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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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让她逃走了。”温娅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陈独仔细回想,她灵魂出窍是在见到棕熊那张诡异的脸后才发生的,而棕熊现在估计在地下室里的小门里。
穆特叹了口气:“好在塔西卡忙着处理新来的两个家伙,不然咱们可要完蛋了。”
“但愿塔西卡不要生气......”
“啊!”
温娅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视野突然变黑:“穆特?什么情况?”
“啊!!”
“唔!”穆特狠狠砸在了温娅的头上,陈独拉紧袋子,拿起一旁的巨型玩具狼牙棒,看向木桌旁的考迪,考迪听到了两只娃娃的声响,回过头来。
“砰!”考迪只看到狼牙棒向它挥舞过来,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头身就分离开来。
“你要干什么!”木头人的头滚落到了陈独的脚边,陈独高抬起狼牙棒,对着那个说话的头又是重重一击。
另一边,地下室内昏暗的小门里,塔西卡像绿豆一样大的瞳仁正在眼眶里飞速转着,看起来极为惊悚,这只棕熊手下正在雕刻着什么东西,三个简陋的木头小人初出雏形,监控小电视排满整整一面墙。
最下面的屏幕上,查之谦正在工位上的电脑上敲打着键盘,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他尝试过各种方法,揍领导一顿,抑或是杀了同事,但最后都会回到最初的样子。
这所公司是他最痛恨的地方之一,彼时他刚满35岁,妻子生了二胎,他又查出来了骨癌,家庭的重担,身体的疼痛以及经济的紧迫,三座大山同时压着他。
而公司裁员为了不作补偿,让他自己辞职,对他无所不用其极。
领导让所有的同事集体孤立霸凌他,让他做工作,却又在他完成之际改换要求,然后进行pua。
他一度想过自杀,但最后通过妻子找别人的牵线,加入了平台,最终还是自己辞职了。
如今让他回到这里,在经历一边,虽然没有彼时的绝望了,但是他知道,如果出不来这个循环,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死在这里。
塔西卡绿豆小眼盯着屏幕里本来正在打晏江臣的女人突然卡了壳,挠了挠头。
晏江臣正在经历小时候被姑姑监控的不堪历史,面前的女人的棍子突然悬在了半空,像是看电影是因为网速不好卡壳了一样,不由得把手在女人眼前晃了晃,但女人依然没有反应。
棕熊站了起来,这时它感到了有一丝的不对劲。
小门被推开。
烛火包围的三具身体,如今只剩两具,塔西卡怒吼一声,屋子里的电灯闪了闪。
查之谦打着打着字,突然发现对面负责盯着他的男同事许久没有眨眼,定住了一般,有些奇怪的挠挠头,他试探地用水果刀抹了对面人的脖子。
面前的场景并没有变换,他没有再进入循环。
这是什么情况?查之谦有些摸不着头脑。
......
塔西卡环顾四周,找寻着陈独的身影,看着敞开的大门,气得砸漏了前台的木桌,他看向角落,却发现娃娃一个都不在了,又低头看向倒下的无头木偶人的身子,怒火冲上了他的头颅,眼白几乎被红血丝填满。
5:10分,玻璃窗外的天已经有变亮的趋势了。
覃览打了一整晚游戏,想着刷一会而Moment睡个回笼觉,刚刚点开软件页面,就看到了排在前列的直播间缩小页面,他有些好奇地点进一个昏黄玩具店的场景里。
“这......是怎么新出的恐怖游戏吗?”巨响从手机扬声器中不断传来,和人的呼吸声相配合,他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沉浸感,看着棕熊类人一般的打砸屋内的陈设,别提多诡异了。
他咽了一口吐沫,不由自主地点下了录屏按键,他要给他的朋友们都看看,这牛逼大发了的棕熊和如此硬核的直播间。
棕熊转身,他被那张熊脸吓了一哆嗦,屏幕里的熊因为愤怒双眼通红,眼白突起多条红血丝,小小的黑眼珠盯着前方,几乎咧到耳朵的嘴大大张着,露出里面错落而尖锐的牙齿。
“我去!”
瞧着棕熊步伐越来越快,距离也越来越近,扬声器传来的呼吸声也越发急促,似乎屏幕后正在摄像的人十分紧张。
“这画面怎么一直在抖?”覃览扶了扶手机屏幕,却发现是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抖,他心跳巨快,随着棕熊身影的变大,他越来越紧张。
顷刻,镜头剧烈晃动,视角下移,他只能看到棕熊宽大的肩部,重锤声响起,画面突然变红,鲜血溅到了镜头上。
随着狼牙棒的胡乱飞舞,棕熊渐渐没了动静。
陈独这时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把手机从头盔里取了出来。
她担心如果直接看到这熊的脸也许又会出现之前的情况,于是想到了利用镜头拍摄出来的东西去间接观察棕熊的动静。
至于这么顺利,她也没有想到,也许是棕熊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心思在观察暗处了,陈独就躲在门后,通过门上一道不知被谁撞开的缝隙偷偷看着。
旁边的麻布袋里的东西一直在动。
“老实点。”陈独踹了袋子一脚。
以防万一,陈独也给棕熊的头蒙上了一个袋子,又将它绑在了承重柱上。
地下室内的两人还依然直挺挺地躺着,两声清脆的打脸声传来,陈独一人给了一个大逼斗,但两人都没有苏醒的征兆。
她踹了麻袋一脚:“怎么让他们醒过来?”
“你休想知道!”温娅厉声道。
穆特也附和她:“塔西卡一会儿发现你,你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生不如死?”陈独痞痞地蹲了下来,穆特被她拽着头发从麻袋里提了出来。
“很疼!”穆特怒斥道,却在看到五花大绑的棕熊后噤声。
她轻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怎么个生不如死法。”
陈独紧了紧手里的力道:“没想到你个小假人还有痛感,正好,你不说的话,就把你的内脏都掏空,舌头也拔了。”
也就是把娃娃肚子里的棉花掏出来,再把发声音响扣掉,但从陈独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瘆人。
覃览侧躺着看手机,此时画面正对着天花板,听到陈独和玩偶娃娃有些机械且虚假的娃娃音进行对话,不由得裹紧了被子,他现在觉得这女人比熊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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