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往死里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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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城的常住人口大约有四千万，而流动人口的具体数量，在这个社会制度都尚不完善的世界，根本难以统计，甚至连统计人口数量的机构都不存在。

要想对这么多人口进行一轮精确的身份识别，那绝对是难如登天。必须把所有人的行动限制在一定区域，核查工作才能顺利进行。在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刻意隐藏身份、四处躲藏的人，所需调动的人员数量超乎想象。

甚至为了防止白虎城本地人员相互包庇，只能从其他城池调派人手参与搜查。无数人在接到命令后，纷纷动身赶往白虎城。借来的人手到达白虎城后，还需要交叉甄别身份后才能开始工作。

参与过那晚事件的妖族和白虎城的一众高层，全部被抓捕接受审讯，甚至连白虎城的私军都没放过。总之只要参与过那晚的事件，有没有嫌疑都不能放过。

对这些核心嫌疑人的审讯极其复杂，需要隔离控制、审讯核实四项工作同时进行。最初，广目妖尊派来的人以妖族居多，这些妖族实力强大，打打杀杀是好手，但对于如此细致的审讯工作，他们根本无法胜任，反而严重拖慢了审讯进度。

专业审讯人员极度缺乏，再加上被审讯人员数量庞大，出现了巨大的人员缺口，审讯工作无法开展。广目妖尊试图加派一些高智力的妖族来支援，但根本做不到。因为这样的妖族多数身居高位、掌管一方，把他们调来其他地方会出大问题。孰轻孰重，要分得清。还有一些高智力的妖族在重要岗位肩负其他任务，也不可能被抽离。这导致完成审讯工作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多数受审讯的人员需要经历两次审讯。初次审讯后得到基础口供，会有专人逐一核实口供的真实性。一旦发现其中的漏洞和不合理的地方，就会立刻进行第二次审讯。如果解释不清楚或者拿不出证据，马上就会被带走严刑拷打。对于上官宁这样的关键人物，审讯就更加复杂了，一批批专业人员昼夜不停地轮番审讯，事无巨细都要交代，每个细节都要单独死抠，简直是要把被审讯的人往死里逼。这对受审者来说，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

即便如此不惜代价地审讯，仍然无法还原当晚的事情经过。尤其是花楼内发生的一切，始终是一片空白。这样的结果，根本无法向广目妖尊交代。

最大的困难是，审讯口供里包含了太多的谎言和秘密，这些东西甚至牵扯到各家族的生死。一些护卫不明就里，不敢泄密只能说谎或者死不开口，即使被打得半死也不松口。几万审讯人员每日每夜忙了几天几夜后，面对着上百具被刑讯致死的妖族尸体，还有几座小山一样高的口供，许多审讯人员都接近崩溃。按照这样的效率，就算搞个一两年也查不清楚。

在巨大的压力下，有人出了个馊主意，建议上报妖尊，请求处死当晚的所有仆从和护卫人员， 这样审讯的工作量和压力会小很多。广目妖尊收到请求后，迅速否定了这个提议。此时杀掉所有护卫人员，有集体灭口的嫌疑，容易引发更大的误会。这些外部人员不但不能杀，还要让他们好好活着。所以，刑讯逼供的尺度要把握好，不能再死人了。此命令一出，所有人都无语了。刑讯逼供都不让用了，还查个屁啊。

最后，还是妖尊拍板了，暂停所有审讯，先集中力量抓捕徐阳。只要能抓到徐阳，所有的事情都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