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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坚与邓羌、吕婆楼小聚当天,回到秦宫便召见王猛,问他道:“朕微服出宫,听闻始平县豪强横行,劫盗充斥,百姓水深火热,朕有意派你到始平县整顿吏治,你意下如何。”
王猛向苻坚道:“为臣本分,便是为君安社稷,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福分。”
“朕听闻始平县官吏与长安众臣交往甚密,有些甚至互为连襟,京中贵族甚多,牵连甚广,稍不注意便会被牵连入狱,王卿可惧?”苻坚转身,试探地问道。
“臣本布衣,偏居陋室,苟安华山,以盼明君。当初投于陛下麾下,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甚至牵连家人,那时且不惧,更何况如今?只要陛下信得过景略,莫说小小的始平县,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吾亦往矣!”王猛诚恳道。
“好,那朕便许你先斩后奏之权!只要有益于黎民社稷,就算你把整个长安的天捅个窟窿,朕也替你担着!”苻坚上前,拍拍王猛肩膀继续道,“景略,你有大才,朕信得过你,你只管放开手去干,不必担心任何人欺你出身寒门、布衣入仕。你只须记得,你背后的人,是朕。”
翌日,王猛受命前往始平县。
“我说诸位大人,天王陛下亲派的王猛是什么来头?怎么从没听说过?”始平县典史县尉县丞主簿聚在酒楼喝酒,典史边倒酒边问众人。
“没听说过,好像是吕婆楼吕大人府下的人。”县尉小啜一口,边夹菜边说。
“一介布衣而已,何足畏惧。”县丞闻了闻杯子里的酒,眯着眼睛道,“这酒不错。”
“一介布衣,也想在始平县翻起风浪,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县尉边夹起一只河虾,边说,“只要他敢来,咱哥几个就叫他有来无回,你说是不是?”边说边望向主簿。
主簿是读书人,自然听说过王猛,王猛桓温帐下扪虱而谈的勇气他还是佩服的,于是佯装酒醉,红着脸双眼放空道:“啊?对对对!无回无回!”
众人见他酒醉的样子,大笑起来。
“大人!大人!求大人救命,求大人做主啊!”一衙役面色煞白,跌跌撞撞而来。
“何事喧哗?”喝酒的雅兴被打扰,县丞颇为不悦道。
“我弟弟……我弟弟被新来的县令打死了!”那衙役跑到县丞面前,腿一软跪了下去,哭哭啼啼道“我弟弟在街上为大人收拾一税,不过是声音大了些,那新来的县令竟将我弟弟当街打死!”
“岂有此理!”县尉拍案而起,这说话的人是他舅子,被打死的是他小舅子,他如何不怒。
“柳兄息怒。”主簿在一旁听说死了人,吓得酒都醒了,忙劝道,“他毕竟是陛下亲自指派的县令,这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
县尉指着主簿唾了一口,说:“感情被打死的不是你小舅子!”
县丞忙拦住他,说:“当今陛下施行仁政,这王猛初到任便当街杀人,如此视人命为草芥,便是天王陛下也难保他!”于是拉着众人密谋,联名上告长安,将事情闹大。长安官吏闻讯前来审讯,却被县尉三人买通,勾结执法,押送长安。
吕婆楼闻讯,急忙赶到宫中,恰好姑臧侯樊世在苻坚面前陈词,言说“如今陛下刚即位,亲派王猛到始平县为官,而王猛其人为了立威,初到任便当街杀人,视苻秦律法为无物,藐视君王,实在该杀!”
吕婆楼大声道:“你放屁!什么杀人立威,明明是那衙役欺男霸女,恃强凌弱,非要向老者征拾一税,老者拿不出,便要强抢人家女儿!”
