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涉谷事变⑥第二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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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种种事件导致陀艮出现时间延后，在本书的时间线上漏瑚不是先发现陀艮死亡再找到的虎杖，而是先跟花御找到了虎杖，并且虎杖吃下手指的时候陀艮还没与禅院直毘人相遇。

第二引线：漏瑚

伏黑甚尔：“喂，积攒太多的压力会影响发挥的。”

闻言天道真一回头给出回应：

“有一个更好的沙袋可以用来解气。”

伏黑甚尔：“呵~是我多管闲事了。”

既然【帐】已经解除了那是时候找羂索算账了。

另一边，虽然没有虎杖悠仁的加入但伏黑惠和猪野的组合还是成功干掉了咒诅师粟坂二良，并且通过破坏他身上的两根钉子解除了第三层【帐】。不过不幸的是两人均受了伤，伏黑惠还能正常行动和使用术式，而猪野的右腿骨折了。尽管猪野也能使用术式但现在的他就是个拖油瓶。

猪野：“可恶······”

伏黑惠：“猪野前辈，我让鵺送你去硝子老师那里，她会反转术式治疗骨折对她来说不难。”

猪野：“谢谢，等我腿好了就返回战场。”

安排鵺带着猪野离开后，伏黑惠动身去寻找其他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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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方注意到了【帐】被解除的消息后将其告诉了虎杖悠仁，但京都方的职责是清剿地面上的咒灵以及咒诅师，所以目前能自由行动的只有虎杖悠仁。

东堂葵：“虽然很想跟你并肩作战但看上去虎杖你得一个人先走了。”

虎杖悠仁：“嗯，再见。”

东堂葵：“等我处理完这里的咒灵就去找你，千万别死了呦。”

“一定。”

随后虎杖悠仁马不停蹄地奔赴涩谷站。

因为有狗卷帮忙在地面控场虎杖悠仁得以在孤身行动的情况下快速抵达，但当他冲进站台时也意味着等待已久的涨相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涨相：“虎杖悠仁！”

没有丝毫犹豫，涨相当即使出赤血操术·百敛随后打出一记穿血。

（虎杖悠仁：“动起来！动起来！”）

虎杖悠仁向前翻滚躲开了穿血，见虎杖悠仁躲开穿血后涨相想通过移动血线斩首虎杖悠仁。

看着向自己靠近的血线虎杖悠仁猛地一踹旁边的墙壁，通过反作用力快速移动后虎杖站起冲向涨相。凭借着极限的走位虎杖成功在无伤的情况下靠近涨相，并用径庭拳予以反击。

涨相使用消力技巧，微微跳起后靠胳膊接住了虎杖悠仁的拳头，并且自身落回地面后也没有失去平衡。

虎杖悠仁内心：“被那个红色的东西割到就惨了。”

涨相发问：

“我问你，我弟弟最后有留下什么遗言吗？”

虎杖疑惑：

“弟弟？”

涨相：“就是被你和钉崎野蔷薇杀死的那两个人。”

虎杖悠仁：“没说什么······但是流泪了。”

闻言涨相进入暴怒状态，大量的咒力转化成血液从体内涌出。

“血涂、坏相，你们的哥哥会给你们报仇的！”

在涨相的控制下，大量的血液化作血幕充满走道内部。

（虎杖悠仁：“老师说过，如果是以胜利为目的那就不要给对方使出全力的机会。”）

深谙真一教导的虎杖悠仁顶着血幕夸张视觉效果所带来的冲击来到涨相身边，这次他没有选择使用径庭拳而是在拳头上附着咒力后全力打出，涨相降下血幕并使其硬化挡住虎杖的拳头。

血液构成的盾牌勉强接住虎杖的拳头后长出尖刺。虎杖躲闪不及被扎到，涨相血液里的毒素迅速流入血管。攻击尚未停止，涨相对盾牌施加压力使其爆开，对此虎杖选择用咒力护住身体硬接飞射出的尖刺。

