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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憔悴的面色,还有怀中抱着的一摞账册,陈韶道:“进来吧。”

进了书房,雷德厚将账册递过来:“这是罗正新和伍冬名下各个铺面、庄子的账册,还请公子过目。”

全书玉上前来,分作两批给接了过去。

陈韶顺势介绍道:“全书玉是我的账房先生,以后与钱财相关的事给她就行。”

早前在账房看到她,雷德厚就知道她不简单,听到她成了账房先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吃了一惊。

全书玉揖手跟他见礼。雷德厚慌忙回礼,又同她客套两句,才回过身来,同陈韶道:“公子,胡大人……”

陈韶打断他的话:“你想救他?”

雷德厚连忙否认:“下官不敢。”

“不敢就对了。”陈韶直言道,“胡家参与那几个园子的事,已经是罪不可恕。原本他做事勤快些,我也能稍加宽恕,但他做事不勤快就罢了,还事事敷衍,警告多次也依旧不改,他既无进取之心,我自然也不会多留他。”

雷德厚原本已经想好替他求情的措辞。胡庆鲁并没有不勤快,也没有敷衍。而是他做事就是这样,永远不会主动,也抓不到重点,只能按照指令行事,不知变通。可听到她的话,雷德厚已然知道求情无用,再求情,只会把自己也陷入泥潭。

“罗正新和伍冬的家产差不多已经清查完了。”雷德厚勉强转移话题道,“不知公子可还有别的吩咐?”

陈韶对他的识趣很是满意,稍稍思索片刻道:“我记得罗正新被捕之时,总共招供了七个人。一个史承良,三个是书院的人,还有三个是士族豪绅的人。史承良和三个书院的人如今还在大牢,三个士族豪绅的人……这样,史承良和三个士族豪绅的人先不用管,你去将那三个书院的人,还有高汉,将他们的产业也清查一遍。”

雷德厚称是要走,陈韶又叫住他,“我现在也缺人用,你要是人手不够,可以到书院那些学子当中挑几个用。”

雷德厚再次称是后,走了。

文家已经倒下,那几个园子隶属谁家也都已经清楚,凶手的证据也已经有了,凶手的实力也差不多已经掌握,陈韶没空再去探究他心里的想法,看着他离开后,扫两眼又堆起来的账册,问全书玉道:“丰隆商行的账册还有多久能查完?”

“张儒沅他们都已经查完一遍,”全书玉说道,“现下都堆在我这里,容我再核对一遍就可以结束。我已经安排他们在查文家的账册了。”

“这样,”陈韶思忖片刻,“文家的账册就先不要查了,等把丰隆商行的账册检查完,你带他们先去把文家那几个钱库清一下,之后再去查一查文家的那些铺子。”

全书玉犹豫道:“那么多的钱财,让他们去清理,是不是不合适?”

陈韶意有所指道:“那几个园子的凶手,除了士族豪绅外,也有太守府的人。等把所有凶手捉拿归案,洪源郡的铺子只怕要空出来一大半,太守府恐怕也留不下几个人,到时候那些铺子要怎么处理,空出的位置又该什么人来坐,都是大问题。”

全书玉闻弦歌而知雅意,“公子想让这些学子接手?”

“不是让这些学子接手,”陈韶纠正,“而是让合适的人接手。”

全书玉明白地点一点头:“让他们跟着清理钱库,就是对他们的考验。合不合适,嘴说了不算,得以事实见真章。”

蝉衣惊讶:“我还以为公子让他们做事,是因为他们听话又不怎么花钱,原来竟是栽培他们。”

陈韶再次纠正:“也不算栽培,只是给有能力的人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罢了。”

全书玉若有所思,所以她得重用,确实是因为有能力,而不是因为怜悯?悄悄看两眼陈韶后,全书玉坐到账册跟前,决定今晚就将账册全部复核完毕。

陈韶没有打扰她,回到正堂,将丁立生的那张纸条拿出来,又看上一遍后,吩咐傅九:“去把顾家和朱家的那两箱证据搬过来。”

