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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母被她的狠厉吓得打一冷颤,手中的水盆险些没端稳。
“怕什么,”守月看出她的恐惧,不屑道:“让他放人,不过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引发争端,能不费一兵一卒何故要我们的兵去抛头颅洒热血?”
“若他真骁勇善战,鄢国真那么不堪一击,我父早就一统天下了,何必等了十年又十年。”
嬷母想前想后,似是鼓足勇气般问:“瘟疫不同于其它,会否使我们自乱阵脚殃及池鱼?”
“当然不会,大王兄既然已经谏言父王如此做,那必然有周全之法,我等不必操心。”
话虽如此,真要想想那种惨绝人寰的场面,还是不由胆生寒颤,于心不忍。
替守月收起润肤膏脂的瓶子后,说:“公主身子尚弱,该多休息。”
“唉~”
守月重叹一声,惋惜道:“就是不知那姜梒是真不懂药材还是假不懂,她若没窥探出其中的把戏,不去临渊,那可就坏了大王兄的事儿了。”
她们的人传来消息说,姜梒和那混江湖的乐游,像是通晓药理,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嬷母不想她继续劳心费神,又劝了几句,才哄她躺下。
太阳一寸寸挪到山下,四周的光亮渐渐淡去,举目望去黑夜漫无边际。
女壮士找到姜梒时,他们三人正在一条结了冰的河边,烤新捞上来的鱼。
沿路收到姜梒预先留下的信号,才终于找到她们。
女壮士深感挫败。
姜梒安慰她几句,将亲手烤制的一条鱼用粗糙小木棍子插着递给她食用。
腹中饥肠辘辘,女壮士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一口咬下去被那腥气熏的差点将胃吐出来。
打眼一看,才知道那鱼腹中的内脏还没处理。
她举着那条外表金黄诱人内里难吃至极的鱼,左右为难。
姜梒误以为她嫌味淡,自顾从魏策怀中掏出一精巧盐罐递给她。
“吃这条吧,”魏策替她解围递上自己烤的那条,“吾妇亲手所制的应该给吾才是。”
说着便从女壮士手中拿过那条鱼,将自己那条递上。
再将另一条烤好的,贴心吹去热气,交到姜梒手中。
如此一来,魏策亲自烤制的两条鱼便全分了出去,乐游好笑地吃着鱼想看他吃瘪。
姜梒原本就对这烤鱼有心理阴影,看见就会想起褚丞来。
那时他故意捉弄姜梒,将鱼烤得半生不熟吃的姜梒忍不住犯恶心……回忆跳跃到三皇子成婚那日,姜梒失足踩进冰碴里,向魏策求救。
魏策故作姿态戏弄她,最后两人一起摔进了泥坑里。
忍不住笑出声来,魏策默契地凑脸过来,声音极轻地问:“那时接二连三摔进我的怀中,可是夫人有意而为之?”
姜梒脖间寒毛乍起,一口鱼在嘴差点呛住,还得魏策替她顺一顺后背。
柴火燃烧的光亮落在魏策脸上,曲线坚毅柔和,姜梒渐渐止咳回头看时,蓦然心惊,呼吸都慢了一拍。
不得不承认,魏策之姿常看常新。也不枉她后来对他念念不忘了。
“那时真的只是脚下一滑,并无别的心思。”
姜梒收回目光,轻咬一口鱼,心里警醒自己勿被男色所诱,嘴上正经地否认。
深夜寂静,两人的悄悄话在旁人看来,聒噪又刺耳,乐游躲无可躲只能装聋作哑吃了一条又一条的鱼。
女壮士不仅意外于魏策会在此,更是诧异两人怎么就进行到了打情骂俏这一阶段。
嚼着手中这焦香的烤鱼,转念一想,从始至终都是魏国公先招惹公主,一来二往总会有些感情。
况且郎才女貌,偶尔的行径还算赏心悦目。
翌日清晨,四人辗转多地,直到确保没有邹云明的人追踪后,才买了骏马直往临渊方向而去。
临渊处于东方氏国内偏南方处,离其京师尚远,伪造通行的路引不是什么难事。
马不停蹄地跑了三天,终于到达了临渊城。
穿过此城于北城门出,一里地外就是她们的目的地临渊山。
“可是身体不适?”