“粗鲁,你口吐污秽,是藐视圣上!我看你跟那王猛就是一丘之貉。一个当街杀人,一个出口成脏!”樊世咬牙道。
“我与王猛是一丘之貉,那你与始平县的县丞县尉便是狼狈为奸!天王陛下此前为与民休息,早下令减免租税,那些人还让衙役征收什么拾一税,妄图逼良为娼,那道他们所为,便不是藐视圣上吗?”吕婆楼据理力争,转而嘲弄道,“哦,我知道了,原先我还以为,那始平县征收拾一税为的是中饱私囊,现在看来,怕那些民脂民膏,早进了你姑臧侯兜里吧!。”
“你……天子面前,岂容你摇唇鼓舌,搬弄是非!自古杀人偿命,本侯不过路见不平,仗义执言!更何况当今圣上施行仁政,王猛当街杀人,若不严惩,那么在朝为官,岂不是都可以随意杀人!”
见两人争执不下,苻坚说道:“朕既派王猛到始平县出任县令,自然不信他会无故杀人,但姑臧侯所言,朕近些天也听闻了许多,不然这样,就劳烦两位随朕到诏狱走一趟,既然是朕让他去做这县令的,那便由朕亲自问罪于他,如何?”
两人自然不敢不从,只是姑臧侯看苻坚态度,有点看不懂他要干些什么。
长安诏狱,苻坚见到王猛,见他浑身是血,便知那些皇亲贵戚为了迫使他认罪,用了多少酷刑。他自然知道那些人的意图,如今他有意提拔寒门学子,削减戎官,触及了贵族利益,他们就想敲山震虎,拿王猛开刀,表明贵族对此事的意见。
于是苻坚故作为难,亲自“责问”王猛:“为政之体,德化为先。你莅任不久便当街杀人,残忍暴虐如此,你可知罪!”
王猛闻言,平静地回答说:“臣入仕前曾听说,‘治安定之国可以用礼,理混乱之邦必须用法’。陛下不以臣为无能,让臣到难治之地担任父母官,臣一心一意为明君铲除凶暴奸猾之徒。这如今才杀掉一个奸贼,还有成千上万的恶贼尚未伏法。若陛下因臣不能除尽残暴、肃清枉法之徒而降罪,臣岂敢不甘受严惩,以谢辜负陛下之罪?但就当下而论,加给我‘为政残酷’之罪而严惩,恕臣实难。”
苻坚闻言,且叹且赞,转而向在场的文武大臣说:“王景略其人,可与管仲、子产相类。”继而转头向王猛道,“念你初犯,饶你一回!若始平县不能肃清奸佞,朕再亲自来问你的罪!”说着,赦免了王猛擅杀官吏之罪。
而王猛不负所托,治绩卓着,很快升为尚书左丞。正因如此,更成了世家贵族眼中钉肉中刺。
朝中有世家显贵,仗恃与皇室同族或“有功于本朝”,身居要津,恣意妄为,无法无天。王猛调任侍中、中书令、兼京兆尹。才上任便听说贵族大臣强德酗酒行凶,抢男霸女,但因其是先太后强氏亲弟,无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王猛其人,不畏强权,查明属实便立即收捕强德,未及奏报便将强德处死。待苻坚派人持赦书飞马赶到时,强德早已“陈尸于市”!
继而,王猛又与御史中丞邓羌通力合作,全面彻查害民乱政的公卿大夫,一鼓作气,无所顾忌,弹指之间即将横行不法的权贵二十多人铲除干净。于是,百僚震肃,豪右屏气,路不拾遗,令行禁止。
诸事尘埃落定,苻坚、邓羌、吕婆楼、王猛聚在邓羌小院之中,苻坚酒酣耳热之际,揽着吕婆楼肩膀感叹道:“直至今日,我才知道,这天下是有法度的,而天子,是尊贵的!”
吕婆楼也醉,嘿嘿笑着,嘴里不停说:“啊对对对!”
而后,王猛又向苻坚进谏,挑选得力官员巡察四方及戎夷,查处地方官长刑罚失当和虐害百姓等劣行,整顿地方各级统治机构。
随着吏治的整顿,恣意妄为,贪污受贿等腐败现象日趋消除,社会风气和社会治安大为好转。苻秦一时安定清平、家给人足,呈现一派欣欣向荣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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