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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怒季寰需要做些什么?
对顾银韵而言,她只要揪住季寰的衣服,细水长流地谈论些对未来的打算,就足以使季寰暴跳如雷了。
世人皆道帝国太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是最难相处的一类人。
顾银韵起初还不觉得,今日撞见,果真如此。
季寰暴戾,她翊府大小姐也不是吃素的。被吼过以后,她左思右想都觉得生气,干脆一抬脚,狠狠跺向季寰的鞋面。
后者吃痛倒抽一口凉气,匪夷所思地盯住她瞧。
“顾银韵,谁要赶你走?”季寰报复地捏住她的脸颊,手指用力,迫使她嘟起唇瓣,“盘缠、马车、侍卫、丫鬟,我统统不会给你!”
他告诉顾银韵风雨欲来,本意只是想让她清晰地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需打起精神严阵以待,而不是稀里糊涂地被动等死。
他所期待的,是她能紧握住他的手,承诺无论发生何事,都一定会陪伴在他身边。
结果呢?
她小嘴叭叭说了一通,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过他,字里行间,全是远走高飞的打算。
逃跑了一次还不够吗?
世上怎会有如此冷酷无情的女子?
“顾银韵,我绝不会放你走。”季寰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哪怕是天地崩裂,妖魔横行,万物焚毁于红莲业火,广厦倾颓不可挽回,我也绝不会放你离开半步。”
“你要陪着我一起下地狱。”
他狠狠吻上顾银韵的唇,与其说那是一个吻,倒不如说是一个血腥凶蛮的撕咬。
顾银韵被动品尝着唇齿间的血腥味,余光瞟到横在远处的两具尸体,只感到这个世界实在疯癫得可以。
廊外,桐戈紧急叫住跟随而来的几名侍卫。
眼前一幕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怎么他去而复返堪堪一刻钟的时间,殿下与小太子妃就这般激烈地咬上了?
嘶——
这旁边地上还躺着两个死人呢,他们都不膈应的吗?
桐戈盯住看了两眼,忽收到季寰穷凶极恶的一个眼刀,他被吓了一跳,赶紧非礼勿视地背过身去。
还呵斥身后好奇张望的侍卫们:“都看什么看,眼睛都不想要了?”
侍卫们面面相觑,各个心虚不已。
他们学着桐戈的模样,也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垂下脑袋,转身不去看热切撕咬中的两位主子。
都是没家没室的单身汉子,等待的过程于他们来说,格外漫长、且格外煎熬。
就连冬日柔和的日光洒落,都晒得他们面红耳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扑簌簌地向下滚落。
不知过了多久……
“转过来。”背后响起一道低哑的命令。
季寰用手背粗糙地擦过嘴唇,血迹斑斑,他不知痛,眼眸中尽是饱食一顿的餍足。
“把尸体都处理掉。”他有条不紊地吩咐道,“全部都烧干净,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
侍卫们老老实实地去抬尸体。
他们经过季寰时依然不敢抬头,生怕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失去眼睛。
桐戈资历老些,胆子也大些。
他一边指挥手下的侍卫干活,一边偷瞥季寰那边的状况,不止是出于好奇,也是担忧殿下与小太子妃真闹出不可调和的矛盾来。
他只瞥了一眼就放下了心——
殿下看上去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而小太子妃八成是害羞了,把脸埋在殿下的怀里不愿意露出来。
他们紧密相拥,手指牢牢纠缠在一起。
如此亲近的动作,怎么看都是情好日密。
桐戈倍感欣慰,怀疑殿下与小太子妃争吵起来的念头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
“桐戈,皇帝安插进府里的眼线,你应该清楚都有哪些人。”季寰宽容了桐戈的偷看,谈论起正事。
“了如指掌。”桐戈自信挺起胸膛。
“嗯。”季寰赞许地一点头,“等把这里打扫干净,就着手把他们也清理掉。”
“包在属下……”桐戈拍完胸脯,才反应过来季寰的真实意图,他不解地睁大眼睛,“殿下,您的意思是扫清皇帝在太子府的所有眼线?”
“我说的不够明确吗?”季寰回以反问,“还是说,你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到?”
桐戈愁眉苦脸。
拔除眼线倒是不难,可殿下此举,不就等同于堂而皇之地与皇帝作对?
殿下向来行事稳重,事关皇帝时,小心尤甚。
皇帝的眼线安插在府内许多年,殿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着表面上的相安无事,怎么突然之间,起了要将他们斩草除根的念头?
“殿下,这样大的动作,皇帝那边恐怕不好交待。”桐戈犹豫着劝道。
他隐约感觉得到自己的话不会起任何作用,但不劝上一句,他难以心安。
“那老头监视了我这么多年,总也该够了。”季寰冷笑,“都快要退位的人了,盯着太多事看只会劳神费心,我这是在帮他歇歇眼睛。”
一番话说得很不客气,桐戈听的瞠目结舌。
与很多人一样,桐戈对皇帝心怀不满的同时,也深深畏惧着他。
皇帝就像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精明老练,轻易便能洞察人心,在他面前稍有不慎,就会被看出心中所想,如同被扒光衣服,变成个赤裸的人。
人是有羞耻心的,他们害怕赤身裸体。
所以,面对皇帝时,所有人都恐惧而紧绷。他们害怕被皇帝看穿心底的秘密,尤其是那些见不得人的。
毕竟,在能够看穿人心的同时,皇帝还手握有剥夺人命的权力。
全帝国敢在皇帝面前放肆的人,唯有三皇子和六皇子,前者是因为疯的不怕死,而后者是因为病的快要死。
季寰身为太子,是与皇帝接触最多的人,也是活得最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的人。
将心比心,换桐戈自己在那个位置上,他八成活不到现在,或因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早早疯成三皇子那般模样。
他对殿下,一向是敬佩的。
却没成想……
该来的迟早会来,殿下隐忍不发了这些年月,终于还是在日积月累的压抑下,变得不正常了。
幸运的是,殿下等来了能包容他这份不正常的人,以后的路再难走,也总算有人陪伴。
桐戈动容地擦去眼角的泪:“是,殿下。”
季寰嫌恶皱眉,挥挥手把人赶走。
他的怀中,顾银韵挪蹭两下,露出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她浅吸两口清新又寒凉的空气,扭头望了望桐戈远去的背影。
“不许看他。”季寰恶声恶气。
顾银韵抿了抿红肿的唇瓣,轻声答了句“好”。
真是个霸道的男人,她想。不过,既然他眼光尚可,固执地要她留在他身边的话……
她就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下地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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