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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殿下救起了小姐。”
“娘娘。”顾银韵纠正。
“是。”婉秋跪在地上,重复一遍,“是太子殿下救起了娘娘。”
昨夜她跳下湖中去救小姐,奈何湖中黑暗,她又水性一般,游了好久也没寻到小姐的位置。
后来看见季寰赶来,纵身下湖。她稍稍安心了些,不想继续漂在湖中添乱,就折返回头向岸上游。
被晟夏拉上岸时,刚好看见季寰抱着小姐从湖水里出来。
而且公子也到了,平日里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罕见地没有任何表情,熊熊火光倒映在他墨色的眼睛里——
婉秋第一次看见公子动这么大的火气。
即使是现在想起,她仍然心有余悸。
“这么说,也是季寰带我回的太子府?”顾银韵手捧一杯热茶,边小口喝着,边继续问道。
“是。”婉秋分外乖巧,知无不言,“殿下救娘娘上岸后,便立即令人备好马车,送娘娘回府。奴婢……奴婢回来的迟些,赶到临雪轩时,屋中已有太医为娘娘诊治。”
她是犯错的婢子,兼有翊府的出身。
季寰格外不喜她,故而她一回到太子府就被人绑了手脚,押跪在临雪轩的院子里。
那时正逢小姐受寒高烧,体热难退。
太医来了好几批,太子府的下人们也都忙成了一锅乱粥,无人有空搭理她。
直到下半夜,应当是小姐病情转好了,她才等到季寰从屋里出来。
她没能从季寰漠然的脸上看出担忧和焦急,却在他将锐利视线投向自己时,敏感地嗅到了一丝杀意。
杀了她固然简单,可碍于两府的脸面,季寰只是淡淡地吩咐下人,将她打个半死后丢回翊府大门前。
季寰处置她的态度就像处置一条狗。
婉秋不介意当狗,只要她能继续待在太子府,待在顾银韵的身边。
若是真的被打一顿扔回翊府,她就永远失去了价值,就再也不能为公子做些什么了。
所以她磕头、哭嚎、死缠烂打。
起初季寰不为所动,但当她提及在翊府的几年,自己是如何细致入微侍奉小姐的时候,季寰终于产生了兴趣,由着她说了下去。
她成功了。
季寰容忍她跪在临雪轩的院中,令她跪到小姐醒时才能起来。
而她最后是去是留,也被交给小姐决定。
婉秋卖力地在顾银韵面前表现自己,譬如,她知道顾银韵一定想要知道昨夜后来发生了什么,于是不等发问,便主动提及。
“谁能想到三皇子妃会突然发疯。”婉秋用着轻松亲昵的语气,试图拉近与顾银韵之间的距离,“还好宫宴散的早,殿下和公子及时赶来。”
“不然,要是娘娘您出了意外,奴婢万死难辞其咎。”说到这,她后怕地掉了几滴眼泪。
顾银韵有些倦了。
她身子没好透,能感觉到还在发着低烧。她不想看婉秋表演,于是不耐烦地催促:“别说废话,婉秋。”
婉秋急忙擦掉眼泪,正色道:“殿下带着娘娘离开后,三皇子才带着宫人匆忙赶来。晟夏、就是公子身边的那个随从,他早早控制了三皇子妃,没让她趁乱跑掉。”
“公子很生气。他让晟夏把三皇子妃丢进湖中,每隔一会儿就拎上来,待她缓过气后再按进水里,三皇子妃……”
“等等。”顾银韵打断她,“三皇子就没有制止吗?”
虽说这对夫妻间不见得有多少感情在,但顾钰如此折腾三皇子妃,无异于将三皇子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三皇子不应该无动于衷。
而且……
顾钰这种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的人,生起气来,原来也会这般的不择手段。
虽然是为了她,但是……
联想到书中后期,顾钰对他这个妹妹不闻不问的冷酷表现,顾银韵不由打了个寒颤。
“娘娘切莫再着凉了。”婉秋忙不迭从衣箱中取出冬日才用的厚斗篷,为顾银韵披上后,才回答她先前的那个问题。
“三皇子他……”婉秋顿了顿,“只是看着。”
说实在的,她也不明白三皇子为何能做到这般克制。以她的理解,皇室中人,是要更加重视所谓体面的。
顾银韵初听也觉得惊异,但很快就释然了。
有什么值得惊讶呢?
皇帝他们一家脑子都不正常,三皇子更是疯的人中龙凤,他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值得大惊小怪。
“嗯,然后呢?”她问。
“然后,皇帝派了人来,说两位娘娘散步时不慎坠入湖中,是宫人失职。问责了一批人,又表达了慰问之意。灭完火,这事便算了了。”
顾银韵点点头,不奇怪会是这个结果。
宫中生起的事端,且紧邻着宫宴散后,皇帝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他派人来是为了表明态度,隐去事故中曲折复杂的细节不谈,简单地将其定性为意外落水。意思是哪一方都不要太过追究,点到为止。
非常体面且糊弄的处理方式,不愧是皇帝。
正思索着,忽然响起敲门声,婉秋起身去看,不许久端了一碗药来。
“娘娘,该吃药了。”
顾银韵的小脸顿时垮了下去。
她真还挺怕苦的。
*
太子府书房。
通禀的侍卫来来回回,不知第几次出现在了季寰面前。
“殿下。”侍卫欲言又止。
“还没走?”季寰问。
无需多言,两人都知道此番通禀所谓何事。毕竟从早上开始,太子府就只来了那一位访客。
“是。翊府来的人坚持要求,不见到太子妃,确认她的安全,是绝不会离开的。”
“赶走。”季寰言简意赅。
“这……”侍卫迟疑,“毕竟是翊府的人,又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属下们好话坏话都说尽了,那位老先生就是不愿意离开。”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季寰蓦地沉下声音,面带不快地盯住那侍卫,“我说赶走。他不走,就拿棍棒打出去。”
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做不明白。
侍卫一抖,连声应是,屁滚尿流地跑出了书房。
而季寰被打扰多次,情绪不免有些烦躁。再看手边余下的那些事务,鸡毛蒜皮,更觉头疼。
既状态欠佳,他索性丢开琐事,走出书房。
午后,太阳已过了最炙的时刻,向西方斜去。季寰忽然想起,往常的这个时间,顾银韵都是会来给他送上一杯茶的。
当然,是偶尔会混进毒药的茶。
视线不由自主向临雪轩的方向看去,顾银韵落水后那张憔悴可怜的脸再次浮现在季寰眼前。
昨夜太医说她已无大碍。
监视着临雪轩的人也通报说,顾银韵状态尚可,上午醒了一次,服完药后又睡下了。
……啧。
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妻,还是去瞧上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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