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怎么能这样说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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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卿奋力将火气压回心底,把装着阿箬衣物的木盆塞给温言。
分好工:“你去洗衣服,我去把你哥打一顿。”
温言紧张起来:“为什么打我哥!?”
顾卿:“因为我想打的是你。可把你打坏了,我师尊会抽我的。
阿箬不一样,他被打坏了也没人管。”
即将迎来一顿胖揍的阿箬:……
温言丢了木盆,伸手拦顾卿:“谁说没人管?我管啊。”
顾卿往左边走,温言就蹦着跳着往左边拦。
顾卿往右边走,温言也跟着跳过来,一对手臂大张着、不敢放。
顾卿转身将木盆捡起,恼火道:“你搁这儿玩母鸡护小鸡呢。”
温言讨好卖乖:“别打我哥,打我就行、我不告诉周叔。”
提及周轩羽,火冒三丈的顾卿忽然失了些活力。
手无意义地抓了两下阿箬的衣服,顾卿道:“不打你了。我去洗衣服。”
温言看顾卿忽然抱盆往外走,无措起来:“你怎么了?你很怕周叔吗?”
顾卿脚步停顿,扶着门框沉默了一瞬。
“谁怕他了,他对我好的很。”
说完,顾卿径自走远。
路上还在小声自语:“除了最近总赶我。明明你也很讨嫌,凭啥不赶你……”
云予安同君清河从边上走出,看着顾卿的身影远去。
云予安眯了下眼,猜测道:“他在嫉妒的人,是温少主?”
君清河:“应该是。温言来须臾宗后,一半时间都缠着周轩羽。”
云予安忽道:“你有没有折扇?”
“折扇?”君清河翻起口袋,“不一定有,我先找找。”
云予安挽住君清河往屋里走:“没事,不用找。我只是觉得看热闹时手上少点东西、缺了感觉。
我换其他东西,也是能有感觉。”
君清河不太理解云予安所说的感觉:“例如?”
云予安:“例如茶水、坚果、小食。”
说话间,两人已到顾卿门口。
云予安曲俩手指头叩响门板:“阿箬,我和君长老有事找你。麻烦下床开个门啊,谢了。”
屋里传出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却无人前来开门。
云予安茫然地同君清河对视一眼。
云予安再次开口:“阿箬?”
门很快开了。
云予安看着阿箬。
视线下移……
云予安大为震撼:“你身上这一圈圈又青又红的,怎么回事?”
阿箬也往下瞅了一眼,作震惊状:“我一觉刚睡醒,怎么会这样?好神奇。”
云予安:?
“你是说、你睡醒就这样了?”
阿箬笃定道:“千真万确啊云公子。”
心情复杂云予安:……
阿箬侧身迎人:“进来说话吧,云公子。”
云予安点头,同君清河一起进屋。
云予安:“说起来,刚屋里是什么声音?”
阿箬给出完美的解释:“是我的脚睡麻了,下床后走不稳,踹翻椅子撞出来的声音。”
云予安又点点头。
而边上的君清河已然神色有异。
阿箬作为药修,并不清楚到君清河这种水平,哪怕站很远的地方都能察觉到活物。
甚至连封了魔丹的云予安,都注意到了角落的屏风后有藏人……
只有阿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直到他想说请坐、却发现只剩一把椅子……
阿箬兜头就是盆污水:“顾卿真是的,也不知道在屋里多备几把椅子。”
云予安心情更为复杂:“确实,两把根本不够用。”
阿箬纠正道:“只有一把,一把确实不够用。”
云予安按着君清河坐下:“第一次来这儿时是我坐,这次换你坐。”
君清河不愿坐:“阿云,我不需要。”
云予安坚持:“你太需要了。乖啊,好好坐下吧。”
君清河起身将云予安按下。
云予安又起身、按君清河。
阿箬看着眼前的两人一顿谦让后……
云公子坐到了君长老腿上???
阿箬两只眼皮都开始狂跳。
幸好,温言已经绑起来。
阿箬心道这要让温言看到还了得……当真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阿箬心直口快:“云公子,我怀疑你这人没羞耻心。”
君清河正要开口。
被云予安抢了先:“谬赞了。云某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阿箬:“你不觉得丢人现眼吗?”
云予安反问道:“哪里丢脸了?请为云某指点迷津。”
阿箬眉头拧成麻绳:“我之前就听宗里人说过你和君长老是……那种关系。
一直以为是谣言。今日才知,原来你是真的甘心委身于人。你一个男子,难道不觉得自己丢人吗?”
云予安沉下脸色。
他起身,踱步到阿箬身前。
阿箬本能感觉到危险,退后了几步。
云予安却是不依不饶,步步逼近。
直将阿箬逼退到床沿,一个不稳,摔倒在顾卿床上。
云予安居高临下,面色不虞:“希望是云某的错觉。而不是你对自己的性别存在优越感。”
边上的君清河忽然出声:“是谣言。”
云予安:……
君清河这家伙……
君清河要不说,云予安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不见光’的假身份。
果然在须臾宗活得太安逸,人都活麻木了。
云予安退后几步,让阿箬有了起身的空间。
阿箬正在坐起,云予安也很快交代出来意:“你身上那玩意儿,有法子除掉。但需要外人侵入一下你的记忆,你愿意吗?”
阿箬直截了当地拒绝:“不行!”
“好。”云予安转身往门外走,“那就没事了。”
阿箬刚脱离出云予安的威压,一口气还没喘平。
君清河的影子又盖上了他的全身。
阿箬勉强笑道:“君仙师,你也要威胁我一遍?”
君清河:“不是。”
阿箬松了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俩都疯。”
“是谣言。”
阿箬:?
君清河再次重复:“宗里传的全是谣言。阿云清清白白,同我君子之交。你的话过了。”
阿箬:……原来还是来威胁我的啊,无语。
君清河执拗道:“记住了吗?”
阿箬看着君清河手上的剑,咽下口唾沫:“记住了。”
君清河这才转身,收了剑离去。
他的怒气已经冒尖了。
都上百岁的人了,居然被一个孩子激起气来……君清河也觉得自己不稳重。
可是……
怎么能这样说阿云呢?
那是他两辈子都没敢肖想的人。
怎么能被这样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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