在虎杖防御的时候涨相跳起一脚踹在虎杖悠仁的脸上，势大力沉的一击让虎杖悠仁飞到了对面的墙壁。

涨相：“我弟弟死的时候比你现在还要痛苦！”

涨相将四散血液吸回手中变作飞镖扔向虎杖，虎杖起身躲开三根又接住一根。

虎杖悠仁：“还给你！”

涨相：“哼。”

虎杖扔出的根飞镖只在空中飞行了一米就化作液态血液回到了涨相手上，这下真还给他了。

在心中计算好距离后涨相再次发动穿血，这次虎杖不再迂回靠近而是直冲涨相。在血线即将命中的时候虎杖甩头，血线擦着虎杖脸颊飞出，而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只剩下两米。

虎杖悠仁低吼着打向涨相，涨相故技重施用血液盾牌接住并用尖刺反击，但当虎杖不要命的时候这些小伤就不足挂齿了。

虎杖的手穿过血液盾牌抓住了涨相的衣领。

涨相：“纳尼！”

没有理会皮肤上的灼烧感和刺痛感，虎杖一拳一拳打向涨相的头颅发出阵阵响声，不多时涨相的头部就蒙上了一层血色，要不是涨相在头骨和头皮之间构筑了血甲他的头早就碎掉了。

涨相实在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打法着实吃了一惊，但很快做出反应，他把血液塑造成匕首的形状然后插进虎杖悠仁的肩膀上。涨相知道后者不在乎疼痛但这样做只是为了提供一个可以发力的位置。

刺入身体里的血刃开枝散叶勾住了骨头，涨相猛地一使劲把虎杖丢向一旁再次发动了穿血。落地后的虎杖吃痛拔下肩膀上的血刃，没有太多时间给他思考，因为穿血已经到来。虎杖滚向一边躲开穿血后有些大喘气。

（虎杖悠仁：“要不是被扔到一边，我一定能直接打爆他的头。”）

（涨相：“要不是因为宿傩我的血毒不起作用，早就杀你十遍了。”）

最后，机智的虎杖悠仁在没有机械丸的提醒下进入厕所，报仇心切的涨相也选择跟着虎杖走进厕所。然后被激活的灭火喷头开始喷洒水。

涨相：“原来你是想用水稀释我的血液。”

虎杖：“恩怨就在这里了断吧，还是说你不敢。”

涨相：“呵，如果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些水就放弃复仇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可是他们的哥哥啊！赤鳞跃动！”

进入赤磷跃动的涨相速度暴增，但······他面对的是经历了天道真一特训的虎杖悠仁。之前虎杖陷入劣势只是因为术式的通用性太强，如果只拼体术的话就如天道真一当初的断言：没有真一和东堂葵虎杖也能单通真人。

涨相率先发起进攻但对虎杖来说现在的他只是一个会动的沙袋。虎杖以同样的速度来到涨相身前，他抬手架开涨相的手臂然后一拳打中涨相的下颚，被迫抬头的暴露出了上身弱点。虎杖瞅准时机猛击涨相腹部，那里没有胸骨阻挡并且器官更多。

面对这种情况涨相也顾不得血栓，强行在正面构筑血甲抵挡伤害。并且手上也不闲着，自身血液化作刀刃冲出皮肤刺向虎杖。通过击打时产生的触感虎杖也发现了涨相胸前的血甲，随即踢出左鞭腿击退涨相。

涨相捂着腹部缓缓站起：

“我必须为······弟弟们······报仇。”

看到对方的决心后虎杖悠仁也不打算手下留情上去就要给其最后一击，这时涨相突然大吼着抱住虎杖悠仁指尖的血液凝固在一起深深嵌进虎杖的皮肉，涨相使用了虎杖的方法。涨相抱着虎杖冲撞着厕所里的墙壁、门和水池。

虎杖自然有破局之法，他用肘击击打涨相的头部。在打中的一瞬间涨相感觉自己一侧耳朵听不见了，但是为弟弟报仇的意志支撑着涨相，他将自己的血液吐到虎杖悠仁脸上后松开手将蓄力已久的血星磊扔向虎杖悠仁的脑袋。

