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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出许衡是被薇薇安传送到她的卧室这样一个私密空间之后,安陵晴只感到有一股愤怒在自己的心上如烟花般炸裂,并绽放开来。
这烟花还越放越猛,越放越多,越炸越响,而且不美丽,只是让她的情绪波动很大很大。
要不,把薇薇安的法师塔拆掉吧,把衡找出来。
一个很直接的想法,被难以控制的情绪推上了脑门。
但她又很不理解自己到底为什么这么愤怒,因为其实很合理,薇薇安想睡觉,那就会去卧室,明天要送衡去金城,可能要嘱咐他一些事情,就把他传送过去,还蛮正常的。
而且还有一个可能,安陵晴在这一刻,变得极其敏锐起来,一个闪身,化作残影穿过薇薇安的法师塔,找到厨房里面。
当她看到厨房台子上剩的一碗粥的时候,就更笃定了另一种可能——薇薇安把许衡传送过去送餐了。
可是,按道理,那应该厨房会剩下两份才对,为什么只剩了这一份?这一份很显然是给自己的,但现在安陵晴宁愿相信衡没做自己的,这一份是衡的。
不然,这就说明,薇薇安是单独把衡传送走,还带上了他的餐食——她想做什么?避开自己吗?她想衡在一个无法被感知的空间里待更长的时间?她想做什么?
从安陵晴带着衡,见到薇薇安伊始,她就感觉薇薇安似乎很抵触自己和衡的接触,不想让自己靠近衡。
她也很在意衡。
可是她对此是表示理解的,因为她也不太想薇薇安靠衡那么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尊重衡的意愿,更多地考虑衡会怎么想,不会去干涉和限制衡的自由。
衡也的确是在乎薇薇安的,毕竟是救了衡的命,那么她也觉得很感激薇薇安,就没有什么所谓。
可是现在不行了,薇薇安的动作太大了,就这么悄悄地把衡给传送走,还是传送到一个自己不能感知的地方,她就不能再容忍。
那么衡的意愿呢?不,衡对她太感激了,不懂拒绝,他无论怎么想,都会很大限度地去答应薇薇安的要求,不行,衡很可能被薇薇安“诱拐”了。
没错,“诱拐”,这个清新脱俗的词,一下就蹦到了安陵晴的大脑里。战士的直觉!
可是这么做,又是传送,又是背着自己的,这么麻烦,薇薇安除了和衡多待上一段时间,还能做什么呢?衡是很尊重她的,薇薇安也很习惯以高位者的姿态面对衡,最多是摸摸他的头……
安陵晴反复进行推理论证,最终只得到,可能薇薇安只是想捉弄她一下,或者说报复她一下的结论。
可是就算是这样,哪怕是摸摸头,她也是觉得心里莫名有些愤怒,能理解,她也想摸,但是生不生气她控制不了。
但她又看不见,可能只是摸摸头吗?还是抱抱了?她越想越感觉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越烧越旺的光火。
而且衡说过,他是怕女人的肉体的,而薇薇安经她观察,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衡估计没有告诉她。
安陵晴想跟薇薇安说,但是又不知道衡是不是也想让薇薇安知道,她不想像今天中午一样,让衡很惊慌。
一想到,衡被完全不知道他害怕女人肉体的薇薇安,凭借着衡对她的感激,就肆意触碰他,安陵晴就想直接动手,把法师塔拆个一干二净。
但是,要冷静,你忘了中午,衡紧张的模样了吗?你这么做,很可能再次导致这样的结果,你要冷静下来,还不一定就是这样。
可能等等,衡就回来了。哦还有,还有一种可能,“按摩”,衡可能是被薇薇安传送过去按摩了。
这的确可以放松身心,在薇薇安将衡送到我身边前,就提到过,可能她自己也没注意,她是在不自主地炫耀着衡。
所以,安陵晴,先等等,先等等……而且衡做了粥,不能放坏了。
这么想着,安陵晴虽然还感到愤怒,但“衡”就像一道枷锁,可以让她就此掌控自己的行为。
于是坐到厨台前,捧起粥,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但眉毛低垂地,有点哭丧着脸,像受了很大委屈,又不能倾斜出来的孩子。
吃着吃着,安陵晴更想衡了,回想起衡给她做吃的,给她刷房子,给她做了那把粉色的剑,还有那个忘怀不了的一夜以及对她精神的“按摩”。
不对,按摩不对,衡第一次给我按摩的时候,虽然是说担心我的伤口,从而才用另一种方式给我按摩,但是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害怕女人的身体吧?
