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悲哀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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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源长老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与程诗钧抗衡。但他仍然不愿放弃，他运转全身的灵力，准备发动最后的反击。然而，就在这时，程诗钧的身影忽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她已经出现在顾源长老的面前。

程诗钧冒着黑气的尖锐手指抓破了顾源长老的气海，将他的金丹生生摘了下来。顾源长老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最终化为一具干尸，坠落在地。程诗钧吞噬了顾源长老的金丹后，她的实力再次大涨，她的魔气更加狂暴，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殆尽。

程诗钧的魔化状态愈发严重，她的力量在吞噬了顾源和其他修士的金丹后，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她的眼中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杀意，心中再无半点人性，只有对力量的渴望和对杀戮的狂热。然而程诗钧虽然是天阴之体，之前能够将古魔的魔气为引子将自身的阴气魔化，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古魔，她在吸收了顾长老的金丹之后突然进入了癫狂之中。

程诗钧的身形在暗渊森林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她的癫狂状态让她看起来如同一个失去理智的野兽。她的身体周围环绕着浓厚的黑雾，这些黑雾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她的呼吸而膨胀收缩，不断地吞噬着周围的灵气和生命力。

她的双眸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类应有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洞。她的口里发出痛苦的嘶吼，程诗钧的双手不断地挥舞，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黑色雷电的闪烁，仿佛她能够操控着天地间的毁灭之力。

在她的周围，一片片的森林被摧毁，树木在她的魔气侵蚀下迅速枯萎，化为灰烬。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爪痕，那是她在癫狂中无意识地撕裂大地的痕迹。她的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地面的震颤，仿佛整个暗渊森林都在她的脚下颤抖。

程诗钧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她的体内仿佛有一个黑洞在不断地扩张，渴望着更多的力量来填补。她体内的金丹却如同一颗即将炸裂的炮弹，一收一缩，而体内的魔气也在疯狂地围着金丹旋转，这些魔气逐渐形成了一个黑色的旋涡，像是要将金丹完全吞噬进去。

程诗钧的嚎叫声如同鬼魅一般回荡在整个二层空间，她开始疯狂地攻击四周的所有物体，她的神识似乎还在抵御着魔化，这使得她开始不断用头撞击着地面。

皇甫睿和宋晓倩就悄悄隐藏在二层空间的百里之外的一处山洞里，他们亲眼目睹了顾源长老的死亡过程，幸运的是古魔并没有继续向着二层空间追来，而程诗钧此时也已经完全没了意识，他们互望一眼，脸上都露出了苦笑。

“大小姐？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赵天华远远观望查探这边的动静时就发现了程诗钧，他不管不顾地飞到了程诗钧身边，程诗钧突然恶狠狠地瞪向了他，然后一个闪动就掐住了他的脖子，随时都有可能将其扭断。

“诗钧，是我啊！”赵天华不甘心地发出了呼救声。

程诗钧似乎对赵天华的声音有了反应，她双手捂着头颅发出了痛苦的嘶吼。赵天华跌落到了地上，但他依然上前抱住了程诗钧，安慰道：“诗钧，就像之前那样，把你多余的阴气输送到我的身体里，把你的痛苦转移给我吧。”

程诗钧听到这些话语像是有了反应似的，她双手死死攥住了赵天华的肩膀，甚至于赵天华都听到了肩头被捏碎的声音，但他一点都不后悔，他本就是要守候她的，哪怕之前的经历已经残酷的表明，程诗钧这个大小姐不过是对他虚与委蛇，拿他当逃生的工具罢了。

赵天华却永远不会忘记，当初程诗钧目光中对他的殷殷期盼，她当初仿佛是将自己的生命都交付给了他，他也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承诺，复活了程诗钧，既然上一次他成功了，那么这一次他也肯定会成功。

程诗钧多余的魔气似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向着赵天华身体里灌输而去，赵天华瞪大了双眼，脸孔变得极度扭曲，很快他的五官中就流出了黑色的血液，但他并没有发出一丝哀嚎。魔气一会就将赵天华完全摧毁了，他变成了一具灰烬塑造的胎像，但他的表情却是那么的放松，仿佛终于解脱了一般。

程诗钧的身形重新恢复了人类修士的样子，她看着眼前的这个死心塌地的奴仆，有那么一丝丝怀疑，但还是一把将灰烬全都打飞了出去。程诗钧身形一晃，又变成了恶魔般的样子，她看着自己双手指间冒起的魔焰，感受着自身实力的飞涨，不由仰天大笑，她的笑声十分的尖锐刺耳。

程诗钧高声道：“哈哈哈，我终于修炼有成了，你们给我等着受死吧！”说着便一个闪身就飞向了暗渊森林的第一层，看来是想去解决以前的恩怨。

赵天华的出现，虽然暂时阻止了程诗钧的自爆，但也让她彻底堕入了魔道。赵天华的牺牲成全了程诗钧，但是这在外人看来就是飞蛾扑火，对于他自己来说没有一点意义。

皇甫睿和宋晓倩稳住身形，驾起飞舟也向着暗渊森林的一层出口处飞去，他们算是劫后余生，侥幸逃脱了。

姜小白在白骨渊放出了骨傀儡，它们仿佛是原生物一样，很快便遵从姜小白的指示开始往深处跑去。很快姜小白就感受到了异样，他发现白骨渊的深处隐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似乎与白骨渊中的死亡气息息息相关，但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生命力。姜小白心中一动，他猜测这股力量或许正是之前白骨尸鹫和白骨恐龙自由活动的原因，这种力量对于修炼者来说有些过于神秘，或许通过窥探这种生死轮回的境界，可以获得一些特殊的启示。

随着骨傀儡不断地深入，姜小白的感知也越来越清晰。他发现，白骨渊的深处似乎存在着一片神秘的空间，那里充满了浓厚的死亡气息和生命之力。在这片空间中，死亡与生命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