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月老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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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在青山的带领之下，月明得以见到了七刹门的内部购物库，这里的东西多是曾经的接单者出售给七刹门，又或者是分舵主们在那些棘手委托之中所缴获的战利品。

月明和风千都均有金玉指傍身，寻常毒素对他根本起不到效果，甚至还会被金玉指吸收并反过来利用，但西平关外的魔怪、以及连山之中的植物之毒却并非如此，其中有一种特殊的名为【凋零】的毒素，月明也在无字秘籍和石公子典籍中了解过，此种毒素仅有使用另一种名为【不朽】的花蜜才可解。

而在这七刹门的内部购物库之中，凋零和不朽都是成套出售的，不过其价格实在是高昂，况且凋零之毒除非长期暴露在对应的环境之中，否则生效极其缓慢。比如在此种毒素蔓延的沼泽或是林中，或许半个时辰就会发作，身体会很快的腐烂，只有寻得不朽之蜜才可将其解除。

而不朽，正是诞生自那因凋零而死的腐烂身躯之上，不论是魔怪还是修行者，这种金色的不凋花都会自他们剩余的生命之中长出，为寻找到祂的幸运之人延续生命。

月明倒是记得那清茗的玉簪子就是不朽花的模样，不过自己也未曾问过她的出身，估计就是在那连山之中吧。

这种凋零之毒当然无法被金玉指所解……至少目前的金玉指还不行，青山虽给了月明一个关于五行丰饶之地的线索，但此地正巧也在西平关之处，月明虽有把握在那里直接将金玉指晋升至顶级，但在此之前，他还是要留有后手，防止自己中了凋零。

在关内的黑市之中，还有一种受人追捧的靡靡之物，月明向来对此种东西没有兴趣，这些烟雾或是药剂的原材料产自一种无可名状的触手魔怪，通过其分泌的粘液进行稀释之后，可以让人产生快乐的幻觉，短暂的忘却痛苦……

而这种魔怪在月明的理解上，或许就代表了人们的欲望，沉溺于欲望之中的人，在月明看来也同死了差不多。

他因而购入了许多解除此种“毒素”的解药，七刹门都是成套出售此物，毒药和解药一起卖，备着一些也可以解不时之需。

和青山聊了几句，确认了应该没有遗漏之物后，月明便离开了七刹门，而他的下一个目的地，则是石公子为他和月老头所准备的小筑。

……

风千都和月明缓缓步入那处幽静的庭院，庭院内隐约传来一些烹饪的声音，月老头正在切着一只烧鸡，而旁边的锅里则刚下了一锅面。

“回来了？正好路过慕月楼买了一只烧鸡，咱们再下碗面煮些蔬菜，好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吧。”

月重楼喜笑颜开，手起刀落便将那烧鸡整齐的切开，摞到了碟子上，风千都笑了笑，上来打起了下手，月明则施展了一些从无字秘籍上学的小技巧，飞快地将住所内打扫了一番。

月重楼是刚回来，可能就比自己早回来了不到半个时辰。

三碗鸡汤面被摆上了桌，风千都将白灼时蔬和切好的烧鸡也呈了上来，三人便在那张方桌的三边坐好了。

“如何，镇北关之行后，是不是又有所收获？”月重楼很自然的夹着菜，随意问道。

“虽然有些波折，但此刻实力比临行之前要强上许多了。”月明大口吃着面，风千都虽是地髓之躯，但也可以吃东西，此刻挑着烧鸡里不好吃的部位，把好吃的都拣给了月重楼。

“还是你吃吧，年轻人长身体。”月重楼将那烧鸡的鸡腿又夹回给了月明，“有所收获就好，小子……现在也不适合再叫你小子了，毕竟你都已经超诣后期了，在此间江湖立足已是绰绰有余，但倘若要完成你的理想……”

“老头……”月明放下筷子，打断了月重楼。

月重楼抬头看向月明，神情略有些诧异。

“月家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叫夜的人，又是谁？”月明严肃的说道，“你还记得清楚吗？”

“嗨，这故事我同你说了很多次了。”月重楼摆了摆手，但月明很快又说道。

“冬菇炖鸡面里，你加错了一味料，老头，你真的不记得了？”

