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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云明算不上君子,惯有上位武将所爱呈现出的光明磊落,可他乐游是小人,容不得有人伤他徒弟。
还是个独苗徒弟。
东方士兵见远处来的军队,立即色变,蓄势待发等待命令。
“你果然是姜柏宗的女儿!”
他啐一口被刀被击伤后蓄满血的唾沫,抬手粗鲁地揩去嘴角的余血。
笑得狰狞吓人,像是故意刺激她般,说:“你该报的仇不止杀父一桩!还有你那个草包弟弟,杀他可比杀你父亲简单多了。”
语气轻蔑,一字一顿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姜梒脸色骤变,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双眼满是愤怒的焰火,恨不得马上挥刀砍之。
怒不可遏的姜梒力量大的惊人,邹云明也没想到,竟然会被她放倒在地,像狗一样没有尊严地爬着。
“你忘了褚雄的死状了吗?”
姜梒的脚踩在他的背上,突然语气平和毫无波澜。
东方士兵见状纷纷躁动起来,想要出手营救,却被军师喝令拦住。
眼见吴家兵即将走近,再不救,大将军恐怕就要被俘虏了。
众人心急如焚,唯军师沉着冷静,说了句,“她不会杀将军的。”
然而下一秒,大刀便架上了邹云明的脖子。
“你挑衅我不就是觉得我会顾忌两国邦交,不敢动你吗?”
“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说了我今为你而来,专门来取你项上人头。”
闻言他剧烈反抗,姜梒抄起他的佩剑反手往他后心口刺进去。
电光石火间,砰地一阵巨响,姜梒被断裂的剑刃划伤了手臂,她不可置信地朝吴家军的方向看去,只见尘土飞扬后,身披玄色铁甲,手握同色长弓的男人,正纵马奔驰而来。
寒风掠过他的盔甲,刮的身后披风翻飞舞动,真论起来,这是姜梒第一次看到战场上的魏策。
他目光如炬,犹如盯着猎物的雄鹰。
在姜梒杀邹云明的时刻,魏策射出的箭直冲姜梒手中利器而去,乐游误以为他要伤她,顾不得思考,迅速飞射一箭。
两只箭猝然相交,在激烈之中顶破了这把箭,崩裂的碎片误伤了姜梒。
长剑头部一寸,刺进邹云明的后背,被强大的箭气撞出,落在碎石上往下淌血。
邹云明忍着痛猛然起身,反手抄起碎刀刃,将她挟持起。
登时,身后的东方士兵围剿上来,取箭的功夫,乐游再也看不见人群中的姜梒。
魏策赶来时,只留下地上一滩血迹,他的人围追堵截,便是俘虏几十东方士兵,也没能换回姜梒。
他懊恼不已,在看见城墙之上双眼淬火的乐游时,瞬间呆愣住。
一只箭划破长空,发着闷响斜扎进魏策脚边的泥土里。
东方士兵有序撤退,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你——!”
乐游气噎,指着魏策咬牙切齿地问:“乃狗彘不若也!”
像是不解气,干脆破口大骂:“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连她都敢伤,我真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东西!”
见魏策痴愣地看着他,更加气愤,“我告诉你,若此朝她有什么闪失,我要你偿命!”
乐游飞身上马,长长的弓被别在身后,启程前回眸,眼中的怨恨浓烈不散。
和他所以为的人,忽然重叠,又突然分散。
“烦请舅父替我收缴战场~”
说时迟那时快,魏策果断调转马头往乐游的方向追去,临走前冲吴寻山高喊一声。
一把岁数的吴寻山,骑在马上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相继消失在视线里。
稀里糊涂地嘟囔了一句,“不是说我那外甥女在此地吗?怎么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女壮士等人趁机迎接第二批药材入城,事刚办妥便着急忙慌往城门处赶,没想到兵荒马乱后竟看见吴寻山的身影。
环视四周也没发现姜梒的身影。
“婢子拜见国舅爷。”
吴寻山眨了眨眼,像是思忖片刻才想起她是谁。
“……玉蝉?”
