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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行进百里左右,剩下的骑兵也将陆续折返。
届时,卫青手中的兵力就真的只剩下三千人了。
龙城已在咫尺,卫青毫不迟疑,在短暂休整后继续前行。
他控制着行军速度,确保在抵达龙城时,麾下军队依然保持战斗能力。
其余人则携带一路上缴获的战利品和部分补给先行返回。
这场战争需要速战速决,卫青要用这一千多骑兵为大军清扫归途。
否则,即使取得胜利,也可能被困在龙城,进退两难。
“此战,唯有胜,不可败!”卫青眼中透出坚定,咆哮着率军发起冲锋。
然而,卫青并未察觉到,他派出的一千多骑兵遭遇了埋伏。
显然,匈奴单于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
在察觉到汉军动态后,单于立即调动兵马围剿卫青。
然而,卫青用兵狡猾,在敌人的腹地,单于始终未能捕捉到那几千骑兵的准确位置。
每次收到的战报都是己方遭受了多少损失,消耗了多少粮草。
卫青行事果决,带不走的粮草立刻付之一炬,绝不留给敌人。
这般做法,使得匈奴大军在自家领地行动艰难。
大部队行动需要大量粮草支撑,并且目标明显,容易被敌人发现。
而小部队又极易被敌军快速吞没,使得匈奴陷入了两难境地。
单于并非没有意识到卫青的目标可能是龙城。
但是调兵遣将需要时间,尤其是在刚刚取得三路胜利的情况下,一时难以抽调多余兵力支援龙城。
不过,单于倒也不是特别担忧,他认为龙城只需坚守数日,届时若卫青不退兵,那么他就将陷入瓮中捉鳖的困境。
至于在这条路上发现的一千多骑兵,无疑是个意外收获。
这一千多骑兵处于人数劣势,补给匮乏,甚至还携带着战利品,正面硬抗无疑是不明智之举。
因此,他们果断抛弃了所有非必需物资,只携带少量粮食,急速撤退。
当前唯一的出路就是设法将追兵引开,为卫青攻打龙城争取时间。
只要成功拿下龙城,双方前后夹击,这些匈奴军队只能撤退。
那位担任副将的军官是个明智之人,他知道自己的使命所在。
即使面对目前唯一的生路是尽快脱离寻求救援,他也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不敢冒险,不确定敌人会选择追击他们,还是回援龙城。
他们尚不清楚卫青的真实目标是龙城,或者误以为他们就是一直在敌后骚扰的大部队。
无论敌人如何判断,这位副将所能做的最关键之事,就是将所有追兵引离龙城。
副将带领一千多骑兵边打边撤,很快将对方近一万人的大军引向远离龙城的方向。
为了确保敌人不会轻易丧失追踪目标,他不得不忍痛牺牲一些士兵断后。
短短一日过去,已有三百名兄弟丧命。
然而,就在副将认为已完成任务之际,他愕然发现,撤退路线前方竟还有一支敌军!
这支敌军人数不多,仅有千余人,其中骑兵仅占两百人左右。
尽管人数不多,但他们绝无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敌军的阻截。
一旦陷入前后夹击,等待他们的只有绝路一条。
副将做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
他不仅没有试图率队突围,反而下令构筑防御工事,决心拖延时间!
他坚信自己的将军,坚信卫青定能在短时间内攻克龙城!
待龙城与上谷郡的援军到来,这些敌人必将被一举歼灭!
虽然此刻他们面对的敌人总数只有一万多,但如果他能坚持足够长的时间,副将确信一定能吸引超过一万五千人的敌军前来!
如此庞大的兵力,几乎相当于匈奴近三分之一的军事力量。
到时候,借助龙城与上谷郡的合力,将这批敌人一举消灭,匈奴必将受到严重打击!
然而,一千五百六十三人,能抵挡住一万人的猛攻多久呢?
他们甚至连补给品也只能撑过不到两天!
