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洪承畴擒赵四儿、赵大允斩妇人首、谭雄陷安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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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擒赵四儿

八月初二日（癸卯日），总兵贺虎臣成功击败并斩杀了贼首刘六等人，酉路一带的叛乱渐趋平息。八月初三（壬辰日），朝廷任命洪承畴担任陕西三边总督，张福臻担任延绥巡抚。洪承畴率军攻打贼寇赵四儿，并成功将其擒获。

赵四儿，又名点灯子，起事于青涧与绥德一带，频繁在延西地区（延安、西安沿线）活动，还不断往返于秦晋（陕西、山西）之间，沿黄河的郡县深受其害。赵四儿被依法处决后，平阳地区的局势稍微安定下来。然而，他的党羽黑煞神又崛起作乱，同时还有过天星、蝎子块等贼寇占据中部地区，官军围攻两个月都无法攻克。

十月，曹文诏和张福臻的军队都抵达中部地区，并最终攻克了贼寨。吴牲上奏了有关官军与贼寇的民谣。此前，陕西巡抚李应期曾报告陕西的贼寇反复接受招抚又反复叛乱的情况，皇帝命令吴牲进行实地调查核实。吴牲汇报说：“延庆地区幅员辽阔，土地贫瘠，人民贫困，连续多年遭受旱灾与饥荒。盗贼四起，许多民众被迫跟随为寇，几乎到了无民之地的地步。最近，官军南下清剿，贼寇闻风而逃，不少贼寇相继接受招安，比如满天星在榆林投降，其余的贼寇则转移至北部地区。虽然投降的贼寇被分散遣返原籍，但他们仍旧在各地劫掠。

因此，民间流传着关于官军与贼寇之间关系复杂的民谣，人们对招抚政策的失误深感不满。点灯子的部众约有五六千人，在青涧地区反复接受招抚又反复叛乱。庆阳的施临庵和刘六等人也曾接受过招抚，但现在攻打中部地区的贼寇，大多是他们过去的部众。另外，投降的贼寇独头虎在看到官军的到来后，逃出韩城，然而潼关道官员胡其后仍然追上去赠送了九十万两银子的财物，贼寇还不断额外勒索，官府都一一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这种对降贼过分妥协、一味用财物收买的状况由来已久。目前的解决办法是集中兵力进行围剿，消灭其首领，其余贼众自然瓦解；严格执行奖惩制度，才能激发士气。如此，陕西的局势仍有挽回的可能。”

洪承畴在奏报中提到了擒获贼寇赵四儿和刘六，而此奏章提到二人再次叛乱，是因为此奏章发出后，赵四儿才被捕获。

赵大允斩妇人首

贼寇首领独头虎率领五支部队在各地肆意掠夺。副总兵赵大允驻扎在距离贼寇营地仅二十里的韩城，却不敢率军出击。在当地士人们的强烈督促下，赵大允最终率军出战，并上报说斩杀了五千名贼寇。事后查明，这些被斩首的首级中，大多数实际上是妇女的头颅。给事中魏呈润弹劾赵大允失职，赵大允最终被革职。

谭雄陷安塞

十月，陕西的贼军攻占了宜川县。十一月初七日丙子，陕西的贼军首领谭雄攻陷了安塞县，并将那里洗劫一空，随后再次请求接受招抚。闰十一月，王承恩率军斩杀了谭雄。

混天猴陷甘泉

初六月二十三日辛酉，鄜州的贼寇头目混天猴等人企图袭击靖边，但被张应昌击败。二十五日癸亥，混天猴和独行狼等贼寇从甘泉县方向侵犯合水，洪承畴率兵迎战并大败敌军。混天猴等贼寇在战败后请求投降。到了十一月，混天猴勾结其他盗贼再次攻陷甘泉，抢劫了十万八千两饷银，并杀害了知县郭永图。在此次事件中，河西兵备官员张允登不幸战死。十二月，贼寇攻陷了宜君，并进一步攻占了葭州，兵备佥事郭景嵩在此战役中牺牲。十二月二十六日甲午，宁远总兵孙显与贼寇进行了六次战斗，全都取得了胜利。

译者注：1.原文中的“王承恩”非彼太监王承恩。根据《明史·曹文昭传》记载，“（崇祯四年）李老柴、独行狼陷中部，巡抚练国事、延绥总兵王承恩围之……（崇祯五年）可天飞、郝临庵，刘道江为王承恩所败，退保铁角城。”另外，《绥寇纪略》和《明熹宗实录》其他一些史料也有零星记载，将领王承恩长期与农民军作战，担任过总兵一级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