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家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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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三代目想起了，又一次是在他的默许之下，被团藏戕害的，不只是宇智波家的，更是木叶的年轻天才宇智波止水。

但是根部汇报上来的结果却是既没有找到止水的尸体，也没有发现他的双眼。直到由宇智波家族对外宣布他的死讯。

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究竟在哪？宇智波家族究竟有多少人开启了它的力量？

这是今晚最大的变数，不如在这里先静观其变，看看不那么忠诚的团藏能让他们使出多少底牌，想到这里火影主意已定，在两位顾问惊讶的眼神中命令道；

“传命所有直属卫队，坚决固守火影大楼。另外通知忍村各大家族，就跟他们说，今天宇智波一族的盲动没有得到火影的任何许可，属于叛乱行为！要求他们火速派出战斗力量向火影大楼集合！”

“那团藏的那边呢？根部那边呢？难道要对他们见死不救吗？”转寝小春质问道。

“贸然支援容易遭到叛乱者的陷阱，既然敢发动袭击，只怕他们早有布置。不要忘了九尾之乱。”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差点老糊涂了！人柱力不能有失！派出精锐力量将鸣人也一一并带过来。”

“散！”

数道身影原地散开，奔向四面八方而去。

此时村子里四散的火光将天空中的云彩染上橘红，那些夜空中的云彩又反而将来自下方的光线反射回地表，使得这个夜晚更加明亮。

日向家点缀着精美的假山流水的古风庭院中，日向一族的族长日向日足，身穿浴衣（和服的一种），此刻正负手而立，望着天空中那被大火惊飞的一串串乌鸦，沉默不语。

在他的身后，已经有被惊醒的日向族人次第赶到。

他们自发地聚集在自己族长的身后，等待他的吩咐，指望他带领众人渡过难关。

“族长大人。”一名族人开口道；“火影要求所有隶属暗部的日向族人立刻归队听候调遣。”

回应他的仍然是良久的沉默，日向日足仍然凝视着云层下的鸦群，久久不语。

“族长大人！”那名族人的额头已沁出冷汗。但还是继续开口说道。

日向日足却恍若未觉，他眼部周围突然暴露出根根青筋。将那一双白眼的瞳力发挥到了最大。

这一刻，他看清了那些正在村子内奔行的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他们在那里，尽己所能的制造的混乱。但日足却始终没有看到有任何忠于火影本人的力量出手，前来阻止他们。所遭遇的都只是一些零星的其他木叶忍者的抵抗。

良久他才收回视线，眼部恢复正常，转头淡淡扫了一眼身后的那些族人，问道；

“火影的使者还在吗？”

那名族人说道；

“是的，还在大堂内等候，要不要......”

日向日足却收回了视线，开始在庭院中踱起步来。

“不急，姑且让他等着。”

闻听此言，不少族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神色，也有一些心思机敏的族人，似有所悟，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尽管那些都是没有瞳孔的白目，里面却显出了一些不老实的光彩。甚至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相互窃窃私语起来。

实际上，作为多年扎根于木叶村的第二大家族，就如同小动物在地震灾难来临之前，总能嗅到灾难的气味一样。日向家也感受到了那迫近到木叶忍者村上空的层层黑云。

为此数天以来日向家的族人就以种种借口，避开了火影直属暗部的轮值任务，只留下高度独立的根部成员，和此时远在村子边界的巡逻队。但是即便是早已做好了应对打算的他，也不得不承认宇智波一族的大胆和疯狂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很想明白是什么给了他们勇气，竟然妄想靠一族来对抗一村的力量，那就算是最强的宇智波一族也无法做到。

他闭上那双倒映着火光的白色眼瞳，疏忽间，一个除了额头那刺眼的笼中鸟印记，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影浮现在了眼前，那是自己孪生弟弟日向日差。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与日向日差的儿时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那些因为弟弟因比自己晚出生了十几分钟就被选做分家的笼中鸟的愧疚，以及用笼中鸟惩罚自己弟弟时的无耐和自责每每萦绕在心间。

要是在那件事情之前，他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族人去打压这个，妄想用一族挑战一村的疯狂家族，但是现在，这个连自己族人都保护不了的村子。还有什么为之流血的必要呢？

他像是不经意间的轻声呢喃了一句，却疏忽间转而又被自己话中隐含的信息所惊醒。

转头一看，那些或一脸呆滞或蠢蠢欲动的族人果不其然听到了他所说的话，他连忙补救道。

“从今夜之后，我们日向家就会是木叶村第一大族。宇智波一族将不复存在。因此，作为木叶最强，尔等全体族人务必谨言慎行，不可行差踏错。”

“谨遵族长令。”

他对一旁族人道；

“你去通知火影的特使，让那些族人们都回到暗部上自己的岗位去，就说‘分辨敌我花去了太长时间。’”

说完他像是叹了口气，背影逐渐在族人的目视中消失在了庭院当中的假山之后，却再也没有提及额外派兵增员火影楼的事。

与此同时，同样的一幕也在木叶村的各大家族之间上演，除了那些死忠于火影，对火之意志深信不疑的家族。

人人都想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先寻求明哲保身，这也是无论哪个位面哪个时空中大家族所必然会选择的——那就是在任何可能发生的动乱当中，寻求它自身存在的延续。

如果说是在数年之前云隐村潜入木叶试图绑架日向雏田未果，反而使得日向家的家主在内部的压力逼迫下不得不交出自己孪生弟弟的尸体，将其假扮成自己以自杀谢罪之后，木叶的各大家族都难免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而宇智波一族选择发难的借口又是那样的恰到好处，作为被村子中的大部分人所排斥和讨厌的家族，他们将自己攻击的苗头瞄向了另外一个同样是被村子里的大多数人所厌恶的存在，那就是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志村团藏。

此时此刻甚至有不少家族暗地里希望这两者最后能同归于尽。因此才会发生这种诡异的，火影身边聚集不了几个人，大多数家族都只是隔岸观火，闭门自守，村子内部一团散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