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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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洪岩眼神一时间有些空洞，低头看着地上那把刀。

“不，我不能……”

“你能！你是在害怕吗？你连面对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吗？死亡不可怕，陆雪如和王智勇在下面等着你呢，兄弟是为你而死，你难道一点都不愧疚么？”

这一刻岳洪岩动摇了。

“是啊，兄弟是为我而死，只有死亡才能够解脱，是啊，他们在等我。”

缓缓拿起刀一点点向着脖子划去，当刀距离脖子只有不到一公分的时候，一个念头出现在岳洪岩心中。

“不对！大勇还有救，雪如还在等着我去救她！他们还活着！还活着！！！”

一瞬间的清醒让岳洪岩猛的甩掉手中的刀，就差一点点，再晚一秒钟都会让刀划开动脉。

清醒的那一刻岳洪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如果去救雪如，大勇绝对会死，所以先救大勇。

毕竟自己还没有暴露，雪如现在还是安全的，想到这里便不再理会心中的那个声音，眼神坚定的抱起王智勇跑向马路。

心中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道白光浮现，与此同时岳洪岩心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忆中王智勇被安全带到了医院，紧接着没做停留的再次跑回工厂。

由于之前的失误整个工厂加派了人手，岳洪岩刚刚进入工厂就被发现，只记得最后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后脑一下子晕了过去。

当岳洪岩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很沉，艰难的抬起头发现陆雪如被吊了起来，在看自己发现也是一样悬浮在半空。

两人的脚下是一个很大的池子，池中是一种淡黄色油状物的液体，很是刺鼻，岳洪岩没时间理会池中是什么。

“雪如，你醒醒雪如！”

“呵，小子你醒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赫然响起，这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王彪，此时的王彪正坐在监控室一脸邪笑的看着监控。

“混蛋，给老子出来！”

“年纪轻轻的不要那么大的火气，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真没想到我们能这么快见面，你可真够重情的啊。”

“少废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把雪如怎么了。”

“放心，她还活着，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游戏很简单，你们脚下是硫酸池，你们两个中只有一个人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现在选择权交给你，是生是死由你自己决定。

她现在处在昏迷之中，就算是死了也不会知道是你做的，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负罪感。”

“混蛋，你放她走！”

“嘘~不要这么快的回答我，你还年轻，女人如衣，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这个世界，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考虑。”

“你个混蛋，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岳洪岩看着陆雪如心中一阵心疼，王彪在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没有了声音。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不会害怕，岳洪岩也不例外，从小在校园长大的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事情，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敢想象。

当死亡真正来临的时候，如果给你一次活下来的机会你会怎么选择？我想没人会选择死亡，死证明生命的终结，怕就怕你的活下来伴随的却是另一个人的死去。

那是一种负罪感，会一直伴随你一生直到你的死去，怕就怕选择权在你手里，这和你直接杀了对方毫无区别，怕就怕你没得选择，甚至是没办法逃避。

这五分钟在现在看来不是时间，而是无私与自私之间的战斗，是考验岳洪岩对陆雪如所谓的爱到底有多少，是不是还会向在KTV一样为了她奋不顾身。

人就是这样如同蹦极一般，站在高台上第一时间跳下去其实并不会害怕，但是如果给你时间犹豫，可能最终你会放弃。

心中的不安感会成倍的增加，你会想着逃避。此时的岳洪岩其实就是这种心情，他在害怕在犹豫。

如果自己活下来陆雪如会不会恨自己，如果自己死了陆雪如又会不会为他感到难过，会不会很快忘记自己。

岳洪岩脑子虽然很乱，可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五分钟转瞬而逝。

“小兄弟想好了吗，是要活下来，还是要愚蠢的死去，你不需要为自己的选择困扰，今天不管你如何选择都不会有人知道，我也会说到做到放了你们其中一个。”

“你现在是在犯法，你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法律？哈哈哈，在这里我就是法律，你以为你还在工厂里么？不，这里除了我没人能找到。

就算是杀了人又能怎样？死在这里的人不止一两个，等到上面来的时候恐怕连骨头都融化了吧。

我是看你还算有种没有直接杀了你们。好了，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岳洪岩目光温柔的看着陆雪如，心中的恐惧使他身体不住的颤抖，深深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

“放了她，以后不准在骚扰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了你。”

对面陷入短暂的沉默。

“小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这次不会放了你而是杀了你，你的心软会让你死的很惨。

人是一种自私的生物，你要学会自私活下去，心软是建立在不伤害自身的基础上，这个世界只有恶人，只有自私的人才能活得长久。”

“少给老子废话！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骚扰她那就动手吧。”

岳洪岩不想再听王彪说下去，他怕自己后悔，怕自己那最后的一丝坚持被击碎。

“好，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过我很好奇，你难道真的不怕死？”

岳洪岩苦涩的笑了笑。

“怕，但我这个人不喜欢伤害别人，毕竟我是个人，不是你这种畜生，我和你不同！”

“哼，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王彪眼神闪过一丝狠辣，说话间按下开关，一种失重感猛了传来。

岳洪岩整个人垂直掉了下去，空中岳洪岩努力抬头看着陆雪如，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此时的他没有了害怕，更多的是释怀，看着陆雪如那脏兮兮的小脸岳洪岩笑了。

虽然自己会死但他不后悔，他承认自己很傻，傻的为了自己喜欢的人放弃自己生命。

“保重。”

在岳洪岩接触硫酸的一刹那白光出现，瞬间把所有的东西吞没，整个空间在触及白光的时候开始坍塌。脚下硫酸向着四周扩散形成一个巨型旋涡一直向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