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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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真一：“那我尊重你的意愿，情况不对，我会出手。”

禅院真希：“哼~好好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趁着两人说话的工夫，直哉使用咒力修复身体。身体上的创伤逐渐愈合，除了刚才被十拳剑砍断的一条手臂以外基本无伤。

原作真希被三马赫的冲击打中一是因为对咒灵直哉的攻击速度还不清楚，二是因为自身虽然拥有了完美的天与咒缚但一时还做不到像伏黑甚尔那样得心应手。

现在的直哉在速度速度上已经超越了目前已经登记的全部特级咒灵，但真正称得上坚硬的地方很少。基本上都是用来承受冲击的部位，而其他的身体部位的硬度比巅峰的花御差很多。

尽管对对一级以下咒术师来说破防都是问题，但是对真希举手投足间就可造成伤害。

如果让白板真希单挑完全体咒灵直哉，主角也推测不出会发生什么，不过有自己在现场把控也是不可能出现人员伤亡的。

视线回到战场上，真希拿着名为十拳剑的太刀面朝直哉。

释魂刀能对灵魂造成伤害但是真希不能感知到灵魂边界，无视硬度的能力又属于大炮打蚊子，索性用能阻止伤口愈合的十拳剑更有利。

空中的直哉看着下面主动宣战的真希心中暗道自以为是，他甚至做好了杀完真希就往天上跑的计划。

显然，直到现在他仍然认为优势在他。

直哉恢复之后立刻在空中盘旋加速，很快就制造出了音爆超越音速。

真希没有摆出架势就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对方。

改变姿势是为了提前做好应对攻击的准备，但那是一般的攻击。对于这种接类似高速炮弹的攻击，只能随机应变。

某一时刻，空中的圆环消失，直哉动身了。

直哉以直线俯冲，迎面撞向真希。

真希反应过来身体下沉然后双手握刀猛地向前劈了一刀，反应更甚的直哉心中暗笑，他早就想到了真希会这么出招。

在刀刃砍中目标前，直哉将身体往左侧偏移让刀身侧面与自己碰撞进而弹开刀刃。

偏离轨道的直哉没有放弃这次攻击而是连续进行两次钝角变向从真希后背再次发起冲锋，而真希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刀刃被弹开缓过神。

但真的是这样吗？

没有太多时间思考，攻击已至。

就在直哉以为自己一定能打中的时候，真希改变重心转动身体，让直哉飞到自己现在与先前姿势之间的空隙中。

（直哉：“纳尼？”）

直哉还未理清为什么真希能预判自己的进攻轨道的时候，真希单脚上扬将直哉如炮弹一样踢到一边。

空中的直哉转动身体调整方向，不信邪的直哉再度发起同样的进攻，不过这次他不再提前加速而是打算在每次攻击的间隙进行加速。

虽然这样过程较长，但足以让一般对手毫无喘息之机。

确定战斗方式的直哉围绕着真希进行小范围的圆周运动，当他的身影不再清晰后直哉的攻势开始了。

直哉从这个圆的随机点上向身处圆心的真希发起进攻，整个咒灵如同装在圆盘里的弹珠一样来回弹射。

然而，真希没有组织用刀攻击的机会，直哉也未曾正面打中过真希一次。

唯一值得骄傲的也就是蹭到了真希两下。

当直哉的速度逼近极限的时候，真希反手一刀砍下了直哉唯一的一条手臂结束了这次交锋。

直哉带着喷血的伤口逃离真希的攻击范围。

另一边，

天道真一来到受伤的加茂宪纪身边使用反转术式将其治好还用【源】补充了加茂宪纪的咒力。

加茂宪纪看到真一的样子疑惑了一会，大变的样子加上之前碾压直哉的表现，他差点以为真一也成咒灵了。

“多亏你来了，不然这场战斗我基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要不是主角及时赶到，得知生母重组家庭后过得很好的加茂宪纪可是要在这里拼命了，虽然原作里他也没死。

天道真一：“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可以休息一阵了。”

加茂宪纪没想到的是，本来这场战斗十拿九稳结果真希却要单挑咒灵直哉，这让思想较为保守的加茂宪纪难以理解。

“为什么要顺风浪呢？”这样的想法萦绕在加茂宪纪的心头。

他本来想以前辈的身份稍微训斥一下真一和真希的胡闹行为，但仔细想了想几人的实力差距，学长身份就啥也不是了。

（加茂宪纪：“既然有能力立刻解决敌人的真一都同意那应该没问题吧，现在我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涉谷事变还没过去多久，真一他居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境界了吗。”）

