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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夫妻店,店里有两桌客人,还算清净。姐姐看了我一眼,端着盘子给客人上菜。我双手托腮看着她。
她忙了一阵用围裙擦着手走过来。
“怎么跑过来了?严枞呢?你也别老是跟他计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样?结了婚还总生气的话闹到最后还不是你吃亏?”姐姐劝我。
“没生气,睡了一觉发现严枞不在家,一天没吃饭啊姐姐,饿死了!”我摸着瘪瘪的肚子。
“一天没吃饭啊?这怎么能行呢?结婚本来就是体力活,不吃饭就行?这严枞也真是,这自私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啊!”说完她走了。
没有几分钟,郭玉先让哥打了一碗鸡蛋汤给我端来。“先喝点热汤,要不直接吃东西胃难受。”姐姐一脸不满。
我喝了口汤,很香,是比喝酒舒服。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人想喝汤,都想喝酒,比如我。可是我不敢说,姐姐肯定说我。
炒了两个素菜一个荤菜。姐和哥坐下和我一块吃:“这顿我可不掏钱啊!你俩掏,要不AA制。”我调皮。
姐姐打了我的头:“就你话多。”
哥笑得合不拢嘴:“晴晴,这顿你姐请,喝酒不,咱俩喝点。”
“好啊!正好今天你俩没喝我的喜酒。去拿呀!”我两眼放光。
“喝什么喝?她今天结婚,一会喝多了回去像什么样子?”姐姐果然反对。
哥不敢说话了,冲我使眼色。
“你挤眉弄眼地干啥?老实待着!”这下哥真老实了。
我凑过去,好姐亲姐地叫,发誓不喝多了,发誓就这一回。姐无奈,答应我们少喝一点。
我现在对酒精有依赖,喝了酒很多事情就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喝了酒一些不能做到的事也做到了。比如今天,我是一定要喝的,因为我一会儿回去要面对严枞,今天这个日子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喝吧!
我和哥边喝边说笑,心情很好。姐姐一边照顾着别的客人一边看着我俩笑。这气氛是我最喜欢的。没有争吵、没有他。
喝着喝着,我看哥总是抽烟,我想起阿贵说烟是他的好朋友。我也拿了一根点上,哥看着我愣住了:“晴晴,这有点过分了啊!喝酒就算了,女孩子抽烟可不好,再说对身体也不好,快扔了。”
“为什么?女孩子抽烟就不好了?男女平等。阿贵说烟是他的好朋友,我也想要这个好朋友。”我顿了一下:“孤独的时候至少有它陪我。”我看着远处。
“那也不行,你姐肯定不让。”这一边说一边看他老婆。
我笑了,说他怕老婆。
他说这是尊重是爱,一个男人怎么能欺负女人呢?他发过誓,一辈子不会让姐姐哭。他边吞云吐雾边看着姐姐,眼神里都是浓浓的爱意。
回过神来他抢走了我手里的烟:“你别打岔,怎么还抽呢!”他扔到地上用脚碾碎。
“你不让我抽烟我就得喝酒,你去拿,快点。”我命令他
他瞪着我,站起来用手指着我,没说出什么来,还是去了。我暗自好笑,哥哥真好。
姐姐和哥吵起来,无非是我要喝酒的事,哥一个劲儿地说是我让他拿的,姐姐有一下没一下地打他,不给。
“不给我就去别处喝。”我托着腮歪头看他俩。
“你看,不是我说的吧,晴晴非要喝。”
姐没办法就让他拿,我干了一杯啤酒,冲得脑门一激灵,痛快,就是要这个劲儿。
快十点的时候,严枞打来电话,我没接。姐姐问我为什么不接,我不说话,她不让我和哥喝了,让哥送我回家。
我说不用,我想自己走走,姐不让,说大冷的天走什么走。我又说让冷风吹吹,脑袋清醒一点,要不回家又打架。
我坚持自己走,他们也没法,让我小心,到家了打个电话。
我自己溜达着往回走,想到一会儿回家的场景,头疼。漫长的日子,以后每天都要赤身裸体地面对严枞,我不愿意。没有潘凛的时候我就不情愿,现在就更不情愿了。总感觉我在背叛,背叛两个人。
路过了超市,还是想抽烟。这下没人管我了吧!
