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神秘学结社，拆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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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遭，王宇这边对自身之后一段时间的规划也有了定计，他所需要等待的便是蕾娜将新的“变身器”设计完成，再由他和零柒将这件物品制作出来。

“……”

看着在手中的笔记本以及个人终端之上做着记录的蕾娜，王宇开始思考起对方身上那些混合异常污染究竟来自何处，为何会随时间的推移自行的积累，他还是想帮蕾娜祛除掉这足以被称为缺陷的身躯问题的，只不过，和之前一样，他无从下手。

还是那句话，这方面王宇是门外汉，他仅在机修和有关伟大存在之事上稍有建树，后者还是拿一次次致命的仪式与近距离接触换来的。

他并非没有猜测过蕾娜身躯内的混合异常污染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实际上，王宇反而相对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便是蕾娜的这副躯壳会从周围的环境中如呼吸一般自行汲取稀薄的异常污染来达成某种目的，但却没有办法将这些进入体内的各类异常污染独立的排出去。

如果仅把完成这部分功能的组织切除掉就可以解决掉问题，那反倒是轻松了，但实际上么，不可能的，蕾娜的身躯变成如此本就是无奈之举，和王宇从拟态都市刚返回时有些像，拟态组织和憎恶之血肉混合，其中一者消失便会导致整体的全面崩溃。

身躯的问题就只能由蕾娜逐渐完全掌握她的父亲，医生，留在其体内的那些知识，然后自行将这份缺陷填补修复了，在此之前，王宇能做的，也只有遵守那笔和医生的，可能是他目前所做过最值得的交易的内容。

稍显懒散的坐着，王宇心中则思索着些有的没的，来新都之后，的确比在废城安稳不少，主要不用老想着为什么东西奔波而忙碌，也不必担心帮派或者别的玩意来找茬，这位置在别的新都人眼中可能属于一辈子都爬不更高位置的糟糕职务，但对他而言，刚好，要的就是这个。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有种莫名的波动在王宇的体内产生，很淡，但这家伙还是察觉到了，就像是被一条细线轻轻拉扯，几乎没有任何强制性，不过的确有这种趋势在。

“嗯？”

有些疑惑的将手掌贴于自己的腹部，神色带着怪异的仔细感知起来，在精神集中以后就很容易捕捉到这种淡薄到有些难以察觉的波动了。

“是我收集在体内的异常污染，其中有部分在受某种力量牵引，因为牵引它们的力量并非出自我本身的意志，所以它们依然被束缚在我的体内，力度很小，不像是指定性的吸引，反而像是被带动般的吹拂。”

神色变得有些莫名，王宇抬头看向这份吸引力所去往的地方，距离无法确定，但位置大概是十三号边缘片区的某个地点。

他并不是很明白自己体内的异常污染力量是如何受到牵引的，因为就其推测而言，自己是个捡垃圾的，这些被他容纳的异常污染力量都是伟大存在“不要”的玩意。

看这个力度也不像是专门针对他王宇的，像是被动波及到了他，伟大存在展现力量是没有这种吸引之过程的，这种，怎么说呢，反而像是仪式……

“好歹现在也是这个片区的局长，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视而不见对吧……去看看。”

很快打定主意，王宇和蕾娜说了一句，又将自己所感知到的东西告知于零柒，当即便抬步向着自己的目标——那股吸引力所去往的方向出发。

……

“咔嚓。”

调整了一下自己架设于建筑物顶部重型狙击枪的瞄准镜，将单纯的放大调整为热成像搭配人体辐射检测模式，当即，前方一新都普通民居内部的信息便更清晰的展露于叶晰白的面前，而显露出的东西则让这位青年皱了皱眉毛。

“十二个，应该还不止这些。”

新都居民的家庭组成方式和王宇地球那边差不多，比一团乱麻的废城要“正常”得多，而热成像和人体辐射检测装置却表明那不算大的新都民宅中至少有十二个以上的存在同时呆在里边，很显然，这算不上正常。

“你确定这些人属于威胁不大的结社？”

