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感动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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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跟着甘井来到一个剧场前，甘井指着面前的建筑物告知虎杖，这里就是日车宽见的所在地。

甘井凛：“只要他没去别的地方就应该会呆在这里。”

虎杖悠仁：“多谢了，同乡。”

虎杖道完谢后立马准备进入，可这时甘井却慌张地叫住了他。

“真的要去吗······会死的。”

闻言虎杖悠仁停下脚步思考起来，理论上来说应该先跟伏黑会合，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拖不得一分一秒。

虎杖悠仁：“迟则生变，我必须现在进去，你自己要小心啊。”

在甘井自责的眼神中，虎杖悠仁径直走入了剧场。

一阵摸索过后，虎杖找到了在舞台中央穿着西服泡澡的日车宽见。

虎杖悠仁：“浴，浴缸？”

日车宽见睁开眼，看着不请自来的客人开口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虎杖悠仁：“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日车宽见：“你有试过穿着衣服泡澡吗。”

虎杖悠仁：“没有。”

日车宽见：“出乎意料的舒适，我最近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了，于是开始做些以前认为绝对不可为的事。很可笑吧，一个颓废的中年大叔。”

虎杖悠仁：“有一点······话说你就是日车吧？”

日车宽见：“正是。”

虎杖悠仁：“我想跟你聊聊。”

日车宽见：“我可是律师，每小时5000······开玩笑的啦，看你那副苦恼的样子。”

（虎杖悠仁：“是现代咒术师吧，可以沟通，有机会。”）

虎杖悠仁：“那个，我就直说了，我们想让死灭回游结束。与其说是结束，其实是想通过增加规则来让死灭回游达到结束的效果。”

“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需要你的分数用来增加规则，拜托了。”

日车宽见：“嗯，很直接明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拒绝。”

虎杖悠仁目光一凝。

“这······也是玩笑吧。”

日车宽见：“并不是，我从死灭回游看到了可能性。”

虎杖悠仁：“可能性？”

日车宽见：“法律有些时候是无效的，应该受到惩罚的人逍遥法外，而无辜的人却要承担所有的责任，这太不公平了。”

“但是，在这里违反规则就会受到处罚，就像世间万物都要遵循物理法则一样，这才是法律追求却永远达不到的效果。如果人人都活在这样的世界下，那这个世界将不再有冤假错案，那会是何等的美妙啊。”

虎杖悠仁：“死灭回游不是乌托邦，而是一场诅咒仪式，在磨蹭下去整个霓虹的人都会死。”

日车宽见：“那是谣传，死灭回游会长久运营的。”

虎杖悠仁：“多的我也不清楚，但是结界外还有能笼罩霓虹全部结界的大型结界，如果那个结界的扩张完成了一切都完了。”

“为了不让那种事情发生，请把你的100分。”

虎杖撸起袖子摆出战斗姿势。

“交给我们。”

日车不紧不慢的从浴缸中出来，身后式神涌现，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法槌。

“你知道吗，打死令人不爽的人是非常舒适的。”

看到日车这副状态，虎杖不敢贸然上前。虽然自己擅长近战，但对面作为现代咒术师在这里安安稳稳的活了这么久还获得了100分，绝对不可大意。

虎杖打算观看日车如何攻击，日车也不矫情，先发制人。

“领域展开，诛伏赐死。”

虎杖悠仁，傻眼了。

（“这展开不对吧，怎么上来就开大！”）

虎杖压下心中的惊讶，立刻冲到日车身前发动攻击，但是脚却在碰到前停了下来。

日车宽见：“我的领域内禁止暴力，在领域内你会受到审判，你必须阐述自己的观点为自己辩解，才能在审判官那里争取无罪。”

然后虎杖被强制传回了原来的位置。

日车提醒虎杖双方都只有一次陈述的机会，自己有一次反驳的机会，最终陈述完成后审判官会根据宪法，民法、刑法、商法、刑事诉讼法、民事诉讼法，下达判决。

审判官：“虎杖悠仁，未满十八岁，于2017年7月6日进入游戏厅以游客身份游玩。”

日车宽见：“你可以开始辩解了。”

虎杖悠仁打算撒谎，因为坦白必定受罚，而且效果未知。

“我当时只是想去卫生间，而附近没有，所以我无罪。”

日车宽见：“反驳，这是那一天的监控照片，你那天消费了钱购买游戏币进行游玩，他声称进入游戏厅是为了上厕所完全不可信。”

审判官：“有罪，没收。”