走进去,烟的品种实在是太多,我问老板我不会抽选哪个?
“不会抽你非要抽干嘛?”老板笑着问我
“因为我想和它做好朋友。”我也笑着
“抽烟不好,你这么年轻,不应该抽这个。”老板好心提醒。
“谢谢你,你帮我选一个吧。”
老板拿了芙蓉王和云烟,说前者贵一些,后者卖得多。
我选了后者,因为我看哥抽的就是这个。
走出超市,我点了一根,发现老板一直在看我。我跟他挥手告别,他愣了一下,像个孩子一样也跟我挥手道别。你看,陌生人的礼貌和关注反而来得更自然一些。
我学着哥和阿贵的样子深吸了一口,马上吐了出来。这刚开始抽烟都这样吗?不但不舒服还有点晕。路人对我侧目,我无所谓,视而不见。我继续抽着我的烟,没什么意思,扔了,把烟盒放包里,打车回家。
到了家,累了一天都睡了,那能不累吗?举行完婚礼还要卖货。我打开卧室门,严枞显然是在等我,他正在看电视。我以为他肯定喝多了,那样也少折腾一会儿,现在一看,人家神清气爽,就等我呢。
“你去哪了?我打电话也不接,你一个新娘子不在家等着老公,瞎转什么。”他赤裸着上身,指责我。
“和朋友待了会儿,你不也没回家吗?怎么,你出去就可以,我就不行?”看着他的样子我就生气。
他突然爬起来窜到我面前“可以,过来!”他光着身子,把我扑倒在床上。
我任由他脱我的衣服,我一动不动。他急不可耐,几下就把我扒干净,压下来就想亲我的嘴,我一扭头,他愣了:“怎么了?不让?”
我慌忙掩饰:“不是,我喝了酒。”
“那怎么了,你不总喝酒吗?”他闻了闻:“你抽烟了?”
我一想,我承认抽烟他肯定生气,就不亲我了:“对,抽了几根。”
没想到他居然不生气,一边动作一边说让我少抽烟,不好看。
听听,不是对身体不好,是不好看。
事后,严枞沉沉地睡去。我睡不着,突然又想抽那个烟。我穿上棉睡衣,从包里拿了烟出来,开门去了阳台。冷风一吹,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拿出一支烟点燃,黑暗中一点小小的亮光。我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我想,那每一盏灯都是一个家,家里有这样那样的人,这样那样的事。谁会和我一样呢?
一支烟没抽几口就头晕,扔了,想回去睡觉。电话短信响了一下,我一看,血液瞬间凝固了,是他,潘凛!
我激动地手有些抖,激动、兴奋、惊喜。
点开一看,他问我:睡了么?
怎么办?我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呢?回答了我该怎么说?不回答他会不会以为我和严枞在做?我立刻就回答是不是太明显了?我要是过一会回答他会不会睡着了?
我纠结着,这时,他又说了:“和他做呢?没空?”
你看,他果然这么想了。我下意识马上打字:你胡说什么?没睡也没做,我在阳台抽烟呢!
“没做?今天没做?骗自己呢吧?”
“怎么还学会抽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你别抽那个!”
“真没做,他喝多了,我晚上也出去喝酒了,才回来。睡不着,到阳台抽根烟。”我撒谎,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明知道他不会相信,还是要撒谎。
半天没有动静,我心抽着,他一定是不想再和我有什么瓜葛了,毕竟我是有老公的人,他也有一个喜欢的女朋友。一点睡意都没有,也不觉得冷。就这么站着看向远处,灵魂无处安放。
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我吓一跳,在这宁静的深夜,这铃声传出巨大的声响。我急忙按了接听:“喂!”
