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反击潘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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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每讲一句，赫尔都会附和着点点头，她很喜欢这个乖巧又听话的学生，因为教他比教婕希的时候要轻松多了。

赫尔悟性很高，换句话说，他很聪明，而且过目不忘，利亚问他问题的时候，他都能完整地再复述一遍利亚讲过的知识点。

利亚忍不住感叹道：“你可太厉害了，记忆力真好。”

可赫尔没有因为这句夸奖而开心，而是说：“这不算好事，活在记忆里也会痛苦。”

利亚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她很想拥有七岁前的记忆，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是很受爸爸妈妈疼爱的，格林格拉斯庄园的房间里都是她被爱过的痕迹，但很无奈，她什么也想不起来。

利亚对赫尔说：“那以后就多创造一些快乐的记忆吧。”这句话，也是她讲给自己听的。

虽然无法选择被爱的经历，但不代表就没有爱人的能力。即使现在她是渺小的利亚，也依然有想守护的人。

赫尔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和利亚一样，都不懂彼此说的话是什么含义。

人总是没有办法同频的感受对方的心境。所以他们就像是两只寒冬里的刺猬，注定无法相拥取暖。

这个时候，图书管理员平斯女士迈着气冲冲地步子走到利亚的桌前，不满地说：“如果再让我听到你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就别怪我把你们扔出图书馆。”

利亚和赫尔都低着头沉默不语，被平斯女士警告不是件光彩的事情。直到听见平斯女士的鞋子发出的“哒哒”声渐行渐远后，利亚才抬起了头。

但他们不敢再发出声音了，利亚在纸条上写了一句“我把书给你，你可以先抄笔记，有不懂的再问我。”，然后将桌上的书和纸条都推到了赫尔面前。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窗外的红霞都淡褪了颜色。

赫尔的笔记也补得差不多了，利亚又写了一张纸条给他。

他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两个词“再见”。

尽管赫尔没有任何反应，利亚还是笑着跟他挥了挥手，收拾好书本后离开了座位。

还真是冤家路窄，不知道是刻意等待还是偶然撞见，潘西在图书馆不远处再次拦下了利亚。

她是只身前来的，眼神里透露着一股凶狠，一看见利亚出现，她就飞速举起了手里的魔杖。

“除你武器。”利亚在潘西施法之前，率先念出了咒语，那根魔杖瞬间就旋转着飞到了利亚的手中。

“你怎么敢！”潘西气的过头，恶狠狠地用手指着利亚。她根本没有想到现在利亚还学会了反抗。

“有时候高贵的身份并不管用。”利亚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将那根魔杖轻轻插进潘西口袋里，说，“即使你是帕金森的女儿。”

因为利亚早就明白，在纯血家族的眼里，利益永远大于感情。

潘西是不会懂的。

她听见这些话，怒火中烧，咬紧了牙齿像要活生生把利亚撕咬开来，大吼道：“那也比你这个孤儿好！谁知道你是哪个泥巴种的孩子，或者——你就是个泥巴种！”

利亚不在意她说的话，因为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是痛点了。

她继续向前走着，任由潘西在身后破口大骂，在走廊里尽情展示她的“大小姐”风度。

潘希看着利亚越走越远，并且对自己的嘲讽没有丝毫的反应，更是火冒三丈了。

这时她想起口袋里魔杖的存在，于是她举起魔杖，想对利亚使出所有学过的攻击咒语。

“潘西，背后攻击别人可不光彩。”布雷斯一只手插着兜，悠哉地从图书馆的方向走来，“你应该庆幸看到的是我，否则斯莱特林又该被扣分了。”

“反正每次德拉科都会帮我把分加回来。”潘西停止了进攻，说到德拉科，她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你倒是应该跟那个金发女孩多学学，她这两学期给斯莱特林加了不少分。”布雷斯看向走廊尽头女孩离去的身影，微微挑眉。

“呵，你还挺注意她。”潘西对此嗤之以鼻，“那不如你看好她，别让她再给德拉科送什么恶心的饼干。”

“我没兴趣。有这个机会不如多看紧你。”布雷斯满不在乎地迈着步子离开。

潘西突然被这句话说得有些害羞，她追着布雷斯说：“嘿，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你知道我喜欢的是德拉科。”

“所以呢？”

“……”

三月的到来驱散了冬的寒意，颂暖的大雁浩浩荡荡掠过霍格沃茨的上空，长鸣声回旋飘转，不绝于耳。

也不知道是因为打不过利亚，还是因为利亚现在去图书馆都有人结伴同行，总之潘西再也没有来为难过她了——至少不是那么明目张胆的挑衅。

某天利亚和婕希出门上课的时候，一推门惊然发现寝室门口有一束桔梗花，婕希没有一点思考就捧起了花放在鼻子前嗅：“好香啊！”

“是恶作剧吗？”利亚疑惑地问。

“管他呢！”婕希笑容灿烂地把花放到寝室里显眼的地方，“接下来我们的寝室都会充满浪漫的花香！”

婕希将身边的人都怀疑了个遍，她觉得送花的人不是暗恋自己，就是暗恋利亚。

没过几天，婕希经过调查取证后得出了结论——没有人知道这束花是谁放在这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它被放在这。

但由于这花漂亮又好看，利亚和婕希一直把它留在寝室里，直到桔梗彻底枯萎才依依不舍地送它回归泥土里。

复活节前老师布置了成堆的作业，嘱咐同学们千万不能在假期有所懈怠，本学期还有考试在等着他们。

婕希对此叫苦不迭，特别是当她看见利亚正握着羽毛笔兴致勃勃地书写一篇长达四英尺的羊皮纸作业时，她只能无力地感叹人和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你最近去图书馆的时间越来越多了，都没有时间能教我写作业。”婕希趴在桌上嘟囔着嘴，侧过脸看向利亚。

“我在图书馆给赫尔补课呢，你知道的，他开学的时候没来上课，落下了好多功课呢。”利亚一边写一边说，“别担心，婕希，我一定会协助你完成作业的。”

“哼，他根本就没落下几节课，而且他这么聪明，班上就属你俩受到的表扬最多。”婕希把头偏到另一边，气鼓鼓地说，“虽然他长得好看，但你也不能重色轻友！”

利亚放下她在手中攥了一个多小时的羽毛笔，笑呵呵地戳了戳婕希的脑袋，说：“瞎说什么呢。我只是怕你有压力，所以没告诉你——我跟赫尔已经在预习下学期的新课啦！”利亚在婕希耳朵边一字一句地说着，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婕希尖叫一声后赶紧捂住耳朵：“你还是不要告诉我比较好！我实在是不懂你们学霸的世界，我只希望我能顺利考完这学期的考试。”

利亚也感叹说：“我也是！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考试结果会怎么样。”

“连你都这么觉得？那我一定惨了！”婕希的眉头拧得和她的棕色麻花辫一样紧。

“可能，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自信。”利亚一只手托着脸，一只手轻抚着书卷上的文字，“我害怕很多未知的事情。”

婕希拍着利亚的肩膀说：“你的成绩一准全是O！”

利亚笑了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婕希本就是爱里长大的孩子，利亚很羡慕她的无忧无虑，所以当然不会怪她不理解自己偶尔的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