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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位面。
乌唳仍躺在那儿。自从察觉无面者身上带有标记,蒲瑾每次来这里都会检查一下,有种不查出点什么就不自在的架势。白皓修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希望敌人来过,还是不希望。
因为会带着敌人来此的,只有涅狄了。
这次,蒲瑾仍然没看出什么来。白皓修四下打量,见洛桑的小院仍立在原处,旁边还有一些用于换血的仪器。他跟着蒲瑾走到乌唳跟前,蒲瑾说:“这位被你那天的冰嗜冻坏了,而且主要坏在脑部。”
白皓修皱了皱眉,“我记得他的再生能力很强。”
蒲瑾说:“是很强,但唯独大脑的再生很一般。我尝试过摄魂,但他的脑组织彻底毁坏,已经失忆了,重组出来的是一片空白。”
白皓修听着有点尴尬,这醒了莫非是个傻子?
“那天我抓到的俘虏身上,有召唤亚种的令牌,阮圣跟你提过了。”蒲瑾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枚通体漆黑的令牌,“我解析了这位的魂体结构,试着做了一个。”
白皓修心里赞了一声好厉害!讶然问:“试过召唤他么?”
蒲瑾说:“不能召唤,只能定位。你用经天咒法激活。”
白皓修接过来,试着照做,那是空间构术系统下用于坐标解析的咒法,灌入令牌后,其上出现几星光点,排列出固定的形状。
“是这里的坐标……”白皓修很快算出来了,钦佩之情油然而生。
“你拿着吧。”蒲瑾说,“没准用的上。”
白皓修收下了问:“敌人为什么没召他回去?”
蒲瑾说:“我用崩玉改变了他魂体结构,他们的核信令都无效了。”
白皓修心潮澎湃地问:“怎么做的?”
蒲瑾解释了核心置换的深意,然后说:“这无面者,乌唳的要害在头部,再生能力又有保障,只需要控制一下生魂配比,在崩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之前,把他的头砍下来,脖子以下慢慢长,一次就够了。”
白皓修:“……”
蒲瑾把崩玉摸出来了——没想到就让他揣在怀里,轻描淡写地说:“技术资料我留下来了,现在给你演示怎么构建魂体调配公式。”
白皓修目不转睛,见蒲瑾从一枚崩玉中抽出一片星云,在空旷的半位面投射出浩瀚无垠的宇宙。他有点呆滞,觉得蒲瑾拨弄星云光点的样子简直如同创世神!十指飞动之间奇迹创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可能。
长夜漫漫,总有黎明,而珠子里透出来的光,也许就是黎明的前兆。
————————————
四月十五,月朗星稀,人质交换的前夜,怀府暗室的门紧紧闭着,肩负重任的筱君如对雍谦夫人的尸体进行冥魂画皮。
其实完全复刻对象的外周魂器结构,一般会在对象死亡之前进行术式,完成后对象自然死亡,很少有对死了三个月的尸体进行画皮的。
因此,筱君如复刻出来的身体虚弱至极,乃是奄奄一息的状态。她变成雍谦夫人的样子后,连坐都坐不稳,形容枯槁,气若游丝。只见一团黑雾从雍谦夫人的尸体上飘出来,尸体竟沙化、坍塌,变成白沙堆成的小山!奇诡至极。
白皓修所有的感知手段在筱君如身上扫过,已经看不出任何属于她自己的痕迹了,这种完美到极致的伪装手段……丁宝山。
他喘了口气,别开眼。
“最后一次了,是最后一次任务了吧?”筱君如把自己搞得病骨支离,疲惫不堪地说。
蒲瑾检查她身体,用回道帮她恢复体力。
筱君如生气又无奈地说:“你说好了,结束就送我回王都去,不许再耍赖!”
蒲瑾顿了会儿,“哼”了一声。
之后他将筱君如带走,白皓修跟阚明瑞准备了一下,来到怀化春的地堡。
徽州众将集结,怀化春正在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白皓修和阚明瑞站在最后,隔着一重重人头,听得怀化春朗声道:“人质交换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行动。但它是大战开幕的号角,是死魂威慑的序幕。借这一次行动,好好看看清楚,我们的敌人有着何等丑陋的嘴脸,何等残忍的手段。他们为一己之私祸乱家国,贻害千年。若让他们得逞,我们的子孙后代会永远面临尸毒的威胁,女帝狄染以千秋功业为我们普通人挣来的灵术权,又会再次回到那些食利阶层手中!尔等若不奋战,岂能干休?”
人们喝道:“静灵百战,所向披靡!”
怀化春昂然道:“出发,为保卫家国而战!”
……
白皓修换上灵武者的轻甲,手持佩刀,摩挲刀柄。那灵器的纹路、温度,鳞甲的重量、摩擦的声音,熟悉得像是家人的怀抱。风之耳的听域中人们奔赴各自的战场,脚步声如密集的鼓点,扰得白皓修心血躁动,大梦方觉!
——我回来了。
“话说,”白皓修背对着问:“你没考虑过如果怀将军输了,往后怎么办?”
阚明瑞一愣,笑了笑,“他会输吗?”
白皓修轻哼一声,又问:“你挂了真央的学籍,跟家里怎么说的?”
阚明瑞说:“啥也没说。他们也都知道,哥是一匹志在四方的野狼。”
“……”白皓修无语地笑。
阚明瑞躁动难抑,深吸一口气,叹了出来:“很奇怪吗?我也想热血一把,干票大的。这放别的国家,咱们不就叫开国元勋?”
白皓修不屑,“这才哪儿到哪儿?”
阚明瑞满怀希望地说:“很快的,过了这到坎儿,没有什么能阻止七月总督换代。到时候看战事怎么演变,咱们都能挂帅出征,不好吗?”
白皓修也深吸一口气,心里压不住的两答案冲到了嘴边——很好,这样很好!
阚明瑞哂笑着说:“我看你啊,就是没有当大佬的自觉。”
白皓修瞥他一眼,奇怪地问:“啥意思?”
阚明瑞说:“你不知道当年多少人仰慕你,敬畏你么?”
白皓修有点警惕地问:“敬畏一个流魂?”
阚明瑞说:“哼!”正想教育一顿,但又觉得往事的确不堪回首。白皓修经历的事太多,漠阳也的确太乱了。便道:“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如果一切都正常发展,那过几年,文禄昭他们肯定是你的部下啊。”
白皓修说:“可一切本来就不正常。”
阚明瑞今晚巧舌如簧:“那不都是相对而论的吗?”
“......”白皓修压下话头,没得说了。
他觉得那压在头上晦暗的天空,似乎雾散云开。辗转磋磨十九年,未来的影子终于开始浮现了么?他几乎不敢伸手过去触碰,可往后靠,有阚明瑞的胳膊抵住。
他们会一往无前。
……
白皓修和阚明瑞武装完毕,一前一后离开昏暗的屋子,冲着暴风雨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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