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有去无回，人类“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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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污染浓度在迅速提升，这片区域原本那种异常污染薄弱的性质消失了，能检测到的异常污染不止一种，是大量不同伟大存在的力量向着同一个地点汇聚而来才会产生的效果。”

以极高频率报警的异常污染监测设备将大量交错复杂的数据传达给世界树公司的队伍，原本正在离开的他们此刻不得不将整个队伍暂时停下来，因为这些异常污染来的实在太快，异常现象出现的也太过于猝不及防了。

行驶在最前方的载具，仅仅是因为紧急停车不及时便消失在了世界树公司队伍其余之人的注视之下，仿佛是被从这个世界之上抹去，没留下哪怕一丝痕迹。

“这片区域外的异常蔓延过来了，还是因为这片区域那种排斥异常污染的特殊性质消失所导致的……是为什么，为什么腥腐之湖所在区域排斥异常污染的特性会消失？”

世界树公司特战小组队长的神色凝重，话语之间表明其对此时的事态很显然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如此多的异常污染同时出现，得想办法尽快离开这片区域，异常现象越是复杂，便越是未知且难以处理，对于那些废土探索者而言是如此，对我们而言也不一定会好到哪里去。”

之前那批驻扎于腥腐之湖区域人员中的研究院对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做给出了判断，那突然消失在视野内的载具是因为携带外部光源进入“无光带”而触发了那片区域的异常特性，导致直接迷失在了未知的空间中。

停在原地止步不前很显然并不是什么行得通的计划，随着周边大量伟大存在力量的涌入，这片区域只会变得越来越危险，不尽快离开只是在等死罢了。

“就算异常污染发生了蔓延，受其影响而产生的异常区内部异常性质也不会改变，至少我们知道该如何安全通过，关闭自然灯光，前进。”

世界树公司特战小组队长作为队伍的临时指挥官给在场的世界树公司人员下达了命令，前进，通过前方覆盖区域拓展的异常区以离开这片情况变得愈发扑朔迷离的地带。

所有的载具和人员在其的要求之下迅速的完成了这项指令，将所有携带的，可以发光的物件或是遮挡起来，或是关闭，数十辆世界树公司的载具有序进入目标异常区内。

不再发光的仪器依旧在不断的发出针对高浓度异常污染的警报，这说明周边的异常污染浓度早就已经达到了足以产生异常现象的程度，在这种情况下，未知便是最大的危险，若无法确认周边的异常现象种类，很有可能莫名其妙的便因触发异常现象而导致死亡。

所以世界树公司特战小组队员的决策确实是经验老道且正确的，无论是停步不前，还是进入其它异常区域都是极其不理智之行为，它们能选的道路只有进入已经知晓异常现象规则的异常区域。

“滴，滴，滴……”

仪器的异常污染浓度警报持续的响着，这声音并不刺耳，但其代表的含义却总能让人感到不安，因此听着仪器警报声的世界树公司人员心情都带上了一丝烦躁。

无光区之中并不禁止声音，但却没有任何存在进行对话，队伍在沉默中平稳而快速的前进着，向着远离腥腐之湖的方向开进。

无光带的规则并没有严苛到电火光或者所有物质都会散发的不可见光都被算作“外来光源”，如果真如此严苛，废土探索者们也不会敢于驾驶载具通行了。

但出现纰漏的代价实在是过于大，触发异常现象便意味着直接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没人敢去赌自己的行为是否会被算作携带“外来光源”，因此世界树公司队伍内的人员都极其谨慎的不去使用或者触碰任何没必要的物件，这其中也包括，异常污染监测装置……

这件装置本身也并非单纯的机械设备，没有什么纯机械设备会具有监测异常污染的功能，本质上而言这个被特战小组队长携带在车辆中的器件是一头异常改造生物。

装置内部是一只被世界树公司的生物技术处理过的异常生物，其的对不同异常污染的生命活动反应会被仪器检测并进行分析后，以数据的形式传递出来。

警报声从进入异常区开始便没有停止过，频率反而随时间的推移愈发的高，这说明异常污染的浓度持续增长个不停，倒也符合队伍深入无光带异常区域的所会面临的情况。

但异常污染检测仪器的报警声频率仅能指示周边异常污染的浓度，却不能告知周边存在区域内究竟有着何种异常污染，若想知道具体信息，便需要理解这装置运行机理的研究员对装置内的活体异常生物状态进行分析。

很可惜，出于谨慎考虑，队伍中的研究员并未在这期间去对异常污染检测装置进行查看，这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此刻正发生在区域内的状况却不是可以用常理来度之的。

“嗯？这是，水滴？”

世界树公司特战小组队员那被生物技术改造后敏感被提升了数个档次的皮肤感知到了些许异样，抬手摸过去，一层不明显的液体附着在了它的手指表层，非常少，但不可忽视且确切的存在着，这令其很快意识到周边正发生着什么变化。

所有光源都导致的昏黑环境导致世界树公司队伍的人员发现载具内环境变化的时间被严重延误，待大部分的存在开始察觉周边环境不对劲，事态似乎已经开始失控了。

一丝咸腥的味道为特战小组队长的鼻腔所感知，在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入口中，其原本就凝重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不是单纯的水，这是海水，而在这种情况下凭空出现海水便意味着。

“把光源打开！我们这附近的异常区域已经不是无光带了，是深渊的异常污染！”

他怒吼着使用自己脑中的辅助芯片链接上载具内的灯光控制系统，将原本关掉的灯光全数打开，周边的异常污染不再是无光带，在没有光照的情况下面对又一新的异常污染，太危险了！

