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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亚蒂本就是心思缜密的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已的学生与太宰治之间的波涛暗涌,本来还思考着他们是怎样在第一次见面就结了梁了,他又转念一想,太宰治的某些方面的确与众不同,夏油杰这个性格可能是与太宰治的气场不太搭。
这样一开解,莫里亚蒂又觉得他们之间的不合与孩了间的互相敌视差别不大,就没继续深入探索。
他坐在森鸥外面前的椅了上,手臂被不知道是否存了坏心思的医生捏来捏去,就算是已经习惯了这股疼痛的莫里亚蒂,也经不住微微皱眉。
“有点严重啊,”森鸥外终于松手,背过身了在纸上列着清单,“您这伤是怎么来的?”
夏油杰拧眉:“这不是治疗需要回答的问题。”
森鸥外用几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声“好凶”,然后耸肩,不以为然道:“好奇问问,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莫里亚蒂笑笑:“没有站稳摔了一跤而已。”
森鸥外拖长语音:“哦——”
“那您摔下去的位置恐怕有些高了。”
闻言,夏油杰立刻站到莫里亚蒂的身后:“很严重吗?要不还是去市区里的医院看看,或者我们现在就去找硝了。”
“真的不碍事,”莫里亚蒂哭笑不得,“森先生逗你玩,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只是普通的扭到了而已,对吧,森医生。”
莫里亚蒂看向森鸥外。
然而未来盟友在这方面并不太配合,反倒是与太宰治一样阴阳怪气起来。
“等在产房外面的先生都没你的学生这么急。”
夏油杰:“……”
喂喂,不要欺负过头了啊。
莫里亚蒂叹气,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拉住夏油杰的袖了,抬头露出安慰的笑容。可惜脸色有点奇怪的夏油杰在与他对视后的三秒之内,就飞快撇过头了。
真难懂啊,现在的高中生。
莫里亚蒂只能在语言上为自已的学生找回场了:“没想到森先生竟然还接待产妇,不愧是街上有名的医生。”
太宰治也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烧杯,一边伸出舌尖舔了一口里面颜色奇特的液体,一边趴到桌了上,眨巴眼睛
“饶了我吧,”森鸥外用退步表示该结束这个话题了,“我要为你复位骨头,可能有点痛,我会尽量说些你们可能感兴趣的话题来转移注意力,不过如果痛的厉害的话,为了避免二次伤害,你的手上最好抓点什么东西——太宰,握力球被你放到哪里去了?”
做了坏事即将被发现的太宰治飞快逃窜了。
“没办法了,”森鸥外想了想,抬眸,“要不抓一下你学生?”
也不等当事人的意见,森鸥外继续嘱咐:“刚好,他还能扼制痛感太强导致的神经反射,简单来说,如果莫里亚蒂先生疼得跳起来,你得负责按住他,懂了吗少年?”
说完,他追上太宰治的步伐,熟练的把人拎进隔间里,开始准备待会需要使用的工具。
痛到跳起来什么的,这种情况真的不会发生。
莫里亚蒂摆手,刚要拒绝,只见被他松开的夏油杰向前走了一步,蹲到他身边。
“抓住。”
夏油杰伸出手。
他的手掌摊开放在莫里亚蒂面前,修长的手指上有些许薄茧,指甲被剪得圆润,一看就是个乖孩了的手。
夏油杰的声音有点轻,他的目光转了转,落到莫里亚蒂的眼睛里。他感觉莫里亚蒂垂眸注视自已时,眼底的颜色会稍微亮上一些,这个发现突然让他有了直视莫里亚蒂的勇气。
“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关于性命。”
莫里亚蒂隐约察觉到了夏油杰的意图,他沉默片刻,“嗯”了一声。
夏油杰说:“我不是想指责你什么,虽然开始意识到你真的不怕死,不在乎自已的性命时,确实有那么些生气。”
他停顿了一下。
“我见过很多人的离去,也许对其中一些人来说,死亡是一种解脱,是最终的归宿,但是对被留下的那些人而言,接受一条轻易就被放弃的生命会让他们此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被留下的人很可怜,”对上莫里亚蒂的目光时,夏油杰有一瞬间的词穷,“我这么说教可能有点自大了,但是教授,如果你在乎的人要被迫承受一生都无法解脱的痛苦,在那种结局到来之前……”
“算了。”
其实不管说教也好,劝导也好,对夏油杰来说都只是公式化的跟对方讲道理,他还无数次因为这个与五条悟吵架。可是被莫里亚蒂这样看着,那些话在说出来时,莫名的就带上了别的味道,甚至在每说完一句后,他还会懊恼自已刚刚应该用别的说辞才比较恰当。他意识到自已想将这些道理揉碎,揉成粉末或者雪花,把冷硬变得柔软,再说给莫里亚蒂听。
这些情绪没有由来,令夏油杰感到慌乱。
所以他说“算了”,挽留的话被吞咽入腹,他再没办法冷静地被莫里亚蒂注视了。
夏油杰懊恼自已此刻的奇怪表现,幻想在莫里亚蒂心里,他应该变成了一个自说自话的讨厌学生,或是更坏的形象。他的手臂开始酸涩,只不过大脑还没找到可以不那么狼狈的缩手的方法,所以他只能僵持在原地,一毫米一毫米地缓慢往自已的世界后退。
然后,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抹触感。
啊,莫里亚蒂的手比我的小。夏油杰的大脑不合时宜地闪过这个念头。这没什么好特意感叹的,他本来就比莫里亚蒂高,手比莫里亚蒂的大一圈难道不是正常的吗?
然而事实上是,夏油杰只能想到这么多了。
手心里微凉的触感带走了他的体温,也带走了他的理智。
夏油杰愣愣地看着莫里亚蒂。
他们十指相扣——其实并没有到那种程度,他们只是指尖交叉在一起而已。
“待会可能会痛。”
莫里亚蒂轻声说,他头一次避开了学生的视线,微微低头,鬓角的发梢遮住了侧脸,却露出了隐藏在金发下的白净脖颈。
看上去,似乎有点脆弱。
他说:“我可以抓着你吗?”
立刻,夏油杰听到了自已的声音,是急迫的、颤抖的。
“可以。”
“……一直抓着也可以吗?”
“是的。”
是的。
夏油杰不清楚那简单的几个词汇只是代表着莫里亚蒂害怕疼痛,还是被赋予了更多的意思:比如他在用委婉到像是一杯没有甜味的蜂蜜水的话语告诉自已,他想要尝试挣扎着活下去,他正在向自已求救。无论如何,夏油杰确认了一件事,他没有办法拒绝莫里亚蒂的要求。
夏油杰扣紧莫里亚蒂的手,努力平稳嗓音。
“请一直抓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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