朱家和顾家作恶的证据比起文家,少了足有一半。但比起文家简单粗暴的或打或杀,朱家和顾家无疑更加阴险歹毒。

朱家从不明面对付人,但得罪他们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顾家跟朱家也差不多。

比如有好赌之人得罪他们,他们就暗中作局,让好赌之人家破人亡。又比如有本分之人得罪他们,他们就利用与本分之人有利益冲突的人或事,去一步一步地逼迫本分之人怒起反抗,最终走向绝境,从而致使家破人亡。

总之,得罪他们的人,大部分都家破人亡。

他们视他人如草芥,将人性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韶扣着手,轻轻敲两下椅子扶手后,忽然心生一计。

玩弄人性的人,最不相信人心。

所以……

看一眼外面的天色。

陈韶将手里的证据放回箱子,起身吩咐傅九:“备马车,去顾家!”

又吩咐蝉衣:“把我带来的那副棋子备上。”

棋子?李天流瞧一眼漆黑的天色,“现在?去顾家下棋?”

“对,就是现在,”陈韶不容置喙道,“带二十个羽林卫就够了。”

李天流看一眼她,又看一眼她手旁的那两箱证据,转身安排去了。

顾家。

听到陈韶驾临顾家的消息,正与如今顾家的主事顾应诏议事的顾二爷吓了一跳,几乎是本能地,他叫了声:“大哥。”

顾应诏心头也咯噔了一下,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偏头瞧一眼外面的夜色,又猜测了两回陈韶过来的目的,才看向满面警惕之色的顾二爷,故作镇定道:“慌什么,没听说只带了二十余羽林卫?”

顾二爷霎时醒神,但还是又问一遍传话的管事:“确定只带了二十余羽林卫?”

管事确定道:“我在门缝看过了,确实只带了那么些人。”

顾二爷还是不放心,“暗处呢,暗处是否还藏着其他人?”

管事耐心道:“若还带了其他人,尽管包围顾府就是,何须再以身犯险?”

也对,顾二爷起身道:“大哥稍等片刻,我去将陈六公子请进来。”

“去吧。”顾应诏提醒,“记得恭敬些。”

“我知道。”顾二爷一路小跑着到了大门,急急停住脚步,稍稍整理一下衣冠后,才大步跨出去,恭敬地揖着礼道,“不知公子大驾,未曾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事先未曾招呼,就这般贸然前来打扰,”陈韶客套道,“二爷不嫌我扰了清静才是。”

“公子能驾临我顾家,乃是我顾家之幸,别说现在才亥时,就是子时都不算打扰。”恭敬地将人引进门,又引到广仁院后,顾应诏也快步迎了出来,“见过公子,公子里面请。”

陈韶还礼道:“这么夜深过来,没有打扰到顾爷吧?”

“没有没有,公子驾临,怎算打扰?”顾应诏面上堆着笑,微微躬着身子,极是谦卑地将陈韶迎到了堂屋,“万里,去将我珍藏的那罐寿州黄芽沏了送过来!”

万里是顾二爷的名字。

顾二爷连声应是后,快步沏茶去了。

顾应诏则客套道:“公子,这边坐。”

“不急。”陈韶挂画的墙壁前,借着昏黄的烛光细赏片刻,不确定地问道,“这是李思训的江帆楼阁图?”

顾应诏惊喜道:“公子好眼力!”

陈韶又走到另几幅画前,“看来顾爷很喜欢李思训的画作。”

顾应诏轻抚着下颚胡须,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李思训主要师承前朝展子虔的青绿山水画,并在此基础上发展壮大,形成意境奇伟、笔格遒劲、风骨峻峭与色泽匀净的独特风格,堪称山水第一人。”

“看来顾爷和我三哥是知己,”陈韶笑说道,“我三哥也常称李思训为国朝山水第一人。”

顾应诏连忙揖手道:“陈三公子为护我大棠江山,不足二十七便战死沙场,实乃我大棠顶天立地第一人,顾某怎敢与之堪比。如公子不弃,顾某还珍藏有几幅李思训的山水画作,便赠予公子,以敬顾三公子为国献身之功。”

“那就谢过顾爷了。”陈韶转回来坐下,缓缓道明来意,“来洪源郡后,一直脚不沾地地忙到现在,今日好不容易得闲,听闻顾爷最善对弈,一时手痒,贸然前来讨教,不知顾爷是否赏脸?”

