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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便嘱咐小孩一句,叫他们不要跑出?大门,抬脚往里?走,方冀南几步窜过?来,手贴着她的背跟着她走进二门,一边说道:“媳妇儿累不累?我跟你说,我煮了大米粥,饭菜也好了,洗个手就能吃饭了。”
“……”冯妙停住脚,警惕地问?道,“你做的?”
“昂。那什么,粥是我煮的,饭是我买的,菜是我弄的。”
冯妙:“今天什么日子?”
“这叫什么话。”方冀南,“你这不是上?班辛苦吗,我今天又没别的事干,我来给你做个饭还怎么了。”
他原本请了两?星期假回老家?,这不刚到家?就吓得滚回来了吗,今天事情多就先没去上?课。
方冀南咧嘴笑,那表情跟他俩儿子卖乖的表情如出?一辙。
冯妙欲言又止,确定能吃?
冯妙人生头?一回,吃到了方冀南做的饭菜。
能吃。
说他“做”,其实还是有点?牵强的,这货就是把小米放进锅里?,在炉子上?煮了粥,买来的馒头?,买来的酱菜,最醒目的是一盘糖醋萝卜丝,北方那种青皮紫心的大萝卜,切成丝,撒上?白糖倒点?醋,虽然那萝卜丝儿切的吧,粗的粗细的细,居然也赢得了俩小子大力捧场。
“我跟俩孩子在外边玩儿,这个粥差点?溢出?来,得亏煤球炉子火不大,我就把锅盖掀开一点?让它熬。”方冀南美滋滋喝了一口粥,笑道,“你还别说,碳炉子小火熬出?来的粥就是香。”
“挺好。”冯妙点?点?头?。
“嗯,好喝。”大子点?点?头?。
二子只管忙着吃,他对那盘糖醋萝卜丝十分喜欢,小嘴巴嚼出?清脆的声响。
方冀南满意了,跟小孩得瑟:“怎么样?,谁说爸爸不会做饭了?”
可是他的高兴劲儿在晚上?睡觉时马上?又被打回原形。先给孩子收拾睡了,他刚打算洗脚睡觉,二子睡得迷迷糊糊来了一句:“爸爸怎么还没走呀。”
方冀南一口气差点?呛着,熊孩子几个意思?
“爸爸去哪里?呀,爸爸回家?
了,这是咱们家?。”方冀南说,“爸爸以后都不走了。”
“你挤我。”二子从被窝里?爬起来坐着,打个哈欠,委屈巴巴嘟囔道,“你肚子上?睡觉不舒服,咕噜咕噜响,你吵我睡觉。”
嘿,这小子吧。方冀南倒抽一口气,刚想给儿子来个孝道教育,小孩吧唧吧唧嘴,往下一趴,自觉找个舒服姿势又睡了。
“这熊孩子,可能是捡来的。我都没嫌他压得我夜里?喘不过?来气呢。”方冀南看看孩子娘诉苦。
冯妙心说,能认你就不错了,那么点?小孩,那么长时间没见?,哪还记得你。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先回去,你回你家?住。”冯妙道,“你赶紧的,别回头?又赶不上?末班车。”
“爸爸今天骑自行车来的。”还没睡着的大子来了一句。
“……”方冀南伸手在大子脑袋上?揉了一把,虎着脸说,“我看你俩都是捡来的。”
“不对,刘小五说了,小孩子是妈妈生出?来的,他看见?他妈妈生妹妹了。”大子从被窝里?翘起头?,笑嘻嘻道,“爸爸,我是向着你,你看天都黑了,你骑自行车,会摔倒的。”
“对对,好儿子。看我们大子多孝顺。”方冀南笑。
“可是真的很挤,你太大了。”大子说,“爸爸,我们的床太小了,睡不下你。还是家?里?的大炕好。”
方冀南笑容顿时一僵,哎。
“行啦,大子,赶紧睡觉。”冯妙道。
冯妙瞥他一眼,不想在孩子上?床睡觉的时候跟他废话,便给俩孩子盖好被子,看着他们睡了,自己转身去小厨房,先把炉子上?放了烧水壶,把炉子封上?,一转脸,果然方冀南跟着来了。
“方冀南,你这样?有意思吗?”冯妙头?也不抬道,“算我求求你了,我们家?孤门小户的,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行不行?”
方冀南脸色一变,噎住,老半天。
“冯妙,你说什么呢。”他走过?来,轻声道,“我在家?里?,跟爷爷和爹娘保证了,今天还给他们发了电报,说找到你们了,都好好的呢,我跟他们保证过?了,一定
会好好对你,好好弥补你,保证不能叫他们失望。”
“你少?拿我爹娘爷爷说事儿。”冯妙道,“你怎么不拿你家?说事,你在冯家?村,我家?里?人是怎么对你的,你家?人又是怎么对我的?凭什么呀。”
“我知道。”
方冀南沉默片刻,“别说你,我听了心里?都难受。我以前以为,我大姐那个人就是挑剔了些,四十好几的女人了,她从小到大经历又不顺当?,人就变得有点?刻薄,动不动会犯蠢。我当?时也是没法子,寻思就让她去帮我迁个户口,她去了就回还能做什么呀,可是我真没想到,她能干出?这种事来。”
沈文清蠢吗,才不,不光不蠢,她可足够毒的了。
试想她那一番操作,要是冯妙真是个没知识、没见?识的农村妇女,很可能就被她一番威逼利诱,答应把孩子交给她了。毕竟在很多人看来,孩子是冯妙的筹码,她把这筹码抢了,孩子小,她带回来,再给冯妙栽一个“不规矩、有作风问?题、主动要离婚”之类的罪名,方冀南会不会就信了。
就算不信,孩子都被接来了,有孩子坠着腿,他大学刚开学也走不掉,他还能有什么牵挂念想,不信她恐怕也有的是法子搅和。
就算这两?人当?时没办离婚手续,这么一来,一个学期半年?下来,也只能离婚告终。
“我们以后少?跟她来往。”方冀南道,“冯妙,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你都生气,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她欺负你的。”
“咱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了。冯妙,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会被故宫请来绣花?”方冀南道,“刚听到的时候,我是真不敢信,还以为……还以为别是骗子圈套之类的,就很担心。”
“谁千里?迢迢骗我一个农村妇女做什么。”冯妙语气一顿,敏锐地问?道,“跟你们家?有关,还是……你哥的事情?”