女壮士称是,“敢问舅爷,长公主殿下可是去了哪里?”
“……?”
吴寻山盔甲在身,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将军,在听到她这样问后,忍不住诧异道:“长公主怎么会在这里?本将并未看见啊。”
“怎会!”女壮士顿时心急如焚,“只身赴会牵绊敌人等待国舅来此救援的那一位,便是长公主殿下啊!”
“国舅爷没见到?”
吴寻山凝眉回忆,魏策这个外甥女婿下令急行军,颠的他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他率领大部分士兵到时,正看见英姿勃发的魏策挽弓搭箭,仿佛射伤了中央两个打斗的人。
恍然大悟地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莫非魏策误将箭矢射到了公主身上?”
那是公主?女扮男装?
蓦然心口一紧,女壮士作势便要去追,反应迟钝的吴寻山不紧不慢地说:“公主传信给我要我接管高昌……这我该如何……”
她抢过吴寻山的战马便猛夹马腹,马如受惊一般飞冲而出,将他的声音尽数抛诸脑后。
直到最后的声音一点点降低,仿若蚊蝇般,“我那马有些年纪了……你轻点骑啊~!”
“唉!”
吴寻山烦闷地看着这一地的残骸,再回首望向瘟疫泛滥的高昌,又在心里翻来覆去思考贸然入城的后果。
最后,累的席地而坐,愁容满面。
要不是无歇接他入城,搞不好他得在此坐到姜梒魏策从东方氏族之境回来。
如果她们能回来的话……
吴寻山家境优越,虽远离鄢京繁华地,在稍远之处活得如鱼得水。再由先皇后庇佑,一生坦途,没经历过什么波澜。
因此格外容易满足,并不会争什么抢什么。这也是皇帝对吴氏一族如此放心的缘由之一。
先皇后一死,吴寻山像是失了顶梁之柱,一连几日卧床不起。直到鄢京消息传来,圣上和先皇后将姜梒收归身下,做了义女。
这才如释重负。
往后余生的安稳,怕是要靠这个素未谋面的天赐外甥女了。
尤其她又挑了个出挑的夫婿,尽管听闻,他不好女色……嗯……
吴寻山被无歇架在案前处理琐事,鼻翼处围的白巾憋得他头痛欲裂。
欲言又止地抬头看向无歇,见他眼圈通红,喉头滚动,似是在强忍哭意,感叹般下定决心垂头理政。
不辜负众人的期许。
无歇是有些难过,他比女壮士更想冲出去救姜梒,可主子吩咐的任务是何,他便做何,只有听话,才是不给姜梒添麻烦。
东方士兵撤回二十里外的军营,那里完全归属东方国度,乐游不得不谨慎行事。
邹云明和姜梒一同被带回,军医从将军帐中看过,下人端着一盆盆血水出来。
姜梒就被几人看押在帐外的铁笼里,任她伤口血流不止自生自灭。
当时只看见手臂上鲜血潺潺,现在彻底静止,犹感浑身都散发着不适。
随手摸过去,一些不起眼的小伤遍布。
她倚靠在笼中,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上那棵枯黄的小草,感叹它随风摇摆,坚韧不拔。
又觉得可笑,见风使舵的东西有何感慨之处。
她知道,自己又陷入了怀疑之中。
怀疑魏策为何射这一箭,脑海中思绪杂乱无章,引得太阳穴微微作痛。
许久之后,摇着羽扇的军师缓步而来,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承蒙殿下手下留情,将军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未伤及要害。”
“现在已然转醒,请殿下前去叙话!”
军师眼神示意后,几个守着她的小兵一齐用力抬起笼子,姜梒靠在那里纹丝不动,像是坐在轿撵上一样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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