月重楼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情。

“老头，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你在找到这个黑匣子的时候，其实你就已经全记起来了，对吗？”月明将那个开了一半的黑匣子放在桌上，以一种并非逼问的口吻说道，风千都则将那些月与夜交流的信件摆了上来。

月重楼沉默的望了望天，随后其气息忽然提升至了超诣后期，而一头银发也变回了黑色。

月明看到之后一愣，但月重楼却并未表现出敌意，只是缓缓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我的记忆是真是假……究竟是夜千影，还是月重楼的记忆。因为在那个时刻，我的身体并不受我所掌控，我只能在事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

“我看到月重楼奔着后山禁地而去，而我则突然抬手，使用着陌生的武器击杀了月家家主和二长老。”月重楼自空间腰包中取出那根银色的长棍，“而自那以后，我在大部分时候是月重楼，小部分时间则是夜千影。”

月明和风千都的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但他们并不感到意外，毕竟自镇北关以后，他们对很多事情的反转就已经麻木了。

“老头，你直说，我信你。”

月重楼见此，清了清嗓子，他的眼神看上去如同澄澈的夜空，开始缓缓讲述起了他的故事。

“夜家在百年之前，曾是在墨家领地内的一个中型宗门，而在墨家被灭的那一晚，夜家的一对双胞胎兄弟被一个神秘之人所救。”

“哥哥名为夜重楼，弟弟名为夜千影。”

“救下兄弟二人的神秘人十分奇怪，也并未对他们有什么要求，只告诉他们在必要的时刻，他们需要听他指令一次……兄弟二人自然是答应了，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伦理道德，救命之恩自当回报。”

“那位神秘之人传授了哥哥一套剑法，又传授了弟弟一套枪法，而之后我们才知道，这两项功法就是【辟死】与【无日】。”

月明提问道，“无日的功法，莫非是镇北关龙隐将军的？”

月重楼点点头，“那你也知道了，为何最初你施展辟死那有去无回的招式时，我要出言制止了吧？因为那夜重楼之后便在机缘巧合……或是各项安排之下进入了月家，也就在那之后改名为了月重楼，我与弟弟夜千影自此便以月和夜书信来往。”

“那位救命恩人的要求很简单，在影卫找上月家家主的那一夜，第一时间找到你和黑王，以及黑王旁边所放的任何东西，随后直接下山离去，找到此处。”

“彼时我的功力实际有超诣后期，但却还是被那名金尊使给打上标记，这才导致下山之时被十来位超诣中期影卫围杀。”

月重楼笑了笑，将自己的袖子都向上卷起，而月明这才看到他的双臂之上也有着无数道不同兵器和功法所造成的伤痕。

“我动用了秘法，侥幸杀了所有来堵我的影卫……但根本没有什么秘法能让我跌落如此多的境界，只是因为我受伤太深，伤及了根源，直到后来七刹门的门主当夜为我运功才解决了后患。”

他摇了摇头，“我与你最初说的故事，其实是骗你的，影卫之人众多，除了那些尊使之外，此间江湖有许多宗门实际都赞同他们的理念，他们没有影卫之标记，但比影卫更加可怕，彼时你境界还低，我不希望给你太多压力。”

月明笑着点点头，“没事的老头，现在没关系了，除了那极个别的人，来多少个影卫我杀多少个。”

“而石公子，是夜千影所接到的任务……我将我们的两个任务结合起来，编出了一个故事。”

“石公子在那辆奇怪的车上同夜千影交代了很多东西，但这件事亦是早于月家灭门之夜，而他当夜的任务很简单，去表明阳庭在此，随后静观其变即可。”

月重楼忽然捂住了脑袋，似是有些痛苦。

“而每每回忆到这里，我就在怀疑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夜之后，夜千影再也没了存在过的痕迹，而我的记忆里却多出了关于他的视角的记忆。”

眼见月明有话要说，月重楼还是继续着自己的陈述。

“我曾怀疑过，我和夜千影是否是一个人，但那些同他一起的记忆太过真实，我也通过一些方法求证过，我不可能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

“所以，在那个晚上，我记得我，夜千影，抬起手中那恐怖的武器，将月家的家主和二长老瞬间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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