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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雇佣你们战团,作为战争的尖兵,作为复仇的使者”
心灵种族不断舞动的触须和张张合合诡异生体器官,让女士们下意识的想起了某些生物和情节,但郑礼知道,这只是他们表达激动情绪的一种方式。
作为赎罪者“复仇者”的拯救者,作为带来预言的灾难信使,郑礼这个个体,已经注定在这个种族的历史上留着浓厚的一笔。
是好名声?是趣谈?是带来厄运和不幸预言的黑鸦?但不管如何,这位不请自来的心灵种族特使,注视着郑礼的同时,那复杂而不安的情绪波动,都已经快要溢出。
郑礼倒是很无所谓在他看来,这就是一次交易一次买卖,当自己完成了机缘巧合派遣的“使命”的时候,护送复仇者逃出生天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和心灵种族无关了。
之后的事情?那是心灵种族和人类之间的官方沟通,自己这样的小虾米没有能力也没有必要在其中左右横跳。
自己只要站稳立场,为“人类”做出应有的贡献,人类层面的官方自然会给与自己奖励,不管是战功和实际资金从“大城”对有功之士一如既往的慷慨来看,最后的奖励,会远超自己的想象范围极限。
“呵,这可是一个大功了对了,他们的奖励还没有到账,是还在讨论吗?”
郑礼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贡献被抹掉,如果自己在确定自己的立场(地方派)之前,自己的贡献还可能被刻意遗忘,现在这个“分封制”的战争时期,上面就是冲着稳定着想,也必须好好的奖赏自己这个有功之人。
更何况,现在心灵种族还满地乱跑,人马族裔的复兴发展已经纳入了最近的百年战争规划,仅仅只是这些摆在明面的功绩,上面都必须给出足够的报酬“分封”的另外一面,就是为了维持哪怕明面上的上下关系和忠诚心,都必须对于有功之人予以嘉奖和“封赏”。
战争期间的形势,让“嘉奖”甚至不会拖太久,毕竟,所有人都看着在,对战功者予以战场前的犒赏,本来就是鼓舞士气的行为。
郑礼估计,这迟迟没有动静,可能是自己这两份功有些太大了,后续还在持续造成影响,上面还在为到底给啥奖励而争执,也可能还在评估。
最后,甚至可能奖的不是实物
“我代表吾神、吾族,正式向你和你的团队提出邀请,请未必帮助我等完成正义的复仇,埋葬那被诅咒的收割者。”
“咳咳,感谢你们的信任,能够和贵族的复仇者建立友谊,成为朋友,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但我个人才是一个成年不久的新人战士,我和我的战团都是入行不到五年的新兵,为你们复仇?我个人是很期望的,但我的能力”
醒悟过来的郑礼,说了一堆套话官话,但核心思想只有一个词——推诿。
你如果邀请我参战,我当然愿意,毕竟无论如何我都会参与其中,一份工两份报酬的事情谁不喜欢。
但你现在把我抬得这么高,直接到了种族间的协作和复仇大计,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如果答应了,就等于在政治层面做出可许诺,这可是要记入官方的书面记录的。
接下来做不到的话,是要让大佬“失望”的,一不小心就成为了种族罪人,这对自己这样没有什么政治资本的新人来说,约等于自毁前程。
在这个时候,老老实实的说做不到就行了就是有可能做到,自己也会说做不到,更何况这还真的远远超出自己的极限。
“收割者,是神子,是真正的高维神祇,他的族裔葛麦尔现在就算没有破千万,也有三五百万,我们现在维持防线都勉强,你让我去弑神?我大概只能死给你看。”
面对都快跪下来的特使,郑礼说的也很诚恳了,这玩意是真的做不来这锅太大你请找别人。
但突然,心灵特使抬起来了有些畸形的大头,一段心灵低语渗透进郑礼的心底。
那一段话语,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听不清楚,但郑礼细细聆听,却听出了那熟悉的声音。
“收割者的死亡因果在郑礼手中。”
“干,议长,你又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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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种族的特使离开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全程都不到半个小时。
他没有带走一个委托书,甚至没有带走一个口头承诺,但从他渗透出的喜悦情绪来看,却已经达成了满意的收获。
只留下郑礼一脸无奈,看着窗外正在离去的特使,满心的杂乱和思索。
“命运”和“时间”,都是可以看到未来的力量,两者由于表现出来的结果和形式相近,总是被人混淆,但实际上区别极大。
谁强谁弱其实挺难说的,毕竟这年头f级异能中的狠人一堆,s级异能普遍拉胯倒不是s级异能真的名不副实,而是个s级异能个个被人重点关注,正常成材率其实就已经相当不错,而每一个f级的狠人,其实是数万、数十万的f中杀出来的真狠人。
强不强,其实还是看个人议长是真的强。
作为时迁城名义上二把手,上一代时迁人中的镇海遗老,在很多人心目之中,她才是时迁城的第一强者当然,她自己是不认得,甚至没有多少她亲手出手的记录,仅仅只是随口神婆两句,就比她亲自上战场带来的东西更多了。
而这一次,依旧是“神婆”的唠叨。
“收割者的死因,在郑礼的手上。”
原话很复杂,涉及到很多神神叨叨的“谁的因,谁的果”、“复仇的钥匙已经齐备,但开锁的人却还在沉睡”这类怎么解释都没错的“预言”。
如果是其他的“先知”和“预言者”,这么说话早就被人扇死了,但时迁城专门培养的“对议长解密者”就有好几百专员。
其中有专业的情报处理者,也有专业的预言者和类神话生物,他们会竟可能的把预言解密,这样一层又一次的反复解密,议长就可以说的越发模棱两可、无法理解,降低自己的消耗,提高预言的上限。
