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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爷爷煮的味道更好,看,还有虾肉,你的就没有。”李诚不甘示弱的显摆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秦彻的面碗。
作为李家公子,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还是水里游的,什么没吃过,何至于觊觎一碗面!但人往往就是这样,听人说狗屎是香的听得多了,就想要亲口尝一尝,更何况这是一碗有着特殊意义的面呢。
他不是非要吃那碗面,而是羡慕那份独宠。
成为唯一,应该是每个人最为期待的吧。
“我吃的是葱油青菜鸡蛋面,又不是海鲜面,要虾肉干什么?破虾肉而已,有什么好吃的,腥了叭叽的多难闻。”
“虾肉有营养,多吃能够补充蛋白还不会胖人,吃多少都可以。你的面就不行了,鸡蛋用油煎过,还洒了葱油,一看就不健康。”
“我就喜欢不健康,可惜你想不健康还没有机会。赶快把你那双眼珠子拿回去,万一掉我碗里,可惜我的面。”
两个人一边吃面一边打嘴仗,谁也不肯让谁,就这么把我的问题给忽略了。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手机有电话进来,是鼎班的同学。
我走到院子里,选了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接听电话。
昨天老师发了一套新的题库,要求下周一前做完前三页。这位同学遇上难题,打电话和我讨论的。
通话时间不到三分钟,结束通话刚想进去,一道黑影突然出现罩住我。
我心中一惊,连忙抬头,看到那令我万分不适和厌恶的脸。
差点忘了,他现在是秦家三少了,出现在秦家大宅再正常不过。
“小桐。”他柔声叫我的名字,眼睛里的深情像是满得就要溢出来似的。
可是,我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亲情以外的感情,那些年少时的青春懵懂早在他走向方芳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
他这深情从何而来啊。
难道他直到现在仍然不相信我对他的厌恶吗,干嘛就阴魂不散的老是出现在我面前,很烦的吔。
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绕过他离开,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小桐,秦彻有的,我也可以有,他能为你做的,我只会做得更好。而且我们有感情基础,更加了解对方。只要你原谅我,回到我身边,我愿意把所有你想要的都给你,哪怕去抢。”
“真的吗,什么都可以?”我抬头问他。
他欣喜于我不再对他冷漠,狭长的眸子光华闪动,“我秦玉在此发誓,小桐要什么,我都会帮她实现。”
我点点头,那就好办了。
“我想要你离得远些,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秦玉瘦高的身躯晃了晃,眼底的光碎了,“你就这么恨我吗?明明我已经道过歉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原谅我。”
“恨这种激烈的感情不适合你,秦玉,你不配。”
绕过他,我走了。
秦玉在我身后不甘的提高声音,“不要和秦彻在一起,他处处树敌,你和他在一起,会时刻处于危险之中,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你无关。”
我以为秦玉不过是胡言乱语,却不料不久之后,他的话一语成谶。
周六晚上,鼎班发了条消息,说是周日和研院组织京都周边一日游,目的在于放松一下大家的精神,好好乐一乐。
近期的几次郊游,我都是受伤的那个,遭了不少的罪。
现在的我,听到郊游这两个字都心理极度不适。
在群里回了不参加不过五分钟,师兄的电话就打过来。说是集体活动还是要积极参与的,不能把自己学成书呆子。
我坚决不去,师兄无奈说秦彻也可以去,我方才勉强答应了。
不是矫情,而是被伤怕了,没有安全感。
次日一早,秦彻神采奕奕的来接我,一点也看不出有伤未愈。
鼎班加上研院,男男女女一共来了二十多人,大家热热闹闹的坐在车上说说笑笑。
我并不是个特别热衷于这种场合的人,便坐在最前排拿着手机看资料。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老觉得车里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回头去找时,又什么也看不出来。
回头的次数多了,秦彻也就发现了,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压下心里的疑虑,说没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那种不安之感愈加的清晰。就好像头顶悬着一把剑,随时会掉下来要了我的命,毛骨悚然的。
“晶晶,找你那位大师给我算算,今天是否适合出行。”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吕晶晶那边也没有动静,那货是个跳脱的性格,不知道又跑哪里疯去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这么一想,心情轻松不少,把手机按上静音闭眼养神。
郊游的地点是一个没有什么人的旅游景区,因季节不对,并没有多少人,倒是很清静。
到那里时已经是中午,班长张罗着铺餐布,把带来的吃喝都摆上,几位师兄在景区固定位置借了炉灶,准备炖四道大菜。
来的人里边北方人占了大半,对于炖这种烹饪方法特别赞赏。
再加上都是离家在外求学,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吃到家乡菜,这四道炖菜便显得格外亲切。
所有人都被分配了任务,秦彻是带着几个男生去抬水,四道大菜呢,用水量不是一般的大。
我则是和一位学姐去山上采蘑菇。
说实话我对于蘑菇这种东西有着本能的敬畏,因为这玩意儿是真危险,长得都差不多,但凡出点差错,那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好在师姐有经验,她给我讲解什么样的蘑菇是可食用的,什么样的是有毒的。
走了大概半小时,学姐讲得口干舌燥,我听得一头雾水。
等我好容易摸着点门道,准备大显身手时,一块洁白的毛巾捂住我的口鼻,连挣扎都没来得及,便晕了过去。
一瓢冷水将我泼醒,我才发现,自己又一次被绑架了。
我这是个啥命啊,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
想起秦玉说过的那句话,顿觉他除了招人膈应之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乌鸦嘴。
这次的地点应该是某个荒废的工厂,我被挂在一根从窗台伸出来的长杆上,十几米的脚下堆满建筑垃圾,其中多数是碎玻璃,好像每一块都尖头朝上,仿佛是千万把锋利的匕首朝天而设。
北方的春天最大的特点就是季风猛烈,我像一片枯叶,被吹得左摇右摆,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吊住我的绳子很细,插在窗台的杆子也发出细碎的声音,似乎随时都可能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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