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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禅看着他的神情,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她早就想大骂厉澜之一顿,却总是顾忌着身份地位,还有女帝的感受。如今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了,这种感觉真好,也瞬间冲淡了她悲伤的心情。

“对了,陛下临走时,曾吩咐奴婢把这个盒子交给你”,薛禅心中舒畅许多后,想起女帝交代的事情,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递了过去。

厉澜之神色怔忪地接了过去,正待说话,忽然走过来一位手捧画轴的侍女,问道:“姑姑,这是要送去宗庙的画像,请您过目,看看陛下的冠冕朝服是否妥当?”,薛禅在担任女帝贴身女官之前,曾任礼部侍郎,熟知宫廷礼仪和服饰等级。

虽然杨鉴行并未驾崩,但毕竟已经逊位,再也不是东煌的当代女帝了。按照朝廷定例,需将其全身朝服像供奉入宗庙,以供后世瞻仰。

厉澜之闻言,忽然想起什么,立刻冲上前将那侍女手中的卷轴展开,一看之下,浑身巨震,几乎站立不稳,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卷轴从他手中掉落在地,画像中的女子头戴十二串冕旒金冠,身着赤红与明黄双色龙衮,面容肃穆端庄,眼眸灿若星辰,帝王之势不怒自威。

“像,真的太像了,太像了,这,不可能,不可能”,厉澜之喃喃自语道,薛女官看着眼前的情形,面露悲戚之色,心中亦是酸涩难当。作为女帝最贴身的掌事姑姑,又岂会不知当年发生的事情?只可惜,如今大错已经铸成……。

厉澜之惊疑良久,突然抬起头来,问道:“这画中,真的是杨鉴行?画得像吗?”,薛禅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道:“冕下大人,这自然是已经逊位的莲光帝,况且这是要迎入宗庙,受世代子孙供奉的,怎会画得不像?我东煌的宫廷画师,就算放眼天下四国,亦是个中翘楚。大人这是,在害怕什么吗?”

杨鉴行逊位后的尊号为莲光,早已昭告天下,厉澜之自然知晓,听到薛女官的回答,一颗心几乎落到谷底。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看向怀中的小盒子,这是杨鉴行留给他唯一的东西。盒子是金丝楠木雕刻而成,通体泛着一层金光,盒子上没有锁,轻轻打开,里面放着一只淡紫色的花,散发着柔和的银光,锁灵花……。

厉澜之看到此花,眼眸陡然一缩,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沾染在白色的芙木兰花上,血色漫天,斑斑点点,更显凄凉……。

午夜时分,偌大的兰轩殿,竟连一根蜡烛都没有,只有寒凉的月光透过窗户的孔隙照了进来,殿内的情形隐约可见。

一袭白衣,披头散发,双足赤裸地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他的身子素来孱弱,如今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厉澜之的眼睛虽然恢复了,但却再也没有昔日里的神采飞扬,顾盼生辉

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低声喃语道:“难怪你说我不仅眼瞎,连心,也盲了。二弟,我真的是太蠢,竟被仇恨蒙蔽了,你明明就在眼前,我却为了替你报仇,做下许多错事,最终害得你双眼俱盲,连江山社稷和皇位都一并舍了”。

瓶子里是薛禅派人送来的药丸,那日他在芙木兰树下昏倒后,旧疾复发,薛禅便送来了这瓶药,说是莲光帝留下的。细嗅之下,这药丸果然是当日,他突发心悸之时,杨鉴行给他服下药丸。

当时情形危急,虽然有些熟悉味道,但厉澜之并不精通药理,以为药材的味道大同小异,所以并未留意,如今看来,真是大错特错了。

耳边不由回想起薛禅说的话,冕下大人,这是莲光帝君足足花了几年时间,一边自己钻研药方,一边遍访天下名医,这才制成的药丸,专门治疗你的心悸之症。她素日里政务繁忙,每每处理完奏章,已是月上中天,但为了这药丸,帝君却常常熬夜至天明,甚至亲自熬制药材。

如此看来,原来二弟在刚与他相识不久,便开始为他寻医问药,在学院期间,就曾多次用药丸救了他的命,彼时他还以为二弟是学医世家出身,现在想来真是又好笑又心酸。

之所以药丸的味道有所不同,应该是因为,二弟在研制过程中,不断地调整药材的组方和用量,也正因为如此,虽感熟悉,却未能及时察觉出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再也回不了头了……。

她去了哪里?厉澜之曾经问过薛禅,薛女官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这世间没人知道莲光帝的下落,只听说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东海之滨,那日她一身白衣素服出海,从此芳踪缥缈。

