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闭环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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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张画布，画中的画面正是玄剑宗。

确切来说，是一百年后的玄剑宗。

那恶魔以人类的姿态出现在陈羽的面前，画布里画面滚动着。

那恶魔对陈羽说道：“你本是一百年后，在下界出生的，名叫阵羽的人。”

陈羽看到画布里出现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

除去灵魂，从外表看来，的确是完全一样。

“你的那些未来的记忆，其实就是一百年后你所经历过的一切！”

“你在玄剑宗遇到了林枫的转世，经历了师姐与师妹的背叛，最后和圣女离开了宗门。”“林枫的转世污蔑你，让你被整个正道追杀。”

“圣女也因此死在他们的手里。”

陈羽看着画布里的一切，那些画面与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但它更加清晰，更加明确，并且可以看到原本记忆中刻意被遮挡的面部。

【这些女人，虽然与师姐师妹很是相像。】

【但她们不是师妹师姐。】

【而且，她们的眉眼和我很是相像....】

陈羽看着那些画面，眼里满是震惊。

猛然间，画面一转，画布瞬间呈现出另一个场景。

那是陈羽在陈忆柳墓前的画面。

那恶魔继续说：“你很后悔，于是你耗费了千万年，找到能够回到过去的办法。”

“你的确找到了办法，只可惜。”

陈羽看见画布中的自己正在为自己的墓碑写上墓志铭。

“逆转时空是禁忌，世间的因果都会因此被打破。”

“所以我们做了一些手脚。”

“你是成功回到了过去，却并没有回到正确的时间。”

“因为我们的干涉，你虽然回到了玄剑宗。”

“却是一百年前的玄剑宗。”

“于是这个世界上，就出现了两个陈羽。”

听着恶魔的话语，陈羽的心中升起了疑惑。

【如果回到一百年后的玄剑宗，我就会顶替掉原先那个陈羽？】

【提前了一百年，反而让我和那个陈羽同时存活了下来。】

【可是这样，不是会让未来发生更大地变化么？】

那恶魔笑了笑，“真是愚蠢，以为回到了过去就能脱离天道之力的修正。”

“我们把你的记忆留存，却刻意隐藏起那些女人的面貌。”

“看哪，她们和你的师姐师妹几乎一模一样。”

“这任由怎样想象，都会觉得那就是一个人的前世。”

“你想知道为什么她们与你的师姐师妹这么相似么？”

“因为那就是你与师姐师妹生下的女儿们。”

“你记忆里那个红裙女子也是，是你与木兰所生下的女儿。”

陈羽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思绪万千。

他的脑袋飞速运转。

【我的女儿和未来的我自己谈恋爱？】

【这太荒谬了。】

【不对，因为时间的错乱，我与那个陈羽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了。】

【所以未来的那个我，本质上是其他人。】

【何况我的灵魂来自于蓝星，画布中的男人就是原世界的住民！】

那恶魔继续说：“所以未来的你在玄剑宗遇到的师姐师妹正是你的孩子。”

“那个因为你被追杀而死去的女子，正是你与木兰的女儿。”

“哈哈哈哈哈，正是因为你刚才杀死了林枫，所以才导致你女儿的死亡！”

陈羽捂着脑袋，他忽然觉得脑袋晕晕的。

恶魔又说：“你想想看吧，陈羽，在你还没有杀死林枫时，未来记忆里那些女人的身影就已经与你的师姐师妹那般相似了。”

“这说明了什么？”

“因果已经闭环，再无任何改变的可能。”

“或者说，因果早就已经定下，它只会像现在这样发展。”

“未来的你造就了现在的你，而现在的你造就了未来的林枫，未来的林枫又造就了未来的你。”

陈羽感觉自己要疯了。

【环环相扣，紧紧相连？】

【但要发生这种事的前提，必须是过去和未来在同时发生改变。】

【这就代表事情的因果是同时发生的啊！】

【只有这样，一件事的因才会变成下一件事的果，下一件事的果又同时是第一件事的因。】

恶魔得意地笑了起来：“时间是一个圈，一个过去，未来，现在，同时发生的怪圈！”

“这就是你逆转时空的代价，人的宿命是永远不可能被改变的，永远！”

“你想要穿越过去改变未来，结果事情的走向，正是会因为你的穿越，才变成未来的样貌！”

就在这时，陈羽脑袋里像是什么东西解封了一般。

看着恶魔得意的模样，他愣了一下，然后也跟着笑了出来。

看见陈羽在笑，那恶魔质问道：“你在笑什么？你可是因此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陈羽笑到咳嗽，这才忍住没有继续发笑。

“你说得对，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陈羽的神情冷淡，仿佛这件事真与他没有任何关联一样。

恶魔被陈羽吓了一跳，他有些吃惊地说道：“什么关系？她可是你的女儿啊。”

陈羽挠了挠脑袋，“对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又不会死。”

恶魔惊呆了，万万没想到陈羽居然是这样的人。

脑袋不聪明也就算了，就连感情也这样淡泊么？

“你认真的么？世界上怎么会有根本不在乎儿女死活的人呢？”

陈羽忽然正经起来，对着恶魔一字一句说道。

“当然没有了，那只是我骗你的。”

“总不可能对你说，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计划，故意封存了自己的记忆吧。”

这下轮到恶魔慌张了，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陈羽看着那恶魔，他一步步走向它。

眼睛逐渐转变为金色。

恶魔说：“凝时之瞳，可这又能代表什么？”

陈羽说：“你仔细看。”

恶魔盯着他的瞳孔，这才发现他的眼睛是异色瞳，还是相当怪异的颜色。

陈家的血脉有三个眼瞳，凝时之瞳，凝时灵瞳，凝时异瞳。

它们又分别为金色，淡金色，紫金色。

“你的眼睛里怎么会同时存在三种颜色！”恶魔惊恐地说道。

陈羽说：“对啊，所以从你与林枫在天南城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不止是你能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做了什么。”

“凝时之瞳将影像留存在我的脑中，凝时异瞳能够透视一切，而我的灵识...”

陈羽释放了他全身的全部灵力，那是足以覆盖整个天南城的灵识范围。

恶魔慌张地看着陈羽，再也没有先前的淡定与从容。

陈羽继续说：“陈忆柳的身份我早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让陈浩南去查也只是故意在你面前露出马脚。”

“林枫身上我也做了手脚哦，我故意扇了他好几巴掌，在治疗他的时候，我输入了两股灵力。”

“一个是治愈的灵力，另一个便是全部的真相。”

“不过真有趣啊，这个世界的时间居然是以圈的形式存在的，这倒是让我没有料到。”

恶魔用手指着陈羽，“所以你一开始就全部都知道，都是故意在演我！”

“不过这不可能，世界上没有我所不能探查到的地方。”

“你的这些想法，应该在封存自己记忆之前就被我所探查到的。”

陈羽摇摇脑袋，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不是有么？你口里的那个狐妖老女人。”

“你抓了她这么久都没有抓到，不是么？”

“每天我都会去苏姨的府上，而她的能力可以将我带到别的时空。”

那恶魔咬着牙，愤怒地骂道：“又是那只老狐狸！”

“又是她坏了我的好事！”

“你给我等着，陈羽，还有那只可恶的狐妖！”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陈羽从幻境中脱离了出来。

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恶魔已经成功被封印了起来。

诫命之书合上了书页，掉到了地上。

陈羽伸了伸懒腰，看着紫灵嫣笑了笑。

紫灵嫣也看向他，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奇怪，怎么感觉他的样子，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