见她神情倦怠,魏策问。
姜梒摇头,不知为何这里让她觉得心神不宁。取出惯用的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塞进嘴里使劲吞下。
魏策本能想拦,又克制住抬起的手。
半晌后,几人才缓慢入城。
也正是因此,几人决定在城内一处客栈暂住一晚,明日再做打算。
夜幕下的临渊山闪烁着神秘的幽蓝色光芒,如梦如幻。
这里比丹穴城温暖一些,枝头还挂着苍翠的树叶,就连草地上都是一片绿茵之象。
和别处不同,临渊城稍一入夜便会封闭城门,不许闲杂人等在外逗留游荡,规矩十分严格。
四人围窗而坐,面前的茶喝了一壶又一壶,始终没有人第一个开口要求安寝。
姜梒看了看暗打哈欠的乐游,又看了看几乎半梦半醒之间的女壮士,反观魏策精神奕奕,手上沏茶的功夫如火纯青。
“好了!”
当魏策重新沏好的茶斟入茶碗,递给她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夜深了不宜再多饮茶汤……”
“深夜寂寥饮些也无妨,”魏策将温热的茶碗轻放到她手上,对她的意思心知肚明,就是不肯戳破。
茶盏被不轻不重地叩在桌上,转头对乐游道:“师父若不介意不如去屏风后的小榻上休憩。”
不等他说话,又对女壮士说:“你去床榻上睡一会儿。”
目光凉幽幽地挪到面前魏策身上,“魏国公兴致高昂,想要夜赏临渊,我该奉陪到底才是。”
乐游只感眼皮沉沉,脑袋钝如榆木,想也不想嗯了声踉跄几步到小榻上,倒头大睡。
女壮士和姜梒对视一眼,不再坚持上了床榻放下帷幔安静睡去。
只留下两人面面相看。
魏策干咳一声,一时语噎。原本打算借机一亲芳泽,谁知这小女子不给面子。
“我们订了三间屋,都挤在一间岂不是铺张浪费了?”
姜梒认同地说:“确实浪费了……不过身处异乡,不宜招摇,浪费便浪费了吧!国公爷应该也不差那几个钱。”
他叹息一声,手不老实地往姜梒手上凑,姜梒一躲再躲,反被他大掌扣住捏在掌心欣赏一番。
此还不算,又绕过中间的小几,坐在姜梒身边靠在三角凭几上,逼迫姜梒顺势靠在他胸口。
姜梒略有心虚地看了看熟睡的两人,见他们睡得深沉,才坦然靠在魏策胸膛。
窗边的木扇翻转起,露出深邃的苍穹,偶有几颗星辰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胸膛健硕的肌肉透过几层布料,散发着源源不断的温暖,靠着的姜梒眼皮开始打架。
在她一次又一次企图强制让自己清醒过来时,都以失败告终。
直到最后一回时,她的眼皮蓦然落下,呼吸渐渐平稳,身子软弱地靠在魏策身上,所有的重量都依附于他时,魏策知道她终于进入梦乡了。
半边身子承担着她的重量,抽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替她抽了发簪,解了乌发。
长发如瀑,披散在魏策胸前,他小心翼翼地将其理顺,生怕一时不察扯痛了她。
凉风拂来,睡梦中的姜梒缩了缩身子,魏策长臂捞过一旁的披风,仔细替她盖好。
片刻后,像是姿势不适,姜梒翻身侧躺在他身上,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几分。
“若是觉得冷,我便关上窗户……”
在她头顶上,魏策忽然轻声道。
怀中人口齿不清地嘟囔道:“不…冷……暖~”
远处小几上,香炉中袅袅婷婷的白烟,蜿蜒盘旋,慢慢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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