,现在是肾源非常的紧张,萃萃排队要排到一年以后,甚至时间可能更长。”
“哎,是啊,我听医疗部的人说,最近我们的手术量也降下来,就是一因为供体越来越少了。”韦任意叹气道。
“师哥,你有没有办法能让萃萃的排名往前靠一靠?”仇晓莹近乎哀求道。
“这个……”韦任意靠在沙发后背上摸着下巴,十分为难。突然他表情一变,对着唐老说道:“老唐,你不是器官移植学会的委员吗?还是主任委员,你不能活动活动,把萃萃的排名往前挪一挪。”
“他哪有办法呀,师哥。还是您想想办法吧。”仇晓莹说道。
“怎么会呢?我听医疗部的人说,现在请老唐做手术的人,能从临江排队排到北京。就算是我们仁义医疗中心的外科主任,都还是要请他指导,想让他亲自主刀做一次手术,那都不容易啊。”韦任意微笑着说道。仁义医疗中心的外科主任柳青虽然可以做肝、肾移植,但是心脏移植的手术,目前临江省内只有唐朗能做,但是一年以前唐朗已经停止了跟仁义医疗的手术合作,只提供技术指导。
“老唐,他就只是个搞技术的。说到人脉怎么能比得上师兄你。”仇晓莹说道。
“不能这么说。以老唐的技术水平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他放下身段,主动跟人接触,我相信很多人还是愿意给老唐个面子。”韦任意恭维道。
“老唐,你说句话啊。”仇晓莹用胳膊捅了捅唐朗。
其实对于仁义医疗中心所做的违法的勾当,唐朗都非常清楚,所以他非常不愿意跟仁义医疗中心有任何牵扯。他现在跟仁义医疗中心所有的合作都是基于官方层面的合作,其实学校方面要求他和仁义医疗中心合作开展手术,他也是以不符合国家法律法规的规定为由,予以拒绝。甚至是河东大学医学院的院长和韦任意同时出面他都没有同意过。当然如果说他从来没有为仁医医疗中心做过手术,也不全对。在2005年时,因为唐萃萃患急性肾小球肾炎,后来加重为肾病综合征,急需肾源进行肾移植手术。但是按照正常流程,唐萃萃要排到一年以后,而他的身体已经坚持不到一年以后。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够插队,及时完成手术。唐朗答应在仁义医疗中心开展心脏移植手术,你换去韦任意帮自己的女儿提前等待的名次。但是,2010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唐朗得知韦任意为唐萃萃提供的肾源并非是插队而来的,而是通过黑市非法买卖所得。并且这种情况还不是第一次,包括他经手的多个心脏移植手术的心脏源都是非法来源。所以从此之后唐朗就停止了跟仁义医疗中心一切医疗合作。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女儿病情实在太重,他也不会上门来求韦任意。
“算了,师妹,老唐也有自己的原则,你就别再难为他了。”说完韦任意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说道:“我晚上还有一个宴会,公司有些事情还要提前处理一下,你看咱们要不改天再谈?”
“师哥,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仇晓莹问道。
“我要去重庆谈个项目,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就回来。”韦任意说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拨通了办公桌上的电话,“小许,你来送一下唐教授。”韦任意挂断电话后,他办公室的两扇木门便打开了。
“师哥。”仇晓莹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韦任意却低头看起了桌子上的文件。
“两位请吧。”韦任意的秘书站在门口说道。仇晓莹又看了看韦任意欲言又止,最后无奈的出了韦任意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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