副将不知能否做到,只知道他必须去做。
很快,残酷的现实给副将带来了沉重打击。
他构建的第一道防线仅仅坚持了一个时辰便宣告失守。
敌人似乎意图稳稳吃下这一千多骑兵,故并未急于推进。
也许他们也误判了情况,认为这支部队就是汉军的全部实力,所以并不急于合围。
但不论他们怎么想,副将清楚,他必须坚持到底!
倘若他们得知龙城此刻正遭受卫青的猛攻,想必定会急于消灭这一千多骑兵马。
从敌军的攻击节奏中推断出这样的信息,令副将稍感宽慰。
更让他欣悦的是,夜幕已深重降临。
在如此夜晚发动攻势,无疑会使进攻方陷入被动!
他们倚仗地势与防御设施固守,必定能最大程度降低伤亡损失!
敌军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故而在夜晚未发动全面进攻,而是趁夜色频繁袭扰!
敌方可轮流休整,而他们这一千多人,却需大部分人高度戒备,防范敌军突袭!
外头喧嚣整夜,众将士自然未能安睡!
匈奴所图的正是此招!
持续削弱敌人士气和体力,估计只需一两日,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彻底消灭这批大汉骑兵!
副将也觉察到了这一问题所在!
经过昨夜的袭扰,他又失去了123位勇士!
副将意识到,自己拉伸的防线过长了!
于是他立即下令,继续向后方构筑防线!
他刻意放弃了外围防线,只为能在敌军前进道路上制造阻碍!
副将计划收缩防线,以便让士兵得到休息时间,形成轮换机制。
缩短防线也有利于集中兵力,尽量防止防线薄弱处被敌军突破!
仅一日之间,他们就放弃了三道防线!
敌军倒也不急躁,不时骚扰他们,甚至有几次故意给他们留出空隙,让几名斥候冲出包围圈!
敌军意欲引诱他们求援!
很明显,匈奴的援军也在途中,他们试图设下围城打援之计!
对于如此明显的意图,副将迅速洞察。
然而匈奴不明的是,副将派出送信的斥候并非寻求援助!
当斥候携带着密函突围而出时,副将尚未缓口气,心中又紧绷起来。
入夜后,匈奴的攻势相较于昨日猛烈了许多!
经历了一整天激战,他们仅剩967人!
白昼中为了确保斥候成功突围,他们又额外牺牲了两百骑兵!
即使面对如此狭小的防线范围,他们也已无法有效维系!
副将最后带领全军撤至一座小山丘上。
历经两天一夜的战斗,他们的补给几近耗尽!
庆幸的是,短期内不必忧虑粮食问题,因一千八百人中有九百多人阵亡,这些逝者的口粮,足以供给幸存者多撑几天!
必要时,他们还能宰杀战马充饥,饮其热血止渴。
但除非万不得已,他们不愿走到这一步!
不幸的消息是,他们的弓箭及构筑防御所需的物料近乎耗竭。
这就意味着,若敌军再度冲来,他们将失去远程对抗手段,只能与敌军贴身肉搏!
尽管这两日极力节省,原本就不充裕的弓箭兵器,如今大多丢失或损坏,且已无法补充!
此刻营地内逐渐弥漫起一种绝望的气息。
对方显然在玩猫抓老鼠的游戏,这么多天过去,他们损失近半数兄弟,可又真正斩杀了多少敌人?
敌军主力几乎没有受到实质伤害,倒下的只有用来消耗他们战斗力的炮灰!
甚至他们连那些炮灰究竟消灭了多少都不清楚。
或许八百一千?可能更多一些,但这并无实际意义!
相比于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这个数字显得微乎其微!
当匈奴再次驱赶炮灰发起冲锋时,汉军无奈只得再次收缩防线。
直至他们的阵地仅剩下一座小山丘。
“将军,您最好来看一下这个。”一名十夫长疾步而来,神情紧张万分。
副将心头一紧,此时他们已不能再承受任何噩耗了!
跟随十夫长一同登顶,拨开一人多高的茂盛草丛,他竟看见一个人凌空盘坐在半空中。
他整个人仿佛悬浮在空中!
若非这山丘上的草木过于繁茂,他们或许早已发现此人踪迹!
然而连日苦战,若非他们不断收缩阵地,恐怕直至此刻也未能察觉山顶隐藏着这么一个人!
