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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再也无法入眠。
天渐亮时,姜梒蹑手蹑脚打开了门,树干上小黄晕死过去,外面一片狼藉。
残枝落叶堆了一地。
她探了探小黄的鼻息,见还有气,这时小黄闻到味,即刻便强睁开眼,看清是她后,顿时眼底含泪,欣喜若狂。
能从一只豺的头上,看见如此复杂的情绪,实属不易。
“你还真是命大。”
姜梒看了看它身上的伤口,见它已然养回来些精气,既能行走,又不至于有力气伤人。
当真是正好!
“下来吃些东西吧。”
一阵香味飘来,从粗壮的树旁,绕来的是出去打猎的魏策。
他手中结实木棍上插着一只兔子,上面的肉烤得焦黄,看起来格外诱人。
怕她担忧,又补充道:“晨起时分,那些猛兽不大出没,尚且安全。”
小黄呲牙冲魏策低声呜呜,“你招惹它了?”
姜梒飞身下来,单手揪起小黄的脖颈肉,问他。
“出门时不小心踩了它一脚。”
小黄哼唧哼唧,四脚悬空着也不挣扎。
“怪不得,”姜梒撕过一块肉,从它鼻间晃了晃,“怪不得它看你的眼神幽怨愤恨。”
乐游和女壮士相继下来,见姜梒和那豺这样亲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豺莫不是鼻子坏了,闻见肉香还如此木讷!”
说着,她将那块肉丢给豺。
那豺竟然猛地凌空接住。
“嚯!不愧是豺狼虎豹中的豺,动作迅捷灵敏,”乐游赞叹着,就想上手摸一摸。
小黄反手就要咬他。好在他躲得及时,才幸免于难。
“她揪着你脖子这么半天都不见你有什么反应,我就只打算摸一摸你,你就反应这样的大!”乐游叉腰,“你个小东西还学会看人下菜碟了。”
魏策将一块肉分给他,让他消消气。
不这么说,姜梒还没发现,这只豺似乎真的只对她那样讨好。
女壮士也想上前一试,还没走几步,就已吓得小黄呲牙咧嘴。
“你一个兽,竟还能通人性不成。”
姜梒眉头渐凝,伸手就要摸它,女壮士急得想拦,被她抬手制止。
语气淡然地说:“它若咬我,那定然比我先死,怕什么。”
此话说的自负,饶是乐游都觉得姜梒过于胆大了些。
谁知,还不等她伸过来手,那只豺竟然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露出肚皮上浅白色的毛。
撒娇讨好般发出咕噜声。
姜梒指尖微顿,一下子陷入迷茫。
按照她的性格,不怕有人对她抱有莫须有的敌意,可上来就释放善意的,实在可疑。
很难让她不多想,对方是什么意图。
这豺是什么意图?想套近乎好一口咬死她吗?
姜梒挼摸着小黄的软毛,还误以为在摸宠物狗。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只狗~”
她稍用力揉了揉小黄,抽身离去。
小黄眼珠一转,像是思考一番,瘸着腿往姜梒身边赶,在姜梒的目光移来时,模仿着狗的叫声轻吠两嗓子,随即求表扬般摇起来尾巴。
那模样仿佛在说,看我模仿的像不像呢!
众人啼笑皆非。
草草吃过盘缠,继续启程赶路。
小黄被姜梒牵在身后跌跌撞撞地跟着,甭说让它去前面带路了,稍微一个风吹草动都能吓地它惊恐万状。
“没想到我竟又看走眼了……”
姜梒坠在队尾呢喃一句,思虑片刻,俯下身替它解开了绳索,又丢给它一粒药。
“掐指一算今日需为善,故而放你归山野,走吧!”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拂衣而去。
魏策见姜梒独自而来,朝她身后瞧去再不见那豺的身影,顿时明了。
安慰道:“野兽不通人性,跑了便跑了,若你实在喜爱不如回了鄢京养只狗来做宠。”
姜梒闷声不答,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
越往高处走,周围的植被越发稀少,头顶的天就越来越大。
光线比之前亮了数倍,天空翻卷着棉花一样宣软的云朵。
一路上安然无恙,竟然再没碰见任何野兽来袭。
“可有发现?”
