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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赵焱和彦彦,艾黎和陈述,心里不免失落,我的他不知在干什么!
隔天又是忙,除了忙还是忙。
我必须去一趟G市,货太少了,客人看看就走了。S市那边也要货,要男装,莹莹打电话说蒋兴让他的朋友们都去买衣服,也不讲价,要多少给多少。
莹莹不明白,我可是知道,他看上莹莹了,莹莹越骂他,他越上心。我想着莹莹把她轰出去的画面就好笑。
莹莹是个好姑娘,她值得得到更好的,只是我的姑娘后来结了婚,蒋兴就不让她去我那打工了,因为莹莹的离开我哭了好几次,没有了得力的助手,处处掣肘。莹莹结婚的时候,我像自己嫁女儿一样,大件儿小件儿给买了一大堆,哭得稀里哗啦。
人总是要分别的!
晚上给陈述饯行,陈述异常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和年龄比我大的人做朋友,而且还是好几个朋友,我真开心。”
我们都笑了,艾黎取笑他:“你看看你,傻不傻?还…我真开心!”艾黎撇着嘴:“忒傻!”
陈述还是笑。
赵焱举起酒杯:“来!兄弟,先祝你一路顺风顺水,再祝你比赛夺冠。”
我们都举起手中的酒杯,一起祝福了他。
彦彦问他:“你这次来也没收集什么资料,你想好参赛作品了吗?”
陈述放下酒杯,很正式地说:“想好了,采风不一定非要画下来,在心里记下来才能一辈子不忘,无论什么时候拿起笔都能画出来,我的参赛作品已经想好了。”他看了一眼艾黎:“保密!”
大家都笑了,艾黎笑得最欢。
酒又喝的不少,每个人都醉醺醺的。我们这些人都爱抽烟喝酒,这两样东西都上瘾,每天晚上要不喝几杯就觉得今天好像没过,烟更是戒不掉,心烦想抽,累了想抽,喝酒的时候想抽,高兴了大家一块抽。
我就想起潘凛跟我说的,不让我喝酒,我们要生一个孩子!
艾黎又开始跟陈述勾肩搭背,两个人连搂带抱。
“你什么时候还来?比完赛来不来?”艾黎问陈述
“比完赛不来,我要和朋友去新西兰旅游。”
“新西兰?外国?跑那么远干什么?”
“我想去畜牧业国家看看,去感受一下那个国家的田园农场生活,为了去新西兰,我准备了一年多了。”
艾黎拿走放在他肩上的手:“切!畜牧业国家有什么好的,你去了就踩一脚牛粪。”
我们正津津有味地听着,话锋一转到了牛粪,我们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其实也没那么好笑,但就是笑得停不下来,小院里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喝得差不多了,赵焱先去洗澡了。
我也准备和艾黎回房间,我就等着她。她根本没有回去的意思,和陈述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艾黎,走吧,明天陈述还起早回去呢。”
她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理我,就在那嘀咕。
我又想叫她,彦彦拉了我一下:“走吧,别管了!”
我迟疑了一会儿:“那就让他俩去?”
“她想去就让她去吧,他们也许有话说。你别管了,这男孩不错,比林飞强一百倍,你还想和上次一样?”
我不想和上次一样,但是我还是想说:“艾黎,艾黎?我先上楼了啊!”
艾黎挥了挥手,看都不看我。
我和彦彦对视了一眼,一块上了楼。
过了十二点,艾黎还没回来,我看见她和陈述一边打闹一边出去了,不知道现在回来没有。
我穿了件外套,准备下楼去看看。
楼下一个人没有,桌子上一片狼藉。
我突然就想到陈述的窗户外面听一下,走到一半又回来了,听墙根这种事太不光彩;但是看看没有人,我又回去了,还是想听听他俩在不在一起。
我悄悄地转到屋后,数了数窗户,确定了位置趴在窗户边听。
我发现窗帘有一条缝,我就往里看,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又听了半天,有声音传出来了,很小,我仔细听,是了,是那种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
我闭了闭眼,呼了口气,爱咋咋地吧!
早上迷迷糊糊地时候,门开了,我一激灵坐起来,吓了艾黎一大跳:“你吓死我了!”
“是你吓死我了,干什么去了,做贼才心虚,你做什么了?”我诈她
“我上厕所了!”
“胡说!你根本没回来!”
她见我揭发了她,耍起厚脸皮来:“是没回来,和陈述睡的。”
我扶额:“你怎么又去了,他今天就走了!”
“就因为今天要走才睡的。”
“祖宗,你想干什么呀!”
“干完了,正常生理需要。”
我的天!
“那他走了,你又需要了怎么办?我的大小姐?”
“那就忍着。”她嘿嘿嘿笑着拱我
“真被你们打败了!”
陈述不让送,自己走的,走的时候有不舍,一步三回头的。
他走了一段路又跑回来,走向艾黎:“我从新西兰回来就来找你!”说完他就跑了,一边跑一边转过身跟我们挥手,笑容还是那么灿烂。
艾黎咬着嘴唇用力和他挥手告别。
这场我不知道结局是恋爱,我希望它是真的,我期待他回来。
艾黎情绪低落了几天,很快就好了,依旧嘻嘻哈哈,依旧认真工作,依旧掐赵焱大腿,晚上依旧在走廊煲电话粥。
她竟然过得无比充实,每天自信满满,像个快乐的大学生。
反观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看着钞票都没什么吸引力了。
晚上大家坐在一起聊天,艾黎照旧打她的电话,这真是打电话不要钱了,没完没了地打。
我用花生砸赵焱:“我说,你们家艾黎这么打电话得花多少钱?你没底线吗?总结她充话费?”