刚开始与真一一起观看战斗的时候加茂宪纪的心就一直悬着，等到了后面的高速交手时更是直接傻眼。

他不是真一，即使使用了赤鳞跃动自己的动态视力也跟不上两位的速度，与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真一形成鲜明对比。

天道真一：“漂亮！不愧是真希。”

加茂宪纪显然不明白天道真一看懂了什么。

“那个······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

天道真一：“是【心觉】，真希通过【心觉】应对直哉的高速攻击。”

心觉又称第六感是，是一种超感官知觉。一般人习惯将其称之为“直觉”但这只是为了方便理解、接近第六感才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第六感能透过正常感官之外的方式接收信息，预知将要发生的事情，与人之前的经验累积所得的推断无关。

经过科学实验，通过对磁场感知能力的推测，第六感得到了部分解释。

第六感对于人类来说是个陌生的领域，其具体训练方式、方法以及内容因各种原因无从考究，硬要练习那就只能去向神棍、僧侣和心理学家请教了。

而真希的【心觉】在她的天与咒缚变为完全之后也迎来了提升，这样即使跟不上对方的，只要按照预感到的攻击路线躲避就好。

科学上的第六感人人生来就有只是开发程度不一样，主角不知道伏黑甚尔有没有这种水平的第六感，如果没有那估计就是与性别和个人天赋有关了。

至于天道真一自己？说真的，不清楚也没必要弄清楚。

战斗本能、经验结论，适应学习，计算预判，识破，过人的反应力，极致的速度······太多东西可以用来解释了。

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会在他进入宇宙之恐怖模式的时候出现，但是单单就战斗本身而言，了解与否并不重要。

直哉停止进攻回到空中。

（直哉：“为什么打不到？不应该是这样！”）

真希：“怎么，不敢下来与我战斗了？”（虽然能躲开，但是做到有效的反击还是差点东西。到底是什么，我跟伏黑甚尔相比到底还缺少什么东西呢······）

就在战况僵持的时候，两个玩家跑了过来加入战场。

他们分别是喊着“刀”的大道钢和喊着“相扑”的三代六十四，想必他们也是被战斗的余波吸引了过来。

大道钢：古代天下无双剑豪的受肉体，不使用咒力只使用剑术。在剑术的造诣上臻至化境，于人类中登峰造极。说句方便理解的，相比之下宫本武藏只是一个生在没有大道钢所处时代的凡夫俗子。如今为了寻找男人的灵魂——刀，来到樱岛结界。

三代六十四：相扑顶级爱好者，因不满足于上一世的人生受肉重生于现代。在去东京参与相扑比赛的道路上迷路，按照相反的方向来到樱岛结界。

真希：“其他结界的玩家？”

直哉：“烦人的虫子越来越多了。”

空气安静一会后天道真一出言让真希安心战斗，自己解决两个不速之客，他想试一试在两个领域极有话语权的古代大师。

加茂宪纪：“我也加······”

天道真一：“不用，你看着吧。”

闻言，加茂宪纪明白自己是被嫌弃了。

战斗再次开始，真希主动发起进攻跳到空中挥刀砍向直哉，直哉辗转腾挪躲闪并未反击，似乎是在思考如何在不被十拳剑砍中的前提下攻击真希。

大道钢注意到拿着十拳剑的真希正在战斗，于是将目光放在了插在地上的释魂刀上。虽然没有刀铭和刀镡，但一看就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兵器。

“刀刀刀！”

大道钢冲向释魂刀企图将其握在手中，天道真一率先拔起刀刃然后侧身踹开了大道钢。

拿着刀刃的天道真一明显感觉到刀刃在颤动，那是真依在拒绝他。

天道真一：“我对你可没兴趣。”

（天道真一：“果然和原作一样，但是在我复活本体后这个问题就会消失。”）

被踹到一边的大道钢起身面向天道真一。

“刀！”

天道真一：“想要？想要就自己来拿。”

主角带着释魂刀靠近真希与直哉的战场，但又有意保持着距离。

同时到来的三代六十四向加茂宪纪提出了相扑邀请，加茂宪纪以有伤在身拒绝了对方的热情邀请。

无奈之下三代六十四只能转头去找天道真一，于是乎，三人一咒灵到哪里，三代六十四就追到哪里。

真希在一次跃起后被直哉抓住机会趁着空挡发起进攻。

天道真一停住脚步一拳打在了侧面的山体上，冲击波在内部传播引起了剧烈的的振动。

见此加茂宪纪、大