“主要是我哥的事情。”方冀南惊讶于她的敏锐,不过?自家?媳妇一向聪明通透,方冀南倒也没瞒她,就把关于他哥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
当?年?的真相大概已经无法还原了,人一死,死无对证
,没有人会甘心认罪。
认不认罪其实也无所谓,彼此心里?都清楚。人忽然死了,他们还扣他一个“自绝于人民”的帽子,说他是逃跑不慎摔下楼的,可是一个判断力正常的成年?人,怎么可能从四楼直接跳下来逃跑?
他追查到当?时负责看管的、出?事时在场的人,那些人本身就恶行累累,这些年?没少?干坏事,只要揪出?来一件就足够了。在方家?的追查下,当?年?台前的人已经被送进了监狱。至于幕后的人,眼下也是被扒出?一屁股不干净,自身难保,早晚会付出?代价。
“不然这件事,一辈子在我心里?都解不开。”方冀南嘱咐道,“冯妙,现在你和孩子来了帝京,有什么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更不要轻易相信谁。不过?你也别太担心,这里?是帝京,有我呢,再说现在都稳定下来了,明面上?谁也不敢怎么样?。”
“知道。”冯妙道,“我这人不会跟谁交浅言深,在帝京除了工作同事,我同事都是修复组那些人,别的我也不认识什么人了。”
“你那两?个同事……”方冀南斟酌着用词,不管怎样?,冯妙当?着那两?人的面介绍他是她孩子爸,方冀南就心里?满意了,只是当?时那股醋劲儿,还余味袅袅。
“你那两?个同事,为人挺热心的啊,改天我真得找个机会请他们坐坐,好好谢谢人家?。”
“是挺热心。”冯妙道,“不用你张罗,有机会我会谢谢他们的。”
“那不行,你不都介绍了吗,我是你丈夫。”方冀南说,“男同志在一起好说话,你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我一大男人,人家?帮了我老婆孩子,我出?面感?谢一下是应该的。”
冯妙想说,她明明记得当?时介绍他是“孩子爸”,也没说“丈夫”啊。
“你先说说,你怎么会被故宫请来绣花?”方冀南在她对面地上?坐下来。
冯妙其实也知道,她说跟奶奶学的刺绣,这个解释多少?都会有些牵强,然而?她的生活履历再清楚不过?,土生土长的冯家?村人,奶奶已经过?世?了,没法求证,冯妙奶奶生前是村里?有
名的巧手这也是实情,家?庭出?身更是没任何问?题,根正苗红。这样?一来,旁人就很难产生怀疑的念头?,我挺有天赋的,他们以前也找过?别人,没绣出?来。后来大姐夫的同事给推荐的我。”冯妙别有用意说道,“哎,你说我上?辈子,有没有可能就是当?绣娘的?”
方冀南没接她这个茬儿,反而?重点?关注到另一件事。他这次回村,也听爹娘提到一些事情,比如冯妙去甬城考古队,才有了后来被邹教授推荐给庄老。
“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方冀南侧头?,哀怨地盯着她,“你去甬城考古队的事,你参加高考的事,冯妙,你可都没告诉我。”
“考古队那事本来就是临时帮个忙,没值当?告诉你。参加高考的事,我自己也知道没把握,就去凑个热闹,没好意思告诉你。那要是考上?了,我自然告诉你啊。”冯妙淡定以对。
“……”方冀南无语半晌,轻叹,“哎,我当?初就不应该一个人回来。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几个月不在家?,我媳妇都能成精了。”
“你要这么说……”冯妙顿了顿,撩着眼皮子看他,“那咱们好好说道说道,咱俩谁瞒谁比较多?”
方冀南一噎:“这不都过?去了吗,以后谁也不许瞒谁。我保证。”
“你真不走?”冯妙说,“提
醒你一句,天可不早了。不走你今晚就得像你儿子说的,睡椅子,别弄得我们娘儿仨睡不好。可是你在这睡椅子有什么意义,能代表什么吗?何必呢。”
“方冀南,你自己也知道,我这个人,过?激的举动我做不出?来,破口骂你还是拿棍子把你打出?去,我打不过?你也撵不动你,弄得小孩还惊吓不好看,可我这个倔脾气,我心里?不痛快,不打算跟你过?了,现在我也不怕我爹娘爷爷护着你,所以你赖在这儿也没用。我心里?冷了,我又不是当?初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几句好话就哄好了。”
“……”方冀南默默半晌,脸色颓败,却忽然笑道,“你心里?冷了,我就再给她焐热。我自己的媳妇,我自己作的死,我自己慢慢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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