乐游问。
姜梒知道他指的是药草的踪迹,正欲摇头,眼前一亮,还不待她说话,乐游一脚踩在了那株草上。
她抬睑看着乐游,指了指他脚下,“有!已经被你踩死了。”
乐游猝然弹跳开,看着那不起眼的一棵草,犹疑地问:“那个价值连城的东西,长得这般平凡?”
加问:“还这么不禁踩?踩一脚便死了?”
“那倒不至于,”她蹲下观察着草,“这种药虽然价比黄金,但是确实样貌平凡。还极其脆弱,一不小心踩到便自我了断了。”
“那~那~那还能用吗?总不能我们连土一起背回去吧!”
她头也不回地朝魏策伸手,对方默契地递上一把短剑。
小心翼翼地将那草完整挖出来,“趁它还没断气,快点取出来即可!”
“然后~”
姜梒故意卖关子,停顿一瞬吊足胃口。
“然后等它死了再用!”
说着随手丢进了乐游身后的竹篓里,笑容淡淡地看着他。
乐游后知后觉地发现被她戏耍,将身上背的竹篓顺势取下,推给魏策拿。
“这是什么花,怎么如此漂亮?”
几步外,女壮士惊呼道。
姜梒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忙喊:“别碰!”
女壮士骇然定住,没敢多动。
“那花有毒!”
也是这时,姜梒才发现这边竟然种满了有毒的植物,什么钩吻、马樱丹、春见、虞美人……
向上望去,竟然还有一片粉色曼陀罗正在盛放。那一朵一朵粉色的花,如喇叭状垂下,迎着和煦的微风轻轻飘舞,像是宫殿里扭动腰肢的舞娘。
刹那,姜梒深深怀疑,这里真的有救命的易草吗?
“快些往上走!”
姜梒隐隐觉得有些头痛,忙仓惶催促着众人,谁知下一秒便像是失去了知觉,重重栽倒在地。
其他人亦无幸免。
脑海中仅余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一双赤裸沾满泥的脚,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梦中,清风徐来,水波不兴。偶有清脆的鸟叫和银铃般悦耳的孩童笑声。
光斑照在脸上晃来晃去,她睡得舒服有些不耐地睁开眼,转瞬跌入现实。
映入眼帘的满是竹子所做,观察四周发现自己在窗边的小榻上,向外望去,蓦然心惊。
窗外竟然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悬崖,而这座房子竟然就坐落在这块危险之地。
仿佛稍有不慎,就得摔下去粉身碎骨。
姜梒捂着胸口,闭了闭眼,悄悄退下去,脚踩在地上才觉得心安。
“醒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她猛地回头。
“既然醒了,那便说说为何闯我临渊?”
那满头银发的老头,腰板挺得笔直,临桌而坐,泡了茶,等着她回答。
“其他人呢?”
姜梒警惕地问,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方的脚,鞋面干净如新,并不是她晕过去时所见之人。
“其他人关在另一处,我问你答,说的好,他们便可活。说的不好,那你应该能听见他们被扔下山时的大喊。”
“……避世高人也会好奇俗事?”
“祖辈皆在此住,算不上避世。况且你们这属于私闯宅邸,可是犯了律例的。”
对方敲敲桌面,扬眉道。
“临渊山如此之大,总不能都是你家的吧!”姜梒不信道。
“从你们入山时我便得了信,”他以手沾茶在桌面写写画画,慢条斯理地说:“你们伤了我几十只猴,近半数的豺……可不能连为何来此都不肯说。”
“我们乃皇室之人,奉命来此地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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