按摩的时候,几乎没有触碰到我。
此时此刻,安陵晴逐步回忆起有关衡的细节——她一直都以想理解衡为诉求——她发现了更多以前没发现的端倪。
之后我也习惯了,连衡跟我坦白了,也没反应过来,我太迟钝了……
那薇薇安不知道这一点,会不会……她会要求衡按摩她的身体!而且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么要求的!
“咔嚓——”
一激动,光凭安陵晴半神战士的力量,就把勺子给掐断了,但是潜意识里还是保护了衡做的粥,所以没有把盛着粥的碗也给弄碎。
安陵晴从来都不傻,也不迟钝,甚至可以上相当聪明且敏锐至极——废话,成为半神的修炼者,怎么可能傻?——只是之前并不在意,但是她现在格外在意有关许衡的任何事,就瞬间能推理和想通过往许衡的各种行为,其背后的原因。
法师整体虽然比战士更具有布局和战略意识,但是战士比法师有更多处于复杂的环境的经历,故而临场反应与直觉的敏锐度上,也是比法师更优越的。
不能说安陵晴是一位半神战士才具有这样的品质,反而应该说,她原本就有这样的品质,才能成长为一个强大的战士,并在过程中得到了加强。
这一想通吧,嫉妒、心痛、怜爱等等一系列她无比陌生的情感,便开始在她的内心出现并越发清晰起来。
还给这一情感大爆发火上浇油的是,薇薇安告诉了她许衡是被虐待过的,身上有很多伤口的这些悲惨经历。
而安陵晴的理性也因此开始发生更剧烈的作用,或者说,如果没有许衡,安陵晴性格上就是很冷静甚至冷酷,又极端理性的人。
理性告诉她,如果假设成立,那衡没有跟薇薇安说过自己害怕女人的身体,不惜要顶着恐惧也要去满足薇薇安的需求,其实可以证明,衡真地真地很感恩薇薇安,那你要去干涉他吗?
不,你不能,这是他很强烈的甘愿,那么他就可以这么做,而且现在,你还没有和他有复杂的联系,你也没有权利去阻止。
安陵晴只得,这么傻傻地,独自忍受着自己的情绪。她可以为了衡做任何事情,不需要去考虑后果,因为是衡带给了她一个全新的世界,甚至教会她新的“剑”。
但是唯独顾及到衡的事,她只能踌躇再踌躇,哪怕是压抑自己。
可怜的理性之人啊,受感性所困惑。
“智者不入爱河,愚者自甘堕落。遇你难做智者,甘愿沦为愚者。”
她从来不是一个所谓的“小孩”,哪怕是,也是远比某些自视为“大人”的家伙,心理成熟的多的“老小孩”,且保持了纯粹,这恰恰是一种看清,从万国之战拼杀而出的人,世间何种丑陋,不曾见呢?
只是在许衡面前,她只能是小孩。因为感情对她而言,是全新的一种事物,而许衡,恰恰是此结所在。
许衡当然不懂她的心,因为他先入为主地依赖了自己的能力,根本地忽略了安陵晴活过几百年,乃至在战争的世间拼杀过。
就纵使世间当真有读心术,也只是会让拥有者,只是读人之心,而不得知其意吧。
那又如何?安陵晴只想衡安好,她的世界便会如她名字一般,是晴天,衡的每一次“晴”的轻语,都是她更爱自己姓名的理由。
“滴答”
一滴泪水,滴在她的粥里,瞬间提醒她,还有粥没喝完,没有勺子,便捧起碗喝掉。
喝完后,看着空空的碗,又多了几滴眼泪,她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眼睛会流出这样的东西。
也许,是她的身体,在为她悲伤吧。
时间,宛如碗里的泪水,流动着,但安陵晴却将它忘却,视而不见,只想熬过去。
将泪水拭干。
等待,明明活了两百年,但安陵晴第一次觉得,这短短的时间,比那两百年都漫长。
衡,你在做什么呢?衡,你什么时候回来?衡……
就好像,内心呼喊真地得到回应了一般,那原本消失的气息,那个人的形象,重新回归了她的世界。
衡,回来了。但是,我现在应该去找他吗?
