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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的生日宴会定在周六下午开始,按规矩要持续到午夜十二点张冉张夕姐妹俩会共同吹灭生日蜡烛。
周五的晚上,周天和钟小霏约会去了,剩下王尔佟西平和高和平哥儿仨在宿舍里打游戏。
三人身边都放着整理好的行李,准备回家过节,享受从四月二十号直到五月十号的漫长假期。
高和平问道:“今儿通宵?明儿我打算飞机上睡。”
王尔回道:“不,这盘儿打不过再打一次,打得过打不过我都回家。”
高和平又说:“我俩都明天走,你着急回什么家啊?明天睡醒走啊。”
王尔忙着操作游戏,没搭理高和平,佟西平替王尔回了:“他明儿还得去张冉生日会呢,闯龙潭虎穴啊,今儿肯定得早睡。”
正说着大周天回来了,扔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纸包在王尔桌上。
一边站在边上看王尔打游戏一边说:“我女朋友非让我把这个给你,唉我X,你行不行,这儿得开技能啊。”
刚说完,王尔他们又团灭了,王尔贼生气:“我去,你回来够早的啊,我们还说你不回来了呢,得了得了你接着我的玩吧,我撤了。”
说完起身拿了纸包拉着行李回家了。纸包里是一个易拉罐大小的透明罐子,里面是一朵蓝紫相间的小花。
王尔认得这个东西,是空岛特产的一种名为“二十九年花蝶”的东西,也叫念久花或者花蝶。
这是只有空岛存在的一种特殊生物,感觉有点像冬虫夏草,每到夏至和冬至前后,花蝶会变成一只蝴蝶似的生物,其他时间都是花朵,花是什么颜色蝴蝶就是什么颜色,到第二十九年的冬至,若不将蝶放走再变回的花就会迅速枯萎死去。故而得名二十九年花蝶。
这种生物只需要阳光和一种特殊辐射,甚至没有水分也可以稳定存活。
因为现在几乎所有人使用的都是空岛提供的能源火雷核心产生的清洁电力,而火雷核心产生的电力恰好会释放出这种对人类毫无影响却能供花蝶生存的辐射。
所以只需要将花蝶封装在容器中,放到家中可以晒到阳光,最好离电器近一点的地方就能稳定存活二十九年。
花蝶即使是单色的也非常稀少,双色更少,而三色绝大多数人只是听说过而没有见过。
流传在地上人类社会中的只有极少量从空岛经过层层严格检疫带回的纪念品或者从黑市流入的高价走私品,可以说是一件有钱也不一定能得到的奇货了。
纸包中还有一张可爱的粉色便签:生日宴当天早点来我家,送我的礼物不要紧,我会提前收好,这个你好好包装,在生日宴上作为正式礼物送给我妹妹。收到了微信回复我。
王尔拿起手机,给张冉回了一条:东西收到,礼物已备好,明早见。(摆动挥手的小人)
张冉回复:早点休息,明早见,后面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猫咪晚安表情。
第二天一早,王尔收拾妥当,背着一个双肩包还拎着一个大包出了门,打车到了张冉提前发给他的地址。
起初王尔还挺奇怪,张冉给的地址怎么只有路名和小区号,没有楼号和房号,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张冉家居然是一个独立的庄园。
大门已经布置好,绕上了花带,往里看只能看到一条林荫路,看不到里面的建筑。
一个穿着一身黑西服打着领结的老人和一个穿着灰色西服背头梳得油光锃亮,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还有几个机器人正在准备迎宾。
年轻人似乎很困,正靠着大门,坐在一个桶形的机器人上打瞌睡。
老人则正拿着手机看着什么,看到有车停在门口,王尔手上捏着请柬下了车,忙走过来接了王尔拎着的包。
老人说了声:“客人您好,里面请。”
年轻人见有人来也醒了,站起身来上下打量着王尔。
王尔看老人岁数大了,想自己拎包。老人却说自己是管家,帮忙拿东西是分内的工作,何况东西也不沉,东西都不接本家要责怪不规矩的,边说边把请柬递给了刚才年轻人坐着的桶形机器人。
机器人接了请柬,在屏幕前扫了下,从上方丢进了自己的身体,用机械发音说道:“欢迎,王尔先生。”
大门的拦车道闸打开了,灰西装的年轻人站在那里,却用一只手臂拦住了王尔,对老者说:“老张,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里带。”
管家忙说:少爷,王尔先生是冉小姐的同学,冉小姐和我打过招呼了,说王先生会早到。”
被叫做少爷的人又打量了王尔一番:“第一,张冉没和你说穿正装来?第二,这是拦车道闸,你连个车都没有就想过?第三……”
年轻人说着又转向管家:“老张你糊涂了?从这到家你俩得走半个小时。”
管家忙说:“没事,我开车送王先生过去吧。”
张少爷训斥了老张一句:“这小崽子配坐我张家的车?老张你是真老糊涂了,就算是你开的买菜车也是我张家的座驾好么,咱张家没有破车配得上这野小子啊。”
又盯着王尔:“要不您请回吧,我妹怎么什么人都往家带?就你这样她好意思跟熊家人说这是自己男朋友?”
王尔冷冷地看着这位张少爷,拿出电话来发了个微信,接着抬头说道:“第一,张冉只说穿好点,我这一身也不能不算是正装吧,非得穿得跟你一样人模狗样才叫正装?”
王尔穿着件灰色皮质休闲西服外套,里面配了件T恤,黑色裤子灰色运动款皮鞋,虽然不像张少爷和管家那么正式,却也得体。
“第二,你张家的拦车闸道就不能走人了?第三,配得上我的破车我自己叫了,马上到,不劳您费心。”
说完接过管家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放,把自己的背包也往地上一放,向管家说了声:“大爷,您忙您的,别管我了”,便冷冷地盯着张家少爷。
张少爷被王尔盯得脊背发凉,嘀咕了一句:“呵呵,看你个脑残叫的什么破车”,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不再和王尔对视。
老管家有些尴尬,也掏出手机发起了信息,大概是在向张冉求助。
不到十分钟,一辆红色小奔驰从里面开了出来,停在了大门边的车位上,张夕从里面走了出来,穿着一身黑色洋装。
“哥,你拦他干嘛?他不是带请柬了么,是我们学校的,我姐的同学。”
张夕顿了一下,揶揄地说:“兼男朋友。”
张少爷皱着眉头看了张夕一眼:“你过生日,怎么穿一身黑?你看这小子也不会穿衣服,真寒碜,你个野丫头倒和这野小子挺合适。”
张夕摆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你们真烦,刚才出来我妈看见说我一遍,姑姑看见说我一遍,你又说一遍,我回去就换还不行。”
又看了眼王尔,刚想说话,突然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王尔跟前,掀开了他没系扣子的西服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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