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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还是回去了。
虽然对于高一鹤所说的话,他依旧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但是他也别无选择。
说来有些可笑,一个忠诚于组织,忠诚于国家的谍子,在敌国潜伏了十数年之后,竟也变得有些贪生怕死。
诚然,他一开始是抱着舍身求仁,做敌人心口尖刀的准备来的,却不成想,真正有用的谍子,是要做个普通人,过多少年如一日的普通生活。
没有心理战,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要他冒死传出某份情报,只要求他做一个普通人。茶米油盐酱醋茶,上班下班九九六。
热血凉了,棱角磨了,只剩一个年将四十,尚未成家的普通男人。
他变得市侩,变得怕死,变得像随处可见的狗一般,无闻且任劳任怨。可也正是在这自我不得实现,又不知何去何从之时,他遇见了花娘。
花娘是烟柳之地的女子,说白了就是众人最不齿、觉得最轻贱的女人。
这没有什么,花娘常对他说,这些都没有什么,天下苦命人多得是,自己的命不算最苦,无非是白天陪酒,晚上陪睡,还有钱拿,又不用干苦力活,只需要保养好自己,挣个十年二十年就赎身找个老实人过日子罢了。
蜂自然也是觉得她轻贱的。
尽管是多少次来找她喝酒,骑在她的身上,他依旧觉得这个女人是轻贱的,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多少次的相处之后,二人渐渐谈得开了,除了自己的身份,蜂的一切花娘都知道,同样花娘的一切蜂也都知道。
幼年家中不幸,父母病死。亲戚嫌她是个女孩,又无依无靠,要么加以打骂,要么让她干粗重活计,直到十四五岁,姿色初展之时,她的命运却再次改变。
“他那晚粗暴地教会了我一个道理,”花娘每次说到这里,总会点起她的烟袋,抽出一大口青色的烟,“像我这样的人命就是贱,就该被人肆意玩弄。”
“其实没有那晚的事情,我可能也会跑出来。也可能做着和现在同样的事情。”
花娘这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看着手里的烟袋,看着那些烟丝被慢慢烧得乌黑,化为烟渣。
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蜂透过烟幕看着花娘的侧脸,渐渐地起了怜悯之心。
“要是有机会离开这里的话,你会不会走?”
“离开?”
她嗤笑一声,“这的生活不比外面好?再说了,天底下哪有我的容身之处?”
“怎么没有?会有的。”
他总是这么说,心中却是渐渐生出一只芽子来。
或许,如果可以的话,带着她离开这里,找一处安身,忘掉过去的一切......
此刻,蜂坐在椅子上,时间在此时被拉长,长得足以让他将自己的整个过去将来翻来覆去想上十几次,长得足以让他改变无数次主意。
“胡队。”
有人进来对他说道,“镇令让您过去一趟。”
“好。”
愣了一下,他还是起身了,语气平常地说道,“有说什么事吗?”
“没有,不过好像很急。”
“很急?”
蜂的眼中此刻划过数种猜测,却也是被盖了下去,“我马上去。”
于是他跟着来人一路穿行,来到了一处安静之处,停了下来。
“镇令呢?”
就算是他蜂再笨,此刻已是意识到了不对。“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带你来这,是因为......”
说话间,那人身上却是暴起杀意,袖中寒芒一闪,将将地朝他扑来。
“什么?”
毕竟是做了长时间的文职,蜂一时之间只来得及一个狼狈地侧翻,躲过这一击,刚欲运起灵力之时,却发现身体发软,不得动弹。
“坏了。什么时候......”
额上冷汗直冒,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将自己拉起,一剑朝着喉咙刺来。
“就这样结束了么,也好......”
他缓缓闭上眼,却只觉得那人手上失了力,整个人又瘫软下去。
睁开眼,却是看见一个身材高大,黑面浓胡的男子将他拉起。
“李队长。”
在乌木这么多年,镇司里的有点身份的人他都认识,此人正是巡差衙门四队队长李若。
“没事吧。”李若将他扶起,接着便从怀里掏出哨子吹响,不一会有人出现,搞清楚情况之后便将三人分开带走了。
“这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蜂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了看被刮破的袖口,心中思忱道,“我都说了甘愿赴死,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放心。”
心中这么想着,却是有些安慰似的抚了抚自己的膝盖,轻叹道:“现在就算是活了下来,怕是也没那么好蒙混过关的。”
同时。
何方进同着二人,穿一身轻质兜帽风衣,沿着一条小道快走着。他们的速度很快,目的地也很明确。
“嘎吱”
只听得一声轻微的瓦片碎响,三人忽然变换位置,二人护在何方进一前一后,警惕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喵”
“是猫。”站在何方进前面那人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余光朝着何方进道,“我去看一下。”
“嗯。”何方进点了点头。
说话间,却是见那声音响处一只黑猫跳下,快速从他们面前蹿过,消失在街角。
原本要走的那人回头有些轻松地说道:“确定过了,是一只猫。”
“我们太紧张了。”何方进身后那人一扬兜帽,露出大半张脸,“镇令,最近确实不应该再去那里的。”
“多嘴。”何方进身前那人道,“做好你的事。”
何方进没有回答,而是向前两步,快速走到前面,回头看了二人一眼。
于是二人继续跟上,不过说他们紧张的那人却是对着另一人接着嘀咕了一句。
“今天镇令话可是很少。”
“想是最近烦心事太多,心情不好,你可别冲撞了镇令,惹他不高兴。”
“那怎么能,不过这种时候还来看青衣姑娘,倒看得出来是真正喜欢了......”。
二人在后面嘀咕,何方进却也是不说话,只顾一路走着,也不回头看他俩一眼。
就这样,又拐了几个街角之后,三人却是又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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