“死吧！虎杖悠仁！”

砰的一声，被血块命中了侧脑的虎杖倒在地上。正当涨相欣喜时，虎杖瞬间起来一拳打在涨相侧脸，现在倒在地上的人换成了涨相。视线回到虎杖，此时嵌在他左侧头部上的血块开始溶解，刚刚那一击没有击穿大脑。

虎杖：“既然杀了人，就要做好被袚除的觉悟。”

涨相内心：“原来我连弟弟都保护不好吗······不！身为哥哥是不能放弃的！”

涨相再次起身：

“这是······最后的赤鳞跃动！”

涨相冲向虎杖悠仁而后者也做好了挥拳的准备，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

虎杖悠仁：“不好！”

黑色的闪电照亮昏暗的厕所，涨相的一拳打中了虎杖的下巴，虎杖陷入脑震荡倒地不起。

涨相看着自己的手，感到不可置信的同时也从心底里感谢着弟弟们给予的力量。就在他想处决虎杖悠仁的时候，不存在的记忆出现了。

不知过了多久，涨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逃出厕所，把虎杖一个人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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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相离开的同时，菜菜子和美美子找到了落单的虎杖悠仁并开始给他喂食宿傩手指。

“等等！”

漏瑚和花御（虚弱）抵达虎杖所在地。

漏瑚：“你们给他吃了几根手指！”

菜菜子：“不告诉你。”

漏瑚：“那就死吧。”

漏瑚正欲发出火焰，美美子和菜菜子却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漏瑚：“可恶，被她们跑了。”

花御：“没看到离开的轨迹，应该不是速度把戏。”

“虽然出乎意料但还是可以利用一下。”

说着漏瑚走近，并拿出了宿傩手指。

花御：“真的要这么做吗？”

漏瑚：“我应该这样做。”

在有了第二选择后他真的想吗？他不想，但是身为咒灵的职责和那本不应存在的道德束缚着漏瑚，让其选择这条道路，仿佛复兴咒灵的重担是他一个人的。

因为有两位特级咒灵在，所以美美子和菜菜子只能不甘的离开涉谷重新计划夺回夏油杰的肉体。在她们走后漏瑚将15根手指全部喂给了虎杖悠仁，虎杖悠仁皮肤上的纹路越来越深，而他本人的意识也睡得越来越沉。漏瑚缓缓离开虎杖悠仁附近，他可不想被宿傩的起床气杀死。

突然，现场气氛陡然一变，宿傩登场。邪恶，令人作呕的邪恶，强大，令人颤抖的强大。

宿傩活动了几下身子后说道：

“头抬的太高了。”

“啊！”

下一刻，一道斩击划过宿傩前方。花御从胸开始往上的小半截身体瘫在地上，不过没死。漏瑚及时单膝跪地但还是被削掉了头顶，漏瑚刚欲扶起花御就被喝止。

“没让你捡就不许捡起来。说吧，找我什么事。”

漏瑚：“······没有事，我们只是想让你完全复活，仅此而已。”

宿傩：“无聊，不过你们的努力值得夸奖。放马过来吧。”

漏瑚：“嗯？”

宿傩：“就当做是手指的回礼，只要你能打中我一下，我就任你们差遣。带上这个小树苗也行。”

花御：“我相信你的判断。”

漏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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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

自隧道往上的地面全部被破坏，大量的砖块以及混凝土被抛到空中。而在那烟尘之中的，是堪比楼宇的树根以及在树根上盘旋的三“人”。宿傩突然刹车，扭转身体甩出一道斩击，漏瑚压低身姿半跪着躲避，花御原地起跳躲避。宿傩不屑的嘁了一声后，在两咒灵躲开斩击时产生的空挡奔向漏瑚。

漏瑚：“嗯！”