三日后,云苍城西二十里外的某处竹林中,一夜之间,突然多出了一座小房子,一位身形瘦削的男子是它的主人。又过了半月,旁边又多出一栋竹制的小屋子,一位头戴丝巾,身裹长裙,双足赤裸的女子常住于此。

曾有胆大包天的好事者前往查探,为何如此穷乡僻壤之地,居然还会有人在此定居,结果却被吓得屁滚尿流地滚了出来,据他所说,竹林深处,是一座坟……。

大显元庆二年,杨妍正式登基为帝,年号文康,史称中兴帝。

沈月明站在巍峨的城门前,回望着云苍城,东煌国帝都。她微闭双眼,想起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故友重逢,生父被杀,女帝逊位……,漫长地仿佛走过了一生,又或像弹指间的一瞬,如梦似幻,显得颇有几分不真实,亦或是,不愿再想起……。

漫天飘舞的雪花纷纷落下,北风吹得猎猎作响,就算屋内早已燃上了两个火炉子,但寒冷的凉意依旧渗透进来,冻得人止不住发抖。

“咳,咳,咳”,萧简身披银色雪狐皮大氅,手捧錾金小暖炉,却始终面色苍白,手脚冰凉,咳嗽声不断,几乎不曾停歇。

重风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听到剧烈的咳嗽声,脸上露出一丝担忧,道:“公子,该喝药了”,顿了一顿,又道:“公子,这地方实在太冷,不利于您的身体,要不,咱们跟门主禀告一声,先回渭城休养一段时日,如何?”。

萧简轻轻地摆了摆手,喘息片刻,方才说道:“此事暂不着急,你以为雪衣门的圣尊这么好当的?还需要一些日子,来处理门中的各项事务”。

自从无极圣尊被几人联手杀掉后,凡是知道真相的雪衣门人悉数被灭,是以萧简随意胡诌了个理由,就将此事轻轻揭过。再加上,他还带回了雪衣门主梦寐以求的《往生谱》药丸,立下大功,便自然而然地顶替了无极圣尊的位置。

这段时间以来,萧简明里暗里地削弱了不少无极圣尊留下的势力,又收服了一些新的门众,声势渐浓,隐有与雪衣门主相庭抗争的态势,如今正是积蓄力量的关键时候。

“对了,阿月那边应该回到渭城了吧?”,萧简问道。

重风躬身答道:“是的,侯爷一行人已于昨日回到府邸,路途中曾遭遇巍山的一帮马帮劫匪,但并无大碍”。

“巍山劫匪?这群人平日里为非作歹,鱼肉百姓,逍遥日子过得太久了,已经忘记了什么人能惹?什么人绝对不能碰的道理”,手指轻叩桌面,萧简低声说道。

重风知他心思,当下言道:“公子请放心,属下这就带人去荡平巍山众匪,绝对地清理干净”。保证寸草不留,重风心里又默默地补了一句,谁让他们不长眼,惹了公子心中最在意的人。

两人正在说话间,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主仆二人当下住口,来人正是雪衣门门主的贴身侍从蒲唯。

“圣尊大人,门主有请,请速速随小的前往,莫让门主久等”,蒲唯恭声说道。

走过幽暗深邃的长廊,穿过一段石板路,来到一处极为简约的木楼前,窗户上连纸都没有,北风吹来,直接贯了个通透,没想到威震天下的雪衣门门主竟居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推开木门,咯吱作响,萧简走了进去,竟发现里面的温度似乎高了不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寒冷,反而有一种春意盎然的感觉,想来这里可能有温泉或地热之类的所在,不由心里暗自盘算。

“禀门主,圣尊大人到了”,蒲唯低声说道。

“咳咳咳,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萧简手握成拳,只得以袖遮面,喘息稍定,方才开口说道:“实在是属下这不成器的身子,失礼了,还望门主大人见谅”。

“无妨”,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响起,说话之人背靠椅背,面朝窗外,从萧简的方向望去,只能看见一颗花白的头颅,在黑暗中隐约泛起银光。

那人双手轻轻转动了一下,只听见咕噜咕噜作响,原来雪衣门主是坐在轮椅上的,“是老朽的疏忽,你自幼身体孱弱,如今在这苦寒之地,自然是要遭些罪的。等此间事了,你便回渭城去吧”,门主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尖细而绵长,就好像脖子被什么卡住,上下颌之间无法张开一样, 萧简闻言,脸上滑过一丝异色,很快便一闪而过。

“桌上有一封信,你且拿去。另外旁边还有一瓶药丸,这是我雪衣门世代相传的秘药,只有绝对的效忠,才能换得解药,一旦心生反叛,必将肠穿肚烂而亡”,门主低声说道,“不过,老朽相信,你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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