副将不敢轻易行动,他尚不清楚眼前出现的这个人代表着何种意味。
“这是何人?”副将瞥向十夫长询问道:“你是何时发现他的?”
“就就在刚才,我带人去找找看这山丘上有没有可用的石头之类的东西。”
“于是就就发现了这个人!”
没错,此人正是在此地领悟天地之道的秦天。
他当然也知晓自己已被发现,但现在正处于悟道关键时刻,所以并未对外界作出任何回应!
“此事切勿声张。”
副将不确定当前状况会对军心产生何种影响,因而决定暂时保密。
“走吧,别去打扰他。”副将带着十夫长悄然离去:“此事不得声张,不得告知他人,权当不知情!”
返回后,副将却隐约记起军中曾流传的一个传闻。
传闻称将军在接应斥候归途时,偶遇一位身披白袍的仙人,二人席地而谈,交谈甚欢!
此人亦是身着白衣,且举止超凡脱俗,莫非
副将不知自己的揣测是否准确,也不知具体该如何应对。
但他本能地决定暂且不去打扰这位仙人。"
若仙人愿意出手相助,自然会在适当的时候伸出援手。
若仙人无意插手,即便他们上前求助,恐怕也只会引起仙人的反感!
在这危急关头,他们再也经受不住任何损失了!
很快,敌军再次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骑兵们的抵抗愈发艰难。
敌军人数实在太多,仅仅是抵挡炮灰就已经让他们疲于应对!
更让他们感到绝望的是,那一直旁观、蓄势待发的敌军骑兵!
为了坚守阵地,他们大多时候都舍弃了骑兵优势,转而固守阵地!
在连日的消耗战中,他们早已筋疲力尽!
然而敌人仅用炮灰消耗他们的物资和精力,那些骑兵始终在一旁养精蓄锐,伺机而动!
看来一旦骑兵出动,那将是他们走向末路的时刻!
绝望的情绪在军中扩散,但副将却利用这一情绪激发了军队士气!
“诸位将士!我们即将走向生死边缘,这一点我绝无虚言,但是,我们的牺牲绝非毫无价值!
我们为将军赢得了击败敌人的时机,我们为子孙后代赢来了和平,我们为自己赢得了荣誉!
此刻,我只有一个要求,再坚持一天!只要挺过今天,我们必将迎来援军的到来!”
副将振臂高呼:“即便赴死,我们也要从敌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将士们群情激昂,士气攀升至顶峰!
看着斗志昂扬的将士们,副将的脸色却陡然阴沉下来。
今天才是第三天,即使熬过了今天,也不过是第四天,他们怎么可能有援军赶来?
所谓援军,不过是他为提振士气给士兵们描绘的一幅美好愿景罢了!
至于明日之事,副将并未过多考虑。
他们根本没有可能撑到明日,不过他们已成功牵制住这一万多人达三天之久!
这就足够了!
匈奴的首领也为之惊讶,他没想到都到这等地步,汉军竟然还能爆发出惊人斗志!
不过他并不担忧,依旧指挥着炮灰继续消耗汉军的力量!
等到骑兵出击之际,便是他们收获战果之时!
唯一遗憾的是,未能以此支队伍作为诱饵,吸引更多汉军前来救援!
看来这些人确实是大汉在后方的所有军队了!
在死亡的胁迫与丰厚奖赏的驱使下,炮灰们向着汉军的防线发起了冲击!
那些骑兵显然步战功夫也同样出色,常常能以一敌十,极为轻松地挡下了敌军的第一波攻势!
当然,这也得益于阵型的收缩。
借助地利优势,他们所需要面对的敌人数量大大减少,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然而,蚁多也能咬死象,纵然他们个个以一当十,可在无数炮灰的疯狂冲击下,仍有部分士兵受伤乃至丧命!
他们成功挡住了第一波攻击,但随着敌军撤退并集结更强力量,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能否挡住敌军的第二波进攻?副将在心里并没有底!
即便挡住了,倘若敌军骑兵出击,又该如何应对?
副将束手无策,无人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这时,秦天的领悟也进入了关键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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