顾应诏连忙说道:“公子既有雅兴,顾某自当奉陪到底。”

“就知道顾爷是爽快人,”陈韶示意蝉衣,“还不快去将棋盘摆上。”

真来下棋的?朝管事点一点头后,看着跟着管事去到凉榻,从抱着的木盒中拿出棋盘的蝉衣,顾应诏心里不松反紧。

而顾二爷沏好茶回来,看到坐在凉榻两侧正下棋的两人,心头也不由一紧。

不管两人作何想,陈韶说来下棋,就只是下棋,且一下就是一整夜。直到阳光透窗落在凉榻上,又慢慢移到了棋盘上,陈韶才惊觉地抬眼道:“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

蝉衣配合地掩唇打个哈欠道:“公子每次下棋都要说一回这句话,光我听到的,没有一百回,也有八十回了。公子倒好,每回下棋都是越下越精神,可跟公子下棋的人……”

陈韶适时地看向顾应诏与顾二爷,看着两人脸上的疲惫,忙收回手中的棋子道:“让顾爷与顾二爷见笑了,今日就到这里吧。”

顾应诏和顾二爷的心弦已经绷了一晚上,早已经疲惫不堪,然而听到她这句话,两人还是不由自主地又将弦给绷紧了两分。顾应诏陪笑道:“公子棋技高超,顾某甘拜下风。万里,快去通知下人准备早点。”

“承蒙顾爷谦让罢了。”陈韶起身,让蝉衣收拾棋子,“顾二爷就不要忙了,一直听那些学子说洪源郡的早点有多丰富可口,却总找不到空闲品尝,难得今日有这么个机会,且容我去瞧一瞧。”

顾应诏和顾二爷留了两回,见她去意已决后,便将她送出了顾家大门。

站在大门口,直到她的马车走得不见了影,才慢慢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朝管事使了个眼色,在管事安排人远远跟着后,两人默不作声地回到广仁院,又默不作声地各喝了两杯茶,顾二爷才开口道:“这位陈六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总不可能真是来下棋的吧?”

顾应诏看两眼凉榻,也有些捉摸不透她的用意,“那些庄子上的事都处理好了?”

顾二爷点头:“该还的田,该还的地,全都还了。”

顾应诏又道:“那个骆爷呢,还是联系不上?”

顾二爷叹气:“他住在羽林卫的院子里,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顾应诏皱眉,“小厨房那三十人呢,一个也没有拿下?”

“没有,”顾二爷也很无奈,“也不知道那刘乙是怎么找的人,找的三十个人都是死脑筋,不论我们的人如何威逼利诱,全都不愿意服软。”

顾应诏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丁立生呢?”

“他……”顾二爷更无奈了,“他昨日被陈六公子打了板子,还是羽林卫动的手,没有半把个月只怕是好不了。”

顾应诏不满道:“意气用事,得不偿失!”

谁说不是呢,顾二爷也很后悔为‘教训’丁立生,导致现在对太守府完全是瞎子摸象。只是事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有用。

顾应诏命令:“晚些时候,你让人送两根人参给丁立生。”

顾二爷称是。

两人言谈间,跟踪陈韶的下人回来了。

陈韶从顾家离开后,在早点摊子上吃过一碗馄饨,两个包子,又喝过一碗胡饼汤后,便回了太守府。过程中,只跟摊主及同样吃早点的百姓有过接触。

真是来下棋的?顾应诏和顾二爷同时皱起了眉。

“爷,”两人还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管事突然进屋道,“朱爷和朱二爷来了。”

来得正好,顾应诏忙道:“快请他们进来!”

朱爷和朱二爷跟着管事进来,下意识地扫一眼屋里的角角落落,没看出与往常有什么不同后,朱二爷直接开口道:“听说陈六公子昨夜来了顾府,今早才离开?”

顾二爷往凉榻的方向努一努嘴:“是,来跟大哥下棋来了。”

下棋?

朱爷和朱二爷同时看向凉榻。

凉榻上什么也没有。

顾应诏道:“陈六公子是自己带的棋盘、棋子。”

朱爷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笑眯眯地坐到凉榻,看着他问道:“就过来和顾兄下了棋,没有说别的?”

顾爷心头霎时一沉,也就是在这个瞬间,他突然便明白了陈韶来顾家下棋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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