宿傩右手伸进漏瑚嘴里抓着他的上颚，然后把漏瑚当做保龄球一样砸向花御。两次加速带来的冲击力将两咒灵从巨树上推下。

半空中花御向漏瑚传音：

“我有个计划······”

“只有这样这种程度吗，咒灵！”

没有等咒灵落地，癫狂的宿傩就已俯冲下来，数十道解所产生的斩波如铡刀一般落下。

花御将漏瑚推向一边的大楼后控制树根钻出地面将自身包裹。花御的树根比石头还要坚硬，可是宿傩的咒力输出太大了，而偏偏输出形式又是接触面积极小的斩击，花御的树根铠甲不出意外的尽数斩断，花御改变思路放弃术式使用领域展延中和斩击这才保住了身体的完整。

“你跟我术式的相性真的是差到没边啊，哈哈哈~~~”

宿傩抓着花御头上的树根把她当做减震板，然后一人一咒灵笔直的砸进下方的居民楼。足足有20层的楼房被从上到下砸穿，连带着内部的电路也全部被破坏。

宿傩：“今天的月光真不错啊，能让我看清你的丑态。”

（花御：“咒力快不够了，附近的植物也支撑不了我展开领域，只能放弃后路将咒力赌在下一击上！”）

解除领域展延的花御想到了通过咒种来削弱宿傩的方式，随即采取行动。在花御发动术式后数朵成人大小的花朵冲出地面绽放开来，向宿傩的所在地喷射咒种，哪怕只有一个命中也有用。

（宿傩：“交流会里的东西，应该是以吸食咒力为生的吧。”）

对于那些恶心的红色种子宿傩看都没看直接选择发动复数的解封锁周遭空间。咒种确实能从斩击中汲取到咒力，但

那只是杯水车薪，最后的结果还是被切碎。

宿傩：“就这？再加把劲啊，不然就白白浪费这次机会了。”

闻言花御怒吼着发动术式。

从外界看，在刚才发射咒种的时候花御也没闲着而是用树根将大楼完全包裹住，就俩大楼地基附近也充满了树根。现在她再次发动术式就是为了创造一个封闭的空间让漏瑚打出伤害。

宿傩：“原来刚才的咒力波动是因为这个啊，然后呢？”

地下地上的树根全部发力，将钢筋混凝土的大楼压成一个椭球，而静候时机的漏瑚已经蓄力完成，极之番·陨。火球坠落砸向封锁宿傩的椭球，碰撞的那一刻附近的楼房全部因为冲击而坍塌。冲天的火光和大地的振动向众人诉说着这一招的威力。

漏瑚不觉得这能打伤宿傩，所以在火光还未散去的时候漏瑚就不断向废墟中发射火焰弹，一发射就是一分钟。

“喂，你在那里打空气干什么？”

宿傩提着花御的头出现在漏瑚身后。

漏瑚：“不可能！那一招没打中你？”

宿傩：“没什么不可能的，觉得不可能只是因为你太弱。想打中就使用领域啊，不对，被五条悟挫败自信心的你应该不敢展开领域了吧，哈哈哈~”

“投降······”

宿傩：“嗯？”

漏瑚：“是我自不量力了。”

宿傩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喏，接着。”

宿傩抛出花御的头颅，漏瑚刚想起身接住花御的头就被宿傩的斩击切成了碎渣，血液一部分落到了宿傩的衣服上一部分溅到了漏瑚的脸上。

漏瑚瞪大眼睛质问：

“为什······”

宿傩：“既然没有陪我玩的价值，那你们也没必要存在了。真是的······一千年前的咒术师无聊，一千年后的咒灵也是这么无聊。果然就应该把咒术师和咒灵都杀掉然后将人类圈养在一起当玩具。”

闻言漏瑚楞在了原地。

“宿傩所在的时代根本就不是诅咒的时代，这TM的是宿傩诅咒世界的时代！”

这句话回荡在漏瑚的脑海中。

花御死后他对自己和世界的愤怒达到了顶峰，与此同时那种酥麻感觉再次出现充斥着漏瑚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