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曙光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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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是我们的英雄！”纳威的声音最显嘹亮，他挣脱了人群朝伏地魔冲去，可还未走两步，就被解除了武器，重重倒在地上。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挑起战争？”伏地魔的红瞳透露着冰冷的威压，他的视线游离在喧闹的人群中，寻找第一个为哈利辩白的学生，他指着纳威说，“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下场！”

赤手空拳的纳威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的背影像一座巍然的山峦横亘在幸存者和食死徒之间。

“当然，我很乐意你们当中有人能够做出明智的选择——加入我。”伏地魔肆意地笑着，但他的快乐却无法感染周围的人。

高尔和克拉布面面相觑后走向了伏地魔，他们的投诚赢得了伏地魔得意的微笑。

“你们应该明白，没有人能再与我抗衡！”伏地魔回头瞥了一眼卢修斯，恶狠狠地朝着人群问道，“最后一次机会，只要愿意投降的人都能活下来！”

德拉科知道这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伏地魔早已怀疑马尔福一家的忠诚，特别是德拉科。他此刻面临着两难的抉择——他深爱的父母站在食死徒的那头，可他的赤诚之心却警醒着他留在霍格沃茨。

“你想去吗，德拉科？”利亚小声问。

“不。”德拉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拥有了信仰。

利亚微笑说：“你不会后悔这个决定的。”

语毕，利亚奋不顾身地豁出了人群，对伏地魔大喊：“你失去了所有的魂器，伏地魔！你这辈子再也没有复生的可能！”

伏地魔怔了怔，突然间他的目光凝成了极端的愤怒：“是你毁了纳吉尼？”

利亚深吸了一口气，慷慨地承认道：“是啊，是我亲手毁了你的两份魂器——彼列和纳吉尼。”

在场的食死徒全都大惊失色，他们握着魔杖的手放了又举，对目前自身的立场犹豫不决。

还没等伏地魔挥动那根举世无双的老魔杖，一记不知从何而来的铁甲咒挡在了利亚面前。

“不光如此。”斯内普教授拖着黑色的长袍缓慢地走出了门厅，他冷漠的语调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即将大仇得报的快感，“就连老魔杖也不属于你。”

斯内普的话引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喧嚣和沸腾，自他率先向食死徒发出攻击后，镇守霍格沃茨的马人和蜘蛛冲锋而上，乌泱泱的夜骐盘旋于巨人们的头顶，撕扯他们的头发、抓挠他们的眼睛，巴克比克也伺机混入了夜骐的队伍，驱得蒙面的食死徒四散逃跑。

一大批家养小精灵从厨房倾巢涌出，它们挥舞着餐刀和菜刀勇敢地砍向食死徒的脚脖子和腿肚子，强劲的咒语攻击把那群耀武扬威的食死徒打得落花流水。

最令人震惊的是，卢修斯·马尔福带着一批精锐的部下临时倒戈，他们脱下了食死徒的黑色罩衣临时加入了守卫者的行列。

德拉科带着利亚四处躲避巨人纷乱的踩踏以及一道道擦肩而过的魔咒，穿梭在厮杀的格斗者中间。

他的表情很奇怪，除了紧张，还带有一丝欣喜。

没等利亚问，他便主动说：“我和父亲聊过这件事——骄傲的马尔福不应该受到伏地魔的压迫……虽然他没有立刻答应我，但他今天做到了。我想这不是临时起意，他肯定花了很多时间策反那些人。”

利亚一边跑一边回应道：“你和你的父亲都很勇敢。在一切都未知的情况下，你依然站在了我们这边。”

这时，一匹银灰色的狼跳了出来，它张着血盆大口阻挡了他们的去路。

“钻心剜骨！”

刺眼的光芒闪过利亚的眼，狼人尖叫着躺倒在地，四肢抽搐的它用光亮的皮毛将地板上鲜艳的血脚印擦得模糊不堪。

利亚望向德拉科，他使用钻心咒时的狠决和曾经的某个人很像。

“我会保护好你的，利亚。”德拉科说。

他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遇事就怂、只会倚仗父亲权威的小少爷了。

但他仍然和利亚想象中一样意气风发，浅灰色眼眸闪动着粲然的光华。

“哈利！哈利还活着，他没有死。”

礼堂中有人在尖叫，顷刻间，所有的打斗声都被沸腾的欢呼所遮掩。

利亚和德拉科向人群望去，哈利和伏地魔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面对面地绕圈子。

他们各自强大的气场不由得让在场围观的人都噤了声。

在一片寂静中，伏地魔发射了恶毒的魔咒：“阿瓦达索命！”

与此同时，哈利也念道：“除你武器！”

老魔杖飞旋在了空中，伏地魔致命的充满恶意的绿光最终送给了他自己。

他的尸体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躺在地上，空洞的双眼仅剩下不明所以的茫然。

排山倒海的庆贺声回荡在大礼堂中。

黎明的曙光照射进了霍格沃茨的窗户，耀眼的红色映在了每个人的脸颊上、眼睛里。

罗恩和赫敏第一时间赶到了哈利跟前，他们三人紧紧地拥抱着彼此伤痕累累的身躯，喜极而泣。

马尔福夫妇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他们的儿子。纳西莎拥过来亲吻了德拉科的额头，而卢修斯则浅笑着，仪态雍容地搂住了他此生最爱的家人。

亲人的相聚往往最能打动人心，旷日持久的喧嚣在这一刻都归于尘土。

利亚回头看去，她的父亲正在安抚慰问那些受伤的魔法部傲罗和缄默人。

不得不说，他是个称职的领导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利亚，你真的很厉害，你毁了两份魂器，还勇敢地和神秘人……哦不，伏地魔，你能挑战他的权威，这很让我敬佩。”狄克·伯格的脸上布满了灰屑和血渍，他带着拉文克劳的小伙伴殷勤地走了过来，说，“以前是我小看你了，这次的道歉是真心的。”

“对不起！”他们诚诚恳恳地和利亚道了歉，然后挥手告别了利亚。

利亚随处找了一块空地坐下，她看向那些露出久违笑颜的同学，看向那些历经生死重新相聚的战士，又看向了自己从肩头垂下的被火烧得卷曲的金发。

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她期盼已久的胜利，踩踏在赫尔的尸骨之上。

她赢得的掌声和祝福，无法谱写出他们闪亮的夏天。

那个值得她许下第一个愿望的人和她走散了，他最终还是没能在晨辉出现之前走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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