赵焱也砸我:“她自己冲的,我管的着?”
我又砸他:“她不是你的员工吗?”
他砸我:“员工私生活也归我管?”
正闹得不可开交,赵焱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接听:“喂,噢,在,你问我干什么?”
我看他打电话没空理我,我就不停地砸他,一边砸一边笑。
他一边用手挡着,一边砸我。
我一个瞄准,砸在他脸上。
他急眼了:“干啥呢,你说她干啥呢?她特么的使花生砸我呢,一斤花生让她砸没了。”他站起来就冲我过来了,我站起来就跑。
“跑啥?接电话。”
电话?
我笑嘻嘻地一把抢过来跳到远处:“喂?哪位?”
“你特么的挺开心呐?玩得都动起手来了?”
我笑容凝固在脸上,看了赵焱一眼。
彦彦问是谁,赵焱口语说潘凛。他俩坐下不出声了。
“怎么不说话了?刚才笑得不是挺开心么?”
“关你什么事?我愿意笑。”
潘凛也低声笑:“想我吗?”
我心跳有点快,见赵焱和彦彦都在看我:“不想,没空,太忙。”
“你特么的是弱智?说话往外蹦?”
“你才是弱智,你打个电话就为了说我弱智?我草泥马!”
赵焱看我问候了他妈,就用花生砸我,我也一边躲一边骂。
潘凛气得半死:“林晴,你真是胆儿肥了啊!骂我跟骂狗似的,你真是欠收拾啊?”
“对,你就是狗、狗、狗!”
我没等他说,挂了电话,痛快!这么长时间了,今天最痛快!
我把电话还给了赵焱:“谁让你把电话给我的?你咋这么欠儿呢你?”
彦彦看了赵焱一眼:“你是真欠儿,这下子开心了吧!”
赵焱讪讪地站起来:“关我什么事!”走了。
“不是想他吗?还这样。”彦彦抽烟吐了我一口。
“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有气,听见是他就想撒。”
“让他过来吧,你俩这样下去不行,你如果不想把他让给别的女人,你得想办法了,男人憋不住的。”她拍拍我的脸也走了。
艾黎终于煲完粥进来气,揉揉我的头发:“咋人?让潘凛骂了?”
我立刻看向她:“你听见了?嗬!你可真是眼观六路 耳听八方啊?听见了还继续煲你的粥?你有没有良心?”
“关我什么事呢?”她也扭着水蛇腰走了。
我趴在桌子,想到了彦彦的话,太有道理了,他能憋得住?就他那个精力旺盛的样子能挺这么长时间?肯定不能,和安然?应该不会,和方敏?方敏现在还没见到他,还有什么人啊,嫖妓?还不如安然。
很烦,真想他,却害怕他一次次地让安然打击我,想见也不想见。
睡着睡着,被蚊子咬醒了,一看还趴在桌子上,这些没良心的,我看了看身上叮的大包,气呼呼地回了房。
自从那次之后,我就没有了潘凛的消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赵焱联系,我也没问过。
艾黎的生理问题解决不了就打电话,每天打,赵焱说她在精神恋爱,她反驳:“有过肉体关系了,叫什么精神恋爱?
总是吵吵闹闹的就不觉得闷,幸好有他们。
妈妈打电话说爸爸办退休了,下个星期就不用上班了。她很高兴,说想先跟爸爸去江西一趟,看看爸爸的老战友,顺便玩几天。又问了这边房子的事,听她的意思又不是多想买了。说过年我要不回去,还是艾黎父母他们一块来。
一通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他充分地发挥了她唠叨的优势,成功的打爆了我的话费。
晚上的时候,福仔让我们去村委会隔壁的屋子里去拿邮包,说是很大两个,他搬不动。
我们好奇是谁寄的,一块往村委会走去。
到了一看,福仔所谓的两个大包一个人就可以拿走。
一看是陈述寄过来的,艾黎超兴奋,马上就要打开,我们哄着、按着才勉强到了家。
在大家的期待中,两幅画展现在眼前。
一副是两个人,女孩短发,黄色。
男孩高大,温暖的背影,牵着女孩的手,走在挂满红灯笼的青石板路上。
另一幅是一座明清建筑风格的二层小楼,几个人围在桌子前说笑打闹,地上一只黄狗
第一幅夹带着获奖证书。
艾黎顿时热泪盈眶,我们也感到的红了眼睛。
彦彦非常高兴,让赵焱去钉钉子,她要把我们大家一起的那副挂在大厅的中央。
陈述的信上说,我们收到画的时候估计他已经在新西兰了,他说他要给他们带礼物,让我们等着他。
多好的一个男孩啊,我觉得艾黎是幸福的。
赵焱看了画也是感慨万千:“你说我也不会看,我就知道这画绝对第一,真好!这小子不错,艾黎你可要把握住啊!”
艾黎一边哭一边说:“用你操心?姐姐早把握住了。”
我们就笑,赵焱又说:“噢!已经把握住了,把握住哪了?感觉咋样?”
“你又嘴贱是吧!”
院子里又闹开了。
我还是想看看房子,我和艾黎不可能总住彦彦家,况且过年父母要是过来也没地方住,彦彦家是客栈,我们总住也不叫事儿。
我跟艾黎商量,她也同意,我让她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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