这一次,她还是犹豫了,但理性最终,第一次败给了她的感性。
我想静静地守护在他旁边就好。
“无想”也一并展开,为了藏匿她的在法师塔内的能量波动与气息,让薇薇安不能有所感知。
……
许衡正闭着眼,结束了和朱莉的对话,想进入梦乡之时。
突然鼻间闻到了格外熟悉的香味。
是淡淡的花香,有清风而过的优雅。
缓缓睁开眼,下意识侧头看去,就看到安陵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床侧对面的墙边,通红着眼睛,蹲在那里靠着墙,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
还有残留的泪痕。
一股扑面而来的破碎感。好像承受了极大的悲伤与不得不忍耐的委屈。
许衡的情绪感知器官不用发动,眼前安陵晴的情感都几乎化作了实体,更何况,情绪感知器官还直接被强行催动了。
莫大的悲伤情绪,让许衡心里一痛,几近感同身受,他立刻从床上走下来,赶到安陵晴的面前蹲下来。
谁!谁欺负我家孩子了!弄成这样!靠!那个挨千刀干的!
“晴,怎么了?你怎么哭了?你……”许衡将声音压至最轻,最柔和地想问出安陵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可还没说完,安陵晴就开口了:“衡,你说我难受的时候,可以抱抱你,那我现在,可以抱抱你吗?”明明红着眼眶,还很悲伤,声音却还很平静,甚至是淡然。
这下,许衡真地遭不住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而不会哭的,懂事的,才更需要疼爱,小孩,本就不应该懂事啊。
“可以,当(然)……”许衡又是没说完,眼前的安陵晴便张开手,一个飞身扑上来,将他紧紧地抱住,惯性之大,将他一下扑倒在地上,可是并不痛,因为哪怕是这么大的动作,安陵晴还是一个半神,她都还很好地收敛了力道,并将许衡揽住,卸去了可能对他造成伤害的力量。
就这样,安陵晴压着许衡,用手捧着他的头,深深地将他抱紧,生怕他会溜走不见一样。
“衡,我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很难受,让我多抱抱,好吗?”安陵晴的话语,在许衡的耳旁响起。
“好,晴想抱多久,就多久,晴永远不会让我害怕,只要是晴,就可以。”许衡心软的一塌糊涂,同时也心理强硬起来,去全面对抗生理上传来的不适——来啊!老子今天不怕你!tmd,这又不是晴造成的!还得让孩子连拥抱一下都这么小心!我今天看看能不能脱敏了!凎!
想着,许衡控制着手臂,化被动为主动,去环抱上安陵晴的腰与背,回忆着以前哄崽子们的操作,轻轻地给安陵晴拍背:“没事的,一切都没事的,我在,我一直都在,无论晴多难受,我都会陪着晴。”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计划把孩子难哭了吗?不应该啊……
“衡,我今晚,可以留在这里吗?……我想,抱着你直到明天,因为,你明天就要去金城了,我想抱更多一点,可以吗?”安陵晴在许衡耳边呢喃着,声音终于不再淡然,而是充满了一种乞求,一种能勾起人怜爱的对愿望的克制。
衡的味道,我也想一直闻下去。
只是这下,许衡的脑子彻底一片空白了——啊?留在我的房间?一晚上?!还抱着!不可能啊!这……孤男寡女的……不行!绝对不行!孩子应该有性别意识!
可是,晴好伤心啊,让我怎么拒绝得了啊!这么问我可不可以的,太犯规了吧!到底是干嘛的,把晴弄成这样!啊啊啊!
在许衡不自知的情况下,他自己间接达成了一晚上弄哭两个半神的“丰功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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