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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其钰在本子上记录了很多,那张思维导图乱成一团,也许只有她自己能看懂。
“首先,”她开口,“恭喜你找到了那个值得你去探索的人。”
“但是,”她顿了顿,“我想她应该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
她看了看邵牧原面无表情的看着窗外,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她继续说道,“不管是从家世背景,受教育程度,性格能力,各个方面,你们差距太大了,这种差距跨不过的,而且你口中的这个女孩很聪明,她不接受你是因为她也明白这一点。”
笔记本被合上,放在手边的圆木桌上,她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像没有血肉的躯壳,“她不值得你花费时间去接触,她也不会想要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你们都很清醒,这一点你也清楚。”
“我可以抽根烟吗?”邵牧原打断她的话。
闫其钰往后靠了靠,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抱歉,我需要透透气。”
在露天阳台上,他呼吸着冰冷的新鲜空气,鼻腔里充满了烟草的气味,肺部的压力得到缓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烟瘾的,是大半夜睡不着在街上乱晃进的便利店,还是留学时期在图书馆楼下来回踱步的不适。
焦虑的时候他会摸口袋里的烟。
痛苦的时候他会像吸毒一样迅速地把烟吸进肺里。
睡不着的时候他脚边会有一堆烟头。
工作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在指尖夹一支烟。
等成瘾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戒了,就像他母亲常年出现在他梦里那样成为一种依附,或许会演变成一种永生的黏连。
再次回到房间,邵牧原已经调整好情绪,恢复如初。
可闫其钰明白,有些事情不说清楚,讲明白,日后他只会更痛苦。
像邵牧原这样的人,于他而言,交付真心本就无比艰难,但他一旦决定付出,日后得到的伤害是加倍的。
他已经足够千疮百孔了,很大概率上他承受不住新的伤害和痛苦。
考虑到邵牧原的排斥,闫其钰换了一种角度。
她说,“你有没有考虑过,那个女孩是怎么想的?你说她很倔犟,我想她应该很有自己的主见,靠自己的努力一直读书,我想她应该是个很独立的女性,她不想着跟你攀扯,我想她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而你的出现不在她的规划里或者说超出她的计划之外。”她顿了顿,“如果我是她,我也不会接受你,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合适才是最重要的,我想她也是这么想的,你们之间的不合适不仅仅是浮于表面的东西,三观,性格…”
半白半黑的头发被束起来,结实的扎在脑后,她淡淡地开口,“退一万步讲,你真的了解她吗?你说的这些足以构成一个完整的她吗?不见得吧,同样的,她也不了解你,不了解你的经历,你的情况。”
邵牧原的脸上依旧没有情绪的起伏,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在电线杆上站着的孤鸟,整条电线杆子只有那一只鸟。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只知道他的眼神聚焦在某处,不曾远行。
人类的本质,人类的劣根性,永远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就像那首歌里唱的,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被偏爱的 都有恃无恐”
闫其钰最后一句话说的是,“牧原,放下吧,不值得。”
在驶离郊区的小道上,他耳边一直重复这句话,不断的,不停歇的。
开上公路的时候,车越来越多,开着外卖电动车的外卖小哥经过时故意远离他,好像能看到他散发出来的瘟气似的。
谭柯告诉他别靠近,闫其钰告诉他要放下。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一块热气腾腾的八宝饭,刚上桌就被人用筷子扯来扯去的,谁也不让谁多夹。
绵长的夜最不缺他这样的人了。
今天破天荒的没扔一地的烟头,而是坐在影音室看了一部高分电影,长达两小时十八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电影的进度条来到尾声,出现幕后人员的名字,一排排,一列列。
电影讲了什么,他没记住。
只记得一句台词,“有些事,烂在肚子里,或许更有意义。”
他决定跟过客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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