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山西贼、河南诸贼、贼犯湖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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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日丙午，山西官军在阳城北面与贼寇交战。那时，张道浚（张铨之子）因获罪而闲居在家，但他在此战役中主动策划，在三缠凹地带设下埋伏，待贼寇进入伏击圈后发动攻击，成功活捉了贼寇头目满天星。事后，巡抚许鼎臣将抓获的贼首送往京城，并在奏章中称赞张道浚的功劳为此次战斗之最。

四月五日丙寅，贼寇攻陷了平顺。二十四日乙酉，曹文诏在阳城再次击败贼寇。

五月二十九日庚申，曹文诏在偏店对贼寇发动突袭，贼寇纷纷向南溃逃。各路将领集合兵力追击贼寇，缴获数千匹马和骡子，贼寇被迫从邯郸方向继续南逃。

六月，贼寇又攻占了河顺。七月六日丙申日，贼寇攻陷了乐平。十一日辛丑，贼寇攻占了永和，很快又占据了沁水。

十月，贼寇到达宁晋，不久便占据五台山。五台山地理位置险要，储存的物资充足，易守难攻，官军不敢轻易发动攻击。

河南诸贼

在河南地区，盘踞在山区州县的贼寇几乎无处不在。正月十五日丁未，左良玉在涉县西部打败了贼寇，斩杀了贼寇头目，重创贼寇。但贼寇整体势力仍然强盛，计划进攻河南，副将芮琦在武安县战死。二月，贼寇占领了林县山中，饥饿的民众纷纷加入贼寇行列。左良玉在武安遭遇败绩，七千士兵几乎损失殆尽，中军曹鸣鹗部在赵塞陷入困境。河南境内的贼寇更加嚣张，一路挺进保定，但兵备官员卢象升抵御了三个月之久。朝廷下令总兵邓玘率领两千川兵，联合土司马凤仪的兵力，快速前往河南支援。但不久后，马凤仪战败阵亡，贼寇攻入清化；游击将军越效忠奋力抵抗，登上房屋打击贼寇，不幸坠楼身亡；游击将军陶希谦在武安出城迎战贼寇，傍晚转移营地时遭到贼寇偷袭，陶希谦掉入壕沟牺牲。

左良玉火速救援清化，贼寇暂时撤离。随后他又赶到武安，在三井地区取得胜利，捕获了贼寇首领小秦王。曹文诏从山西前来增援，在毛岭击败了贼寇。四月，河西的贼寇从辉县进入清化镇，当地守军接连失利。朝廷部臣们认为河南未能有效堵住太行山险要通道，无形中引导贼寇入侵，指责河南巡抚难辞其咎。五月，河北贼寇攻陷涉县，贼寇主力集结于磁州，人数多达十几万，队伍绵延达五六十里，总兵邓圮与左良玉联合在彭城集结兵力，追击贼寇至林县的清池柳泉，成功击败贼寇，消灭了包括九天圣在内的八十一名敌军将领。另外一股攻打卫辉的贼寇，被巡抚元嘿亲自率兵登城击退。

六月，朝廷川兵部队在林县溃败，潞王紧急求援。辛酉日，左良玉在怀庆打败了贼寇，贼寇纷纷逃往太行山，参将汤九州带领昌平兵抵达河南支援。当时，贼寇正被邓玘、左良玉以及周尔庆三方面的兵力追击，从林县逃往辉县。汤九州从涉县赶来林县，面对贼寇的精锐力量，在马鞍山取得胜利，斩杀了贼首混天王，贼寇被迫从林县逃往怀济，邓玘与左良玉继续追击，给予贼寇沉重打击，使其沿河溃逃，从温孟至武涉，最后遁入山中，又折返至林县。此时，汤九州驻扎在水冶，掌控着安、林、磁、武四县的关键道路。

七月，贼寇驻扎在彰德，朝廷再次派遣阎思印与总兵张应昌合力围剿，分阳知县费甲鏸因后勤供应压力巨大投井自杀。八月，在阳邑镇、科泉、清凉山、九龙山、王凯塞、原康村、湖南等地七战七捷，斩杀了贼首混天猴等，汤九州在此过程中立下赫赫战功。左良玉在河村柿、黄山、八特等地取得三次胜利，俘虏斩杀了新立一字王、杀尽王等贼寇首领，周尔敬在都里、马鞍山取得了两次胜利。当月，京营副将王朴带领六千禁军抵达彰德，九月，在原康、罾底、涉县取得三次胜利，斩杀了飞天圣等贼寇头目，军队士气大振。贼寇抛弃妻儿向北逃往五台山，不久又返回，京营紧随其后追击，汤九州与左良玉在前方阻截，京营在亢侯、石坡、牛尾等地取胜，汤九州在青店、沙冈等地击败贼寇，贼寇处境日益困窘。

十一月，贺双全、新虎等贼寇因京营的压力请求投降，但仍继续抢掠烧杀。汤九州在林县连续激战三天，分别在两坌口、安阳夏村、旁坐寨、清凉山取得胜利，共捕获斩杀贼寇四百多人。左良玉也取得胜利，斩杀二百余人。晋兵曹变蛟也在涉县获胜，守备许志忠、孔道兴等人共同努力进剿，贼寇前锋连夜逃往济源、垣曲，于二十四日趁着黄河冰封渡河南下。

二十六日，贼寇攻破渑池。十二月初一日己未，攻破伊阳。初二日庚申日，又攻破卢氏。贼寇渡河后，屠杀劫掠更为严重。起初只有左良玉一军尾随追击，虽然在卢氏银洞沟、刀环川柳泉等地取得胜利，但由于贼寇四处劫掠，维阳、新安、陕州、灵宝、阌乡、卢氏、永宁、汝州、鲁山、叶县、舞阳、遂平、确山、信阳、南阳、裕州、沁阳、桐柏、淅川、新野、内乡等多个州县，贼寇均有涉足。十二月十九日，贼寇抵达郾城，逼近开州与归德。

正值黄昏时刻，下起了雨夹雪，巡抚元嘿紧急唤醒汤九州，告诉他事态危急，建议趁夜袭击贼寇。汤九州在吴城镇取得胜利，追击六十里，战场上尸横遍野，斩杀贼寇四百余人，次日又在横镇追击并斩杀贼寇六百余人，贼寇伤亡的都是精兵。二十日，左良玉在保安等地取得胜利，之后又有赵左、平上关、黑山的胜利。到了崇祯七年甲戌（公元1634年）正月初一，巡按刘令誉督率京营取得了牛蹄涔之战的胜利，打了个贼寇措手不及，斩首超过一千。凭借这三条战线的大捷，贼寇开始仓皇逃往湖广，河南的局势才趋于平定。贼寇最为惧怕的是曹文诏，其麾下标将曹变蛟更为骁勇善战，当时流传着一首歌谣：“军中有一曹，流贼闻之心胆凉”，其次贼寇顾忌的是左良玉、汤九州，至于京营士兵，贼寇比较轻视。

当年三月，四川贼寇侵犯百丈关，官军战败。九月己亥日，张应昌在平山打败了贼寇，捕获了贼寇头目张有义，也就是一笺灯。

贼犯湖广

十二月二十二日庚申这一天，贼寇假扮成进香的香客，对郧西地区发起了袭击。二十五日癸巳，贼寇攻陷了上津。

译者注：1.明末朝廷的绝世猛将“二曹”，即曹文诏、曹变蛟，两人是叔侄关系，最后可惜都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