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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叶猛地口吐鲜血,踉跄的退后一步。
黑衣人立时上前扶住他,“四王爷---”
“父皇,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皇恕罪!”
蒙面人来到皇上的身旁,扶住受伤的皇上。
“你---你是---”好熟悉的嗓音!
“是我!”他揭开面巾,露出一张冷魅的俊颜。
是七王爷---冷烈!
冷叶一见是冷烈,眯起了眼睛。“走!”他受了重伤。没有取胜的把握,更何况冷烈武艺高强,不易对付。
黑衣人得令之后,扶起冷叶,转瞬间消失在密林深处。
“父皇,我去追!”
“不!不必---他们逃不了多远的,先送朕回宫吧!”
这时,随行的侍卫好不容易制服了一干刺客,赶到皇上身边。“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刺客呢?”冷烈问道。
“全服毒自尽了。”侍卫答道。
冷烈黑眸沉了下,“皇上受了伤,先送皇上回宫疗伤。”
“是!”
于是,一行人火速的将皇上送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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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营帐里,丽颜神色匆忙,将细软金银全装在一只木箱中。
“你想上哪儿去?”冷冽的嗓音自她身后徐徐传来,丽颜心中一震。
“王爷---”她心虚的唤了一声。
虽然她喜欢他,但更怕他那邪诡的眼神,捉摸不定的性格,总像低温的风暴,不知何时会将人吞噬。
“说!你要去哪里?”他逼近她,冷魅的眼底伏着一抹噬人的精芒,似要将人贯穿。
“我---我没去哪里。”她身子微微轻颤,努力想挤出一丝笑容。
“既然没打算走,为什么将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呢?”
“没---没有啊!”她不承认,身子不安地稍稍移动,遮住了身后的木箱子。
冷烈的黑眸闪了闪,他一个伸手将她推开,打开她身后的那口木箱。“那这是什么?”
“我---我只是收着,怕不见了。”
冷烈眯起眼,“谁敢在我的地盘偷东西?”
“我---我只是打个比方。”
冷烈猛地一拳打在圆桌上,“还不说实话?”阴柔的语气叫人忍不住发颤。
丽颜的双脚一软,立即跪了下来。“王爷,丽颜什么都不知道啊。”她心慌的脱口道。
“我还没问呢!什么事不知道?”黑眸精光迸射。
“我---”丽颜一时语塞。
“说,皇上出宫打猎一事,是不是你通知的四王爷?”凌厉的眼凝住她。“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要听得是真话,你明白吗?”
丽颜低下头,良久不语。
“倘若你从实招来,或许皇上可免你的死罪。”
丽颜抬起头,对他媚笑了下,企图做最后的挣扎。“丽颜没有向四王爷通风报信。”她执意不肯承认。
“好,很好。”冷烈走到营帐门口,对外面的侍卫喊道:“将她押送刑部大牢听候审讯。”
两名侍卫匆匆入内,将丽颜拖出帐外。
“王爷,王爷饶命啊!王爷---我真的没有啊!”丽颜打胜的呼喊。
“还敢狡辩那一日我将你所放出的信鸽捉下,鸽子身上的字条早就已经说明一切。”当时他看完字条之后,又故意将鸽子放回天空。
丽颜心头震了惊,仍是喊着:“王爷,饶命啊,王爷!”
只是无论她再如何叫唤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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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回过头,微微一笑:“平身。”
“谢父皇。”
“烈儿,这一次朕能脱险全是你的功劳。”
“是父皇洪福齐天,儿臣不敢居功。”
皇上神情有些抑郁。“自从风儿离宫之后,朕身边就只有你最可靠了。”
冷烈的眸光微闪,未置一语。
“你说朕是不是太不中用了。”
“父皇不要这么说。”
他低叹了一口气,“连你也不肯对朕说真话了?”
冷烈神情认真的道---“自古以来,只有仁政能赢的民心,父皇的仁德是天下百姓的福气,为固国之本,父皇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怎能说是不中用呢?”
皇上又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冷叶谋刺朕,太后十分的伤心,虽然太后嘴上不说,但朕明白太后心底是不希望朕赶尽杀绝的。”
“那父皇之意呢?”
“冷叶弑君谋篡之罪实当处以极刑,但朕又顾念太后一时受不住刺激而病倒,朕也有些---,你说朕该如何是好?”皇上满心的忧虑。
“父皇仁德,该怎么做又何须问儿臣呢?”冷烈淡淡的笑着,眸底有明了之色。
皇上道:“倘若朕饶他一死,朝臣们心中必定惹安慰朕是妇人之仁。”
“父皇乃是万民之尊,相信朝臣们不敢有微辞,儿臣以为父皇自觉问心无愧便可。”
“问心无愧?要做到这四个字可真不容易。”
冷烈心有微触。“如今父皇最迫切的一件事便是将四哥缉回,免生事端。”
“朕已经下令全国追缉,相信很快便有消息了。”
“儿臣今日觐见,尚有一事请求父皇。”
“烈儿,何须这样外道。”
冷烈直言道:“儿臣想告假到青水庵拜祭母亲。”
“是啊,又到了她的忌日了,朕也想---”
“父皇,不必太过伤感,儿臣明白---”
“好,朕准你即刻去青水庵拜祭,归期不限。”
“谢父皇。”
“不过,虽说归期不限,但朕还是希望你能尽早回来,朕希望你能继任太子之位。”
冷烈笑了笑,“父皇,您知道的儿臣对太子之位并无兴趣,儿臣可为您,为国家效力,但太子的位置,儿臣不想做,也做不来。”
皇上一直都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路上小心。”
冷烈笑道:“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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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方怯怯的踏入议事厅,心头十分的紧张。
冷烈放下手中的兵书,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冷淡的语调未含不悦,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为什么?为啥呢刺客见了她,心底竟隐隐的泛起了一层若有似无的喜悦?
是对她的恨意少了吗?
黑沉的眸微微的眯起,专注的打量起她来。
她真的很美,美的清灵脱俗,似天仙下凡。
是因为她的好,这才淡去了心中的恨意吗?
望着她潋滟的水眸,他忍不住暗咒自己---该死!
黑眸在瞬间有了冷硬的转变,心底有辨不清的复杂痛苦在挣扎。
向南方被他瞧得心慌了起来,心口微微纠结。
“我听福来说,这两日你要到青水庵拜祭,是吗?”原本这等事她不该由下人处得知,但她到底不同,往往能见着他一面已是不易,更遑论得知他的一举一动。
思及此,心口处又再度传来隐隐的心酸。
“没错,父皇已经答允。”
“那么你何时启程?”
“你问这些做什么?”他紧盯着她。
向南方慌忙的说道:“这样我好早些打点行李,免得误了你的行程。”
“你不会误了我的行程。”他冷笑着。“因为我根本不打算带你一块儿去。”
向南方的心瑟缩了一下。
“你以为呢有什么资格与我同去祭拜?”他仍是回以冷冷的嘲讽语调。
“我---”一时之间,她竟无言以对。
是她太痴心妄想了,想以妻子的身份自居而忘了他有多恨她,她根本不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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