利用辅助芯片和某个存在进行着交流，叶晰白向对方确认自己所获得情报的准确性，涉及神秘学，人数少不一定不危险，但人数多一定会变得很危险。

“我确定，我也是从星环那边最靠谱的情报商之一手里弄到的情报，虽然没法具体确认它们是哪个结社，但可以确定一点，这个结社中的成员几乎没有做出过进行大规模仪式的行为，也没有主动对新都居民或者秩序局使用过手段。”

通讯频段那头，为叶晰白提供这些信息的存在确认自己的情报没有问题，下方那群聚集的新都人，没有太大的威胁性。

而就在两人交流之间，一个行人走来，神情带着忐忑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个人终端，走到那处民宅之前，敲响了房屋的门扉。

门很快打开，里面一位穿着得体的男性走了出来，招呼着这位行人进入其中，虽然仍然有些犹豫，但那位行人还是跟着对方走进了房舍之内。

“哦豁，你打算怎么处理呢，我只是说他们没有什么危害性，不是说他们不会干一些违规的事情。”

辅助芯片那头的线人似乎可以通过叶晰白的设备看见这边的情况，带着点幸灾乐祸意味的对其评头论足起来。

“……”

沉默了几秒，叶晰白收起重型狙击枪，将光学迷彩披风关闭，从楼顶拉着已经架设好的缆绳速降而下。

“你打算直接去和他们交涉吗？这可是相当有风险的啊，不过倒也是，毕竟不能指望这个片区的秩序局，根本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干活啊，听你说不是有新局长上任吗，他怎么样。”

“大概率和之前没有区别。”

“那就祝你好运了，我还有的忙，你自己处理吧，再见。”

不再遮掩自己的身形，叶晰白直接向着那处内部有不少人员聚集的民宅行去，在其所过之处，或明或暗分布的摄像记录装置都短暂失灵。

作为秩序局的成员，都有让这些公用监测设备失灵的权限，这是为了方便他们行动而不被目标利用监测设施发现。

“咚咚咚……”

走至民宅的门前，叶晰白敲响了房舍的门扉，和之前那位行人的情况差不多，不多时便有人将门打开，依然是之前那位穿着得体的中年男性。

“秩序局，有信息表示你们是从其它片区来的神秘学结社人员，是否有审判庭的登记，且我刚才似乎观察到你们有违反新都条例的行为。”

开门见山，以辅助芯片的功能出示自己作为秩序局成员的身份凭证，叶晰白淡淡的对面前的男人说道。

“哎呀，您的情报还真是快呢，我还以为，以这个片区秩序局的情况，行动速度会严重滞后到我们安置的差不多你们才发觉呢，或者干脆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我们到这边，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吗。”

话语之间显得有些惊讶，不过不难看出，这位中年男性并没有因为叶晰白这位秩序局的“官方人员”出现而有什么紧张的情绪，仅仅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诧异而已。

“你们是因为这个片区的特殊情况才到这边来的？”

叶晰白捕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一些重点，当即便追问向对方。

“啊，算是吧，毕竟别的片区不知道为什么都收紧了各种管理，导致我们做一些事相当不方便，而且还会有被抓的风险，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

中年男性没有否认，简单说了下他们为什么到十三号边缘片区来。

“所以你们打算在十三号边缘片区做些和刚才行为一样的，在别的片区不方便实行的违规活动？那我想，我们之间就没必要如此平静的交谈了，如果你们坚持要如此做，那我就必须请你们离开。”

叶晰白的神色变得冷肃阴沉，话语之间开始出现带有攻击性的倾向，当然他的手并没有摸向自己所携带的武器，这实际是一种表态。

“喔喔喔，是我错了，别激动，我说的话的确可能听着有点不对，但我们确实没有恶意。”

迅速摆手摇头，面前的中年男性很快示弱表示自己并没有要和十三号边缘片区的秩序局对着干。

他倒不是很怕十三号边缘片区的秩序局，毕竟这个片区的局长是真的不干活，这点他很确信。

但要是眼前这个莫名负责的秩序局成员以“无法处理异常相关之事”为由向审判庭发出支援申请，那十三号片区就要被秩序部队理一遍了。

虽然向审判庭申请援助会导致评级下降，但反正这个片区的评价已经降无可降，整这么一出之于对方而言也没有任何影响。

“那我希望你能够解释清楚你们自己来十三号片区的目的，以及为何违规在没有审判庭审批的情况下，招纳废城居民进入神秘学结社。”

