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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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妃死的消息没掀出多大的浪来，只是秦歌随意给她安了几条罪状，奏请皇上，将她的废为庶人，不知扔哪去了。一时之间，后宫诸人惶惶不可终日，谁人不知元贵妃与婉贵妃交好，而今人走茶凉，竟是如此落井下石，连带着七皇子也成了顺芳仪的儿子，曾经那个掌灯的小宫女竟成了儿女双全的芳仪娘娘，这下嫔妃倒不知该不该巴结元贵妃了。

倒是有个不觉失礼的魏娘子，整日到倾筠宫里行礼问安，只是那时间却是十分妖异，她不与寻常妃嫔请安那般膳后去，倒像是等在倾筠宫周围等着皇上去倾筠宫偶遇似的。这位魏娘子有几分姿色，皇上在倾筠宫外遇着，也曾召幸了几次，将其从选侍晋为娘子。只是后来在倾筠宫周围偶遇的人越来越多，皇上便下令未经元贵妃召唤，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倾筠宫，这事也淡下来了。

历经三月，孟靖康带着江南的秀女回来了，途经虢州，带着一批秀女住在了行宫里，季王作为虢州行巡自然安排好一切。只是秀女即将启程之时却闹出出一桩丑闻。

皇上将奏章扔到地上，又觉得不解气，将镇纸也扔了下去。洪公公奉上一盏菊花茶，“皇上何必动这么大气，底下的人做事不尽心，皇上责罚就是了，何必如此动怒？”

皇上怒气不减，又讲茶盏扔了下去。“叫太子立刻带人去虢州，拿下季王，带回锦城！”

洪公公神色一凝，本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了殿，洪公公支使自己徒弟去通知秦歌。

秦歌得知此事，便让归零去查探此事原委。原来是孟靖康离开虢州的前一天，一个秀女闹起来，说季王强要了自己的身子，甚至在虢州行宫门口的石狮子上一头碰死了。御史连连上书，要求皇上治罪季王，林家想遮掩也堵不住朝堂上的悠悠众口。

“先瞒着这事，别让贤妃知道。”秦歌吩咐道。

惜桂犹豫道：“贤妃娘娘已经知道了，在外求见娘娘呢。是林家递进消息来，让贤妃娘娘为季王求情。”

秦歌怒拍桌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不许宫外的人见贤妃！”秦歌吩咐人先将贤妃移回宁馨宫，暂且软禁起来。

惜桂试探道：“娘娘要为季王殿下求情吗？”

秦歌端起茶盏，却没喝，“我不去，也不许贤妃去。”

过了一会，惜桂进来道：“娘娘，贤妃娘娘不肯走。”

秦歌将茶盏重重地放到桌上，“北宫的人都是死人吗？任凭罪妃满宫乱跑？”

惜桂好似被秦歌的模样吓着了，“是娘娘让北宫的人善待贤妃娘娘的。”秦歌一眼瞪过去，吓的惜桂紧紧闭上了嘴。

“把贤妃“请”进来。”秦歌特地加重了“请”字，其中的意味耐人寻味。

贤妃入了倾筠宫，还未说什么就哭的凄切，秦歌听的头疼，摆了摆手说道：“要说什么赶紧说，我不耐烦听你在这哭。”

贤妃擦了擦眼泪，说道：“还请元贵妃救一救轮儿，轮儿他，他……你们一起长大，难道就没有半分情分吗？”贤妃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你的事，我已经救过他了，甚至还促成了他与林修棠的婚事，你还想要我在救他一次，这次你还有什么价值？”秦歌神情冷淡。

贤妃怔住了，她没想到秦歌如此直接。她的手垂下来，歪在地上，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过了许久，直到秦歌要送客，贤妃才开口。

“你叫你的人退下，我告诉你一桩唯有我知道的秘辛。”

秦歌连头都没抬，她摆弄着手中的罗帕，神情淡淡的，“什么秘密值得上你儿子的命？”饶是如此说，秦歌还是让人都出去了。

贤妃双手无力地撑地，柔弱无骨地缓缓从地上起来，一字一顿地说：“轮儿是戎哥的儿子，也是你的哥哥。”

秦歌大惊，最喜欢的罗帕掉到地上都未起身去捡，贤妃捡起帕子将其放到小几上，“轮儿是戎哥唯一的骨血了，你便救一救他吧。”见秦歌迟迟没有反应，贤妃跪了下来，却没再哭了，“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只是陛下已经下旨让太子去拿轮儿了，没几日就要回锦城了，你还需早做决断，现在能救轮儿的只有你了。”

秦歌双拳紧握，声音却是压低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是当年在锦椒行宫避暑的时候，还是明国公世子的秦戎深得皇上喜爱，便将行宫的护卫事宜交给了秦戎。皇上在行宫大宴群臣，皇上将自己案前的御酒赐给了秦戎，怎知秦戎饮后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皇上还笑话秦戎酒量浅，便让洪公公带他去偏殿醒醒酒，歇息一下。洪公公将意识模糊的秦戎送到偏殿便回去伺候皇上了。

贤妃担心秦戎，便去看他。虽然被退了婚，但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情谊还在，贤妃不可能骤然对秦戎死心。怎知一进偏殿就看到秦戎衣襟大氅，露出肌理分明胸膛，腰间的束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手还在继续撕扯衣裳，贤妃害羞地转过去。不一会听见秦戎嘟嘟囔囔地要水喝，贤妃就倒了一盏茶给秦戎。秦戎就着贤妃的手咕噜咕噜喝下去，还不等贤妃将杯子放下，秦戎就抱住了她的腰，嘟囔着“热”，贤妃红着脸从秦戎怀里出来，刚要走，又听见秦戎喊热，便用自己的秋色少女扑蝶的玉骨墨竹罗扇给秦戎扇风。香风阵阵，美人在侧，秦戎终究是将贤妃压在了床上。

贤妃娇呼一声，又怕别人听到，便用手捂着嘴，如此也给秦戎创造了机会，红帐翻浪，秦戎沉沉睡去，贤妃拖着几乎要散了架的身子下了床，整理了一下衣裳，还未出殿门，贤妃的贴身使女便给贤妃披上一件轻薄的披风，扶着脚步虚浮的贤妃回了雅竹居。

很快贤妃就出现了头晕恶心的症状，季娘一看就知道贤妃有孕了，连忙凑上去贺喜，怎知贤妃脸色大变，将她撵了出去。贤妃本没有侍寝过，这孩子还能是谁的呢？贤妃换上一身妖娆的衣衫，到皇上必经的小径上等着，算是给了这孩子一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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