“这么快?他笑了,怕你老公听见?”潘凛邪恶地笑着。
我真不敢说话,怕吵醒别人。我蹑手蹑脚地穿上鞋,打开门下了楼。
我不敢在我家楼道里说,去了小区的车棚。
“什么事?说吧!”我心里有些甜滋滋地。
“怎么?偷跑出来了?”他又笑。
“你这么晚到底什么事啊。快说,说完我要回去了,一会被发现了。”我自己都没发觉我的语气在撒娇。
“没什么事,有点想你,想知道你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他还是说这些。
“真的什么都没干,不骗你。”我紧张地解释。
“干了也正常,你是他老婆,又不是我的。”他一直在笑。
“你总笑什么?你在家?你女朋友呢?她不在吗?”我突然觉得他这么放松一定是身边没人。
“她睡着了,我也在外面,我也来外面抽烟。”他回答我。
我突然就想问他同样的问题,并且立刻说了:“你和她做了?她才睡的?”
“是”他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做完她累了,一会就睡着了。”
明知道是这个答案,我还是酸得上头,心里有火烧着。
“你倒是挺会享受,找个未成年少女。你犯国法了。真无耻!”我挂掉了电话。往回走,电话又响了,我挂掉,关机。
上了楼,没去卧室,又去了阳台抽烟。我此刻清醒无比,狠狠地吸着烟,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我相信就算现在给我喝二斤假酒,我都昏不过去。
身后有声音,是他妈起夜去卫生间。看见我在阳台,走过来问我在干什么?我扬了扬手里的烟,她气得拉开门走了出来:“你怎么能抽烟呢?这像什么话?怎么生孩子?”
我一听这种话就生气:“我怎么就不能抽烟了?谁说我要生孩子了?你自己抽烟你怎么不说?我抽你也管不着。”
“你简直没有教养,我儿子怎么会找你这么个东西?你们明天就搬出去。”她气急败坏,又开始侮辱我的家庭。
“我没教养?你有?你满口脏话,满口谎言,笑里藏刀。你知道别人怎么说你吗?说你是大蟾蜍,浑身是毒,又狠又黄。”我把听到的流言告诉了她。
她果然气得火冒三丈,冲过来就给我一耳光,我肯定是不能还手的,他不管怎么样也是严枞的妈。我冲到卧室,打开灯,使劲摇晃严枞,他不醒,我掀开被子冲他扇风。他迷迷糊糊醒了,看见我披头散发站在地上,连忙用被子裹住自己问:“怎么了这是?”
我一听到他问,我就开始哭:“你妈打了我一个耳光,新婚之夜被打了耳光,我是不是应该收拾东西回娘家啊?”我哇哇哭。
严枞彻底醒了,迅速穿上了衣服,看了看我的脸。又看了看外面:“你干什么了?她为什么打你?”我睡不着,去阳台抽了根烟,她发现了就打我。我现在就回家”我一边哭一边收拾东西,他嘴里祖宗祖宗地叫我,让我别闹。
我就是要闹,我要发疯似的闹。我心里堵严实了,不闹会憋死的。
严枞看劝不了我,去问他妈:“妈,你打她干什么呀?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打得就是她,满嘴胡说八道,她骂我,我就打她,她还抽烟,哪有女人抽烟的?”她妈也感觉自己很委屈,说着说着哭了。
严枞立刻返回来质问我:“你骂我妈了?你怎么能骂长辈呢?我骂你妈行吗?”
“你凭什么骂我妈?我妈管你了?说你没教养了?我妈什么时候不是对你客客气气地?你有什么理由骂我妈?”我指着他的鼻子问他。
我开始是不想走的,琢磨吓唬吓唬严枞,让他去和他妈闹。谁知道结了婚他依然这个样子。还是不向着我,我不想和他们废话了,穿上了大羽绒服,拿起大包就往外走。
严枞拉我,我警告他松手,他妈得意洋洋地说:“儿子,让他走,这刚举行完婚礼他就闹离家出走,我看她爸她妈怎么办?让她走!”她声惧厉色。
我甩开严枞,直接跑下楼去。到了楼下,发现邻居家的灯都亮了,大家都在看戏。我站了一会儿严枞也没出来,我听见了她妈说:“你别老是迁就她,惯成啥样了都?你别理他,我看她回不回来。”
我转身离开,我不回来,本来没有理由离开,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走。
我把手机开机,看见了潘凛的短信。我没打开,直接删除。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找他,我怕我做出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的事。
无处可去,找了商场附近的一家宾馆,登记开房,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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