叶晰白也没有真打算咄咄逼人，借着对方话里的台阶，提出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和要求。

“自然可以，鉴于我们之后一段时间很可能要在一个片区内相处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瓦伦丁，这个神秘学结社的社长，我们的研究方向是“不亡”，只是想要找个安稳的地方慢慢进行探究，仅此而已。”

神秘学结社社长瓦伦丁做了自我介绍，话语之间很是客气，同时做出邀请的动作，示意叶晰白可以进入内部随意参观。

“……”

叶晰白没有拒绝，抬步跟随对方走入房舍，进入后他才发现这间民宅还有个被隔离板覆盖的地下室，果然这个结社的成员远远不止12人。

“关于所谓的违规行为，我想阁下也很清楚，这算不上什么，想来你虽然和这个片区的风格不太搭，但应该不至于纠结于这点问题，至于我们“拒亡者”结社想要做什么，还是由阁下亲自查看便是。”

下行的过程中，瓦伦丁谈起他们刚才招收普通人进入结社的行为，确实如对方所说，虽然有这条法规在，但大部分片区也的确不管这事，更别说这十三号边缘片区了，叶晰白提这个也只是为调查找个由头而已。

“踏……”

两人的脚步踏在地下室的地面上，眼前几十人正在举行仪式的场景呈现于叶晰白眼前。

“这位是今天第二个向我们结社寻求帮助的新都居民了，严重金属中毒，他这个层次可以接触到的医疗技术已经无法拯救其的性命，想要存活便只能依靠我们结社所创造出的仪式。”

瓦伦丁张开双手向叶晰白示意，就见之前进入这里的那个新都居民正赤身裸体躺在进行仪式的平台之上，用新鲜血液绘制的图样铺就身躯表面，异常污染的力量随着咒文祷词念诵逐渐聚集至此处，并为对方身躯之上的鲜血绘纹所吸引。

“噗呲！”

皮肤突然破裂，一线鲜红却并非液体的事物从新都居民的体内冒出，穿梭皮肉，一路蜿蜒缠绕上行，最终停留在了对方的脑袋顶部位置。

鲜红而多刺，血肉受损的过程并没有任何血液流逝，仅仅是身上的刻纹消失，随后鲜红似血的荆棘便自体内释放，一路上行，直到头顶。

尖刺深深扎入对方的额头，骨骼和皮肉具受贯穿，从对方那相当难看的表情来判断，这嵌入对方脑袋的血荆棘冠冕大概不是多么好受的玩意。

“这便是我们研究出的仪式之一，苦痛赎罪，将慢性毒素转换为长久施加强烈痛苦的血荆棘冠冕，以承受折磨为代价治愈无法治愈的创伤，只要意志可以承受住，他便能活下来了。”

“看起来他做的还不错，而这只是我们的仪式之一，阁下能明白吗，我们的研究都只是为了“拒绝死亡”，并不会对他人产生什么危害。”

瓦伦丁看向沉默的叶晰白，表明结社的无害性，关于这点，他不会心虚，因为确实是实话，至少部分是实话。

“……”

叶晰白依然保持着沉默，他在思考，不过没等他思考完毕，上面就匆匆跑下个结社成员，神色慌张的开口要说话，但这位结社成员也没等到自己把话说完，周边墙壁之类的东西就开始破裂摇晃了。

“咔咔咔咔咔咔！”

“嘭！”

很短的时间里，大量的裂缝显现于地下室内，震耳欲聋的剧烈响动中，上方的房舍连同地下室的天花板一起，被什么玩意硬生生的撕开，然后掀翻撇到一边，显露上方场景。

大量的秩序局自动守卫机械围成一圈，以惊人的出力，暴力将整栋房舍撕扯开去，显露出下方神秘学结社所在之地，站立于这些机械之间的王宇抬眼看向那引起他感知的仪式现场，挑了挑眉毛。

有这些极猛的机器人用他为什么不用，能直接拆迁为什么不直接拆迁，这家伙可是只要职权在手就一定会滥用的类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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