当然,就如真实从一个耳朵到另外一个耳朵,传个十来个,就是源头都认不清最后的“传言”到底是个啥了,这样的分层解读也经常性出现重大误解万幸,从目前的结果来看,这样的制度还是利大于弊的。
对于议长的“预言”的解读,这些人都是老手了,越是她说的模糊不清模棱两可越需要重视,因为那往往意味着她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勉强接近真实,必须极度重视真的要出现了巨大误解,某人也会出面阻拦,但整个历史上也只有两三次。
而这一次,心灵种族找上了议长,算是找对了人。
作为刚刚投靠加盟不久的“朋友”种族,如果在一个战壕之中的兄弟种族,询问的还是两族共同的大敌的猎杀方式,这是两个种族共同的渴望,作为时迁城的议长,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是一次付出了巨大代价的预言,同时,也是一次没有抱太多的期望的。
毕竟,预言的目标,是一个强大的高维神祇的死讯,而这些存在往往不仅本身灵能抗性拉满,且都有极其繁琐、杂乱的因果线纠缠,预言起来大多数都是没有结果的“结果”。
但这一次
“有结果了,真的太不可思议了。这位新神刚刚诞生不久,因果线相当的简单,最重要的,他的死因,也相当的简单”
郑礼使用时间观察的能力,是“干涉”目标的时间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和对方的灵能抗性硬碰硬,所以目前对强敌相当的拉胯,往往用来“观察”无抵抗的自己。
议长的命运线占卜,则是绕过那些“个体”,去观察他们之间命运纠缠造成的因果。
郑礼观察的是“目标”,议长观察的是“目标的行动导致的后果”,其实和目标本体的关系大幅降低,能够绕过对方的强抗性,但缺点就是无法确定观察的“范围”,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观察到了一堆因果纠缠,最后啥都没有。
郑礼怕的的观察目标,是个体越强的,议长看不清的,往往是活的越久的无疑,这一次的收割者,以新神的个体诞生才不到几个月,本身因果牵扯相当少,是最佳的观察目标。
而这一次观察到的“结果”,也让议长本来就怎么好的身体,再度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观察到了哪位真神,真的有可能在这一次的战役内陨落,并找到了一个“关键点”。
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两者能力上的辩驳,议长虽然看得多看得准,但其实本身没有干涉“未来”的能力,强行干涉还要承受命运的反噬直白点,她大部分时间,只能让“该发生”的自然发生,让“不该发生的”一样发生,了不起提前给出点警示。
某神是要死了,她才有可能预言到他会死,具体怎么死的,过程如何,她不知道。
但这对时迁城来说,已经超级奢侈前提是郑礼的能力,并不被大部分高层真正的理解。
郑礼的能力或许现在还有诸多限制,但却是堂堂正正的“刚正面”,随着他的进步越来越强,自然能够将更高级的猎物导入死线。
这一次,就是一个预言者,找到了事实——另外一个预言者在未来查找了真相,找出了某神的死因。
“关键先生,是哪位郑礼吗?”
议长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于是,即使哪位关键先生自己都是一脸懵逼,欣喜如狂的心灵种族已经找上了门,各种承诺不要钱的给,只求一个可能性。
郑礼自己都是懵的,他用特殊专线联络了议长,对方没有回应但没有回应本身,就是一种默认和许可。
“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郑礼把“预言”翻来覆去,依旧只是觉得脑壳痛。
他也不好继续逼问议长涉及到对方的真神的死亡,那是一场战争的战略目标,能够拿下的话人类方会不惜代价不惜牺牲,议长既然现在不说,那就是真的不能说,或者,她也不清楚。
一个预言,预言出了另外一个预言,两个“先知”的套娃式预言,理论上的确可以大幅降低预言的消耗,把不可能预言的目标,成功的钉死在命运线上。
“我的观察,如果是是对时空的水中镜想的模拟,议长的观察命运能力,应该是对‘水中波纹’的观察,她看到的,可能只是结果,还有一些关键点”
郑礼越思考越懵逼,这种“我预判了你的预判,所以我提醒你一定要好好预判,但我不告诉你到底预判了啥”的诡异风景,让他哭笑不得的同时,也自然的陷入了逻辑死循环之中。
突然,郑礼一拍脑袋,自己瞎想有什么用,真的有什么明确的解答的话,就算议长那边自己不说,他们的参谋部也会转达的。
那么,就是现在的情报已经足够了
“我是傻了吗?现有的专员人士不用”
当即,郑礼就带着预言的草稿,找上了马晓莹,然后把对方吓得够呛。
“时间线干涉?怎么可能,这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异能?!你不是人?!”
对于下达的任务,马晓莹倒是无所谓,反正再难的事情对于“计算者”也依旧只是纸面情报,但郑礼的真实异能,吓到了她。
越是识货的人,越是知道这能力的可怕,这根本不该是“异能”,根本就是某个神祇的“核心神权”,恐怕还是唯一性的那种。
“这说起来就太长了,你只要知道我能够做到就行了。”
既然要对方计算出一个结果,核心资料是无法隐瞒的到了这个时候,郑礼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了。
“这么说来,阴谋谋杀你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好吧,马晓莹脑回路就是快,瞬间转到了一个郑礼不知如何回答的角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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