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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让我一定拿冠军吗,不是让我不能给学校丢脸吗?怎么今天又变卦了,是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还是根本就是他们骗我在先!
看着老师那一脸贼笑,还有司广寒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胸有成竹,我是欲哭无泪。
一个个都又精又坏,就会算计我这种小白。
老师是秦彻的亲舅舅,我无法拿他怎么样。
至于司广寒,呵呵。
“司师兄你说,要是你老师知道你做这种事,她会是什么反应?”我不紧不慢的扔出一颗炸弹。
真当我没办法治你呢是不是,我那是不屑。
兔子急了还咬手呢,何况人乎!更别提,我手上可是握着两张超大的王牌,收拾了还不是手到擒来。
司广寒脸色一变,板起脸想要像之前那般地训我,在我寒刀般的目光威逼下,找了个由头讪讪的走了。
出了老师办公室,直奔食堂。
亲自让曾经仰望的大神跌下神坛,这种感觉真是令人神清气爽啊。
当然,如果不遇上肮脏龌龊恶心的垃圾,会更爽。
“为了一个秦彻,和整个秦家为敌,梧桐,什么时候你这么愚蠢了。”
愚蠢你个狗屎。
“关你什么事,滚开。”
“梧桐我是为你好,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油盐不进。”
“我不和畜生说话。”
秦玉终于挺不住,收起他那副做作的模样,面容异常阴冷,目光也阴鸷得吓人。
“梧桐,我最后一次劝你,离秦彻远一点,你想要的生活我给你。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后果自己承担。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吧。”
他转身就走,我弯腰在地面随意捡起个什么用力地朝他的背影扔过去,“我想你永远消失不再出现。”
啪的一声,一道乳白色的液体以不规则的形状附着在了秦玉的黑色手工西装后背上。
原来那竟是一盒没有喝完的牛奶。
学校对于垃圾有着严格的管理规则,这种随意扔垃圾的习惯......感谢这盒牛奶的主人,要不是他(她),我这一肚子郁气怕是找不着这么好的发泄方式。
看,凡事都有两面性,全看你需要什么,又是站在哪个角度。
我竞赛拿奖的事情没能躲得过黎家那对夫妇的耳目,每人每天早晚各会发一条消息给我,内容基本一致:我竞赛获奖是大好事,他们想过来京都给我庆祝,问我可以不可以。
当然不可以啊。
第三名而已,有什么可庆祝的?弄得全校人尽皆知,我该受到多大的影响。
要知道,我梧桐可是凭真本事考入京大,凭真本事拿的竞赛成绩,他们一介入,加个人心不古,八成都得成为资本的余孽。
秦彻出院了,我想要去看他,被他拒绝,要我安心的好好上课,别的事情他会处理好。
接着就再次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打过去的电话十通可能只接一通,发过去的消息,只有深夜才会有回复。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时刻刻提着心脏,就怕那样的事再被重演。
不得已,我只好联系李诚。
他接到我电话的时候,声音里满是疲惫,不像十九岁的少年,反而是位沧桑的中年人。
这让我更加担心。
不仅担心秦彻,也担心李诚。
如果李诚是为了秦彻而遭受了什么,秦彻会不安的。
自打确认了自己想要和秦彻在一起的心意,便对他的处境和身边的人事格外关注。
这,应该就是人们常说的爱屋及乌吧。
李诚说秦彻出院后回秦家摊牌,结果秦震和秦越泽秦玉站成一派,秦越巍夫妇一派,秦彻自成一派。
秦越巍夫妇的观点,让秦震祖孙三人更加嚣张,大肆鼓动公司股东罢免秦彻在董事会的职位,并不断的稀释股权。
他们这样做,不只是驱逐秦彻那么简单,他们想要的,是秦彻手上掌握的一些公司黑色机密。
这些机密一旦披露,秦震的高光就此结束,直接由人人景仰的企业家变成人人喊打的罪犯。
这就是秦震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控制秦彻的最主要原因。
最让人寒心的,不是来自秦震一行人的迫害,而是他父母的冷眼旁观。
秦彻一边和秦震斗争,一边承受着来自亲生父母的打压,愤怒又痛苦。
我听得难过不已,却也无能为力。
秦彻没有告诉我这一切,显然不想我掺和进去,他要自己解决所有的事。
他知道我和黎家的关系,自然也知道只要把我是黎家女儿这件事说出去,他的处境就会好很多。
司广寒说,没有谁敢不忌惮黎家。
可秦彻没有,他只想自己解决。
我,尊重他的意见。
后来听说,秦越巍夫妇和秦彻谈了三个多小时,然后秦彻把名下所有的股份全部过给他们,自己也正式从秦氏集团的董事会撤出。
一个连股份都没有的人,纵然曾经拥有过多少功劳,也是无权参与集团运营的。
秦彻一夜之间由秦家太子沦落为一无所有的散人,如果不是拥有秦这个姓氏,就会沦为京都上层的笑柄了。
无事一身轻的秦彻像是变了一个人,每天都准时来学校上课,我去实验室,他就在外边等着,风雨无阻,从不停歇。
学校里开始流传我和他谈恋爱的流言,当班里同学又一次因此调侃我们时,我大方的承认了。
同学们对于我的坦诚惊讶不已,秦彻却眸中水光泽泽。
他牵着我的手,软软的说,“就这么急着做我的女朋友吗?这种事还是男人来比较好。我已经在准备了,等不了几天,你用不着这么急切的。反正不论早晚,我女朋友的位置都是你的。”
我气结。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秦二二吧。
我那是等不了吗?我那是急切吗?我那是......算了,好女不与男斗。
“对不起,二二,是我说错话了。别着急,也别害怕,我纠正过来就是了。”
秦彻一阵慌乱,忙不迭的把我的手用力捏在掌心,好像生怕我马上就站起来说点什么似的。
我侧眸看着脸颊微红的他,明媚的眸、精致的眉眼,还有那似嗔似怒又似宠的眸光。
秦彻,终归只是位十九岁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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