领域解除，虎杖的生得术式暂时无法使用，然而虎杖并不知道自己有生得术式。

这场审判无伤大雅。

解除领域后的两人都开始行动，日车召唤出锤子扔向虎杖，虎杖反应过来一脚将锤子踢飞。

日车召回锤子并且将锤子变大数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虎杖面前一锤挥下。

虎杖也不惯着眼前的西装男，咒力附加在拳头上一拳迎上。

砰！

拳锤相撞，日车宽见被反冲力震得虎口生疼，虎杖悠仁拳头也明显红了。

日车宽见曾经遇到过很多天才，但是他们都称日车为天才。

短短的12天内，日车掌握了术式的各种使用方式；学会了咒力强化术；学会了结界术；成功开启了领域；以格斗小白的身份战胜了多位咒术师；在进入结界前袚除大量咒灵；拥有一级咒术师的水准。

日车很强，强到足以让“虎杖悠仁”吃瘪，但是你抓周树人跟我鲁迅有什么关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即使没有东堂和钉崎，虎杖一人也足以单通涉谷事变。

虎杖悠仁：“啊！”

虎杖一拳将地面击碎，大量的碎屑遮挡住日车的视线。

日车将锤子伸长拨开碎片，然而虎杖的下一次攻击已经抵达。

虎杖悠仁搬着浴缸跳起，以灌篮姿势砸向日车宽见，日车锤子上挑将浴缸击碎。

浴缸破碎，虎杖趁机抓住日车的锤子，一如当初饿狼抓住A级英雄弹簧胡子的剑。

日车本能的收回锤子，让虎杖悠仁无东西可抓，但无论抓不抓得到都不影响虎杖悠仁铁拳落下。

无奈日车再次召唤出锤子架在头上抵挡攻击，这一拳直接将日车宽见脚下的地面击碎，日车顿感下身一阵疼痛。

虎杖悠仁：“我不想伤害你，但这是你逼我的！”

虎杖悠仁突然俯下身子蓄力，日车打算抢先在虎杖悠仁前打断他。

然而·······

虎杖悠仁：“黑闪！”

黑红色的闪电涌出将日车的锤子击碎，拳头落在日车宽见的胸口将其打飞了出去，将后台砸出了一个洞。

（日车宽见：“黑闪······那是什么？术式？不应该啊。”）

日车拖着受伤的身子重新回到虎杖悠仁的面前。

虎杖悠仁：“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日车宽见：“······你应该看过法制节目吧，如果犯人对审判结果不满应该怎么做。”

虎杖悠仁：“开庭二审？”

关键词触发，审判官将二人重新拉回了领域开启二审。

虎杖悠仁：“你耍我！”

一切就绪，审判官开始宣读：

“虎杖悠仁，涉嫌伙同同班同学钉崎野蔷薇在八十八桥下杀害了受肉体血涂和坏相。”

虎杖悠仁沉默了，脑海中出现了涨相的样子。

（“果然我还是，放不下啊。”）

虽然两人杀害坏相和血涂的事实没有改变，但这次却是实力大增的虎杖悠仁占据主导，钉崎只是辅助。

虎杖悠仁：“钉崎野蔷薇是进行正当防卫，而我是蓄意杀害了他们，我认罪，对于这件事我不做辩解。”

日车宽见：“为什······”

审判官在听到虎杖的话后立刻作出判决。

“有罪，没收，死刑！”

虎杖悠仁这次被剥夺了凝聚咒力的能力，日车手中的法槌变为了处刑人之剑，疑似砍中就会死。

.日车曾为弱势群体辩护，视带来绝对的公正为己任，期待能发掘出人性中的美好，遇到高尚的灵魂，用自己的天赋改变霓虹法律界。

然而，现实予以其沉重的打击，让人不得不放弃了曾经的理想，所以日车堕落了。

但就在日车向更深处堕落的时候，虎杖给予了他希望 。但是对于一个“恶人”来说，希望就是另一种打击。

虎杖的存在宛若一记重拳，击碎了日车的观念。

日车······崩溃了。

虎杖悠仁在领域结束后冲向日车宽见，他知道自己不能怕，如果他退缩了那就没有机会赎罪了。

直到虎杖的拳头抵达日车的面门，后者都没移动过。

虎杖悠仁：“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也不防御。”

虎杖不知道，其实证据中的一切内容日车都已经看完了。

日车宽见：“为什么要认罪，明明你也是正当防卫，明明他们不是人类。”

虎杖悠仁：“······责任。”

日车宽见：“我认输了······各种意义上，100分给你。”

两人整理好衣服，面对面坐下，日车现在太需要一个可以聊聊的人了。

这十二天里他收获了很多，但那些都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空缺而获得的，

日车宽见：“你有没有用自己的意志杀过人。”

虎杖悠仁：“有。”

日车宽见：“是不是感觉······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