于是在其将灯光打开的瞬间，他连同他所搭乘的载具一起，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之上，看来，他的判断出现了错误，也许深渊的异常污染确然开始在周边蔓延，但无光带的异常现象可还没消失啊。

不过也无法苛责这位小队长的决策错误，毕竟此刻出现在腥腐之湖区域内的异变恐怕真没有几个安全区居民可以说自己经历过。

有部分察觉到载具内异常出现的海水液滴的世界树成员做出了和小队长一样的决策，自然也便和其获得了同一个下场，在使用“外部光源”的刹那，连同载具一起直接消失在了这片似乎两个不同伟大存在力量重叠的区域内。

而并未做出打开灯光这一行为的世界树公司人员，也并不意味着它们可以存活下来，和小队长担心的可能危险几乎完全一致，如果对周边逐渐显着的深渊异常污染置之不理的话，很快对应的异常现象就将席卷他们。

“噗通！”

突如其来的水声和骤然变得彻底漆黑的环境让其中一辆载具内的人员感到疑惑色同时心头一紧，不好的预感充斥脑海，而车体被外部之物重重挤压发出扭曲变形的哀嚎，以及从缝隙内挤入的液体让其不可置信的意识到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里是，海洋？！”

惊呼不受控制的从口中蹦出，这个世界树公司的成员骇然而惊恐的发现，原本还在废土行驶的他们，突然和自己搭乘的载具一起出现在了某片未知海域的深海当中。

周围海水产生的强大水压，压迫着并不是潜水用途的载具那坚固的外壳，一点点将其破开，从缝隙中如高压水刀般射入。

而并没有给车内人员惊慌失措，在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亦无处可后绝望哭嚎的机会，它们的载具被一股从上下夹击而来的暴力碾压之力彻底粉碎，化为齑粉的载具之内的乘客，毫无痛苦的死在了这片海洋之中。

幽邃的深海之中，一头庞然巨物摆动着自己的身躯从海水中滑过，其口中爆裂的世界树公司载具所产生的电弧极其勉强的映照出一颗庞大眼球的几十分之一，直径超过两百米的眼球，很难想象究竟是何等巨大的深海生物拥有着这样的眼球。

在极短的时间内，整支世界树公司的小队都消失在了原本的无光带异常区内，或是因为打开灯具而消失在世界之中，或是因为没有手段处理逐渐蔓延开来的深渊异常污染，不久便猛然出现在某处海域的深海当中，大部分被水压碾爆，小部分“幸运”的被那头深海巨物一口咬下，什么也不剩下。

无光带的异常现象和深渊异常污染所产生的异常现象叠加在同一片区域内，世界树公司的队伍似乎根本没有活路可言，不管怎么做到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也是，谁规定的所有灾难都必须留下一条活路呢？很显然废土是没这个规定的，它做的只是平等而残酷无情的吞噬掉一切敢于踏入这片领域的安全区住民。

世界树公司前往废土的全体队伍，有去无回。

……

“这个生命体死亡后那些异常污染就出现了，再加上它位于腥腐之湖也即是之前拟态都市的下方，说其和这片区域那没有异常污染弥漫的特殊性没有关联我是不信的，所以，它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王宇将抬起的头低下，上面确实传来了一大堆或是熟悉或是不熟悉异常污染的气息，但这附近大概暂时安全的了，因为周边的异常污染气息是受难者的，这个伟大存在的异常区域内一般不会有太过致命的异常现象。

特别是对有着荆棘冠冕的王宇而言更是如此，唯一需要其担心的恐怕就是受难者这个伟大存在会不会突然对其降下无穷苦痛折磨作为“奖励”。

“是这些人类，如果说他们还能如蕾娜所说那般能够被作为人类的话，王宇，你想为什么新都的各个片区为什么要设置人口指标，以及审判庭为什么要对巨企针对新都的那些事做出限制。”

零柒的声音在王宇的耳边响起，比王宇收集

到更多关于新都以及不同片区资料的零柒在将资料中的信息和此刻那巨大心脏的特点比对分析后，得到了某个不知道该不该令其感到惊讶的结论。

“是，和我们之前的推测很相似，审判庭之所以对各个片区的人口做出指标，就是因为“人口”本身就是有其意义在的，安全之所以是安全区，恐怕就有部分这一层的原因，以及移动城市相比废土其余区域的安全，大概也和此相干。”

王宇看着那些已经全部失去生命的瘦削矮小，从巨大心脏之中滚落而出的人类，回应着零柒的判断。

“人类本身就是有某种特性的？这点还暂时无法确定，但大量的人类聚集在一起，就现在来判断，应该的确具有压制异常污染的效果，安全区之所以“安全，足够的人类聚集就是原因之一。”

零柒思索着，拟态都市所在这片地界的特殊性究竟从何而来的答案似乎一点点的被他们于偶然间知晓。

“如此一来，为何这片地带原本只有拟态都市对应的伟大存在，并在其之后没有其它伟大存在进入也可以说通了。”

“其它伟大存在的力量没有蔓延而至是因为这些人类聚集所产生的排斥性，而拟态都市对应的伟大存在，为何要弄出这么座对其而言毫无意义的拟态人类城市的答案也很明确了。”

“正是因为拟态成人类的城市，这个伟大存在才能够绕过这份排斥力的限制，将自身的力量布局于这片地带之中，而在其离开之后，其余伟大存在似乎就无法如此做了。

答案逐渐清晰，但问题随之而来，为什么安全区内那么多人还是会出现异常现象，这里原本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以及当初他王宇又是怎么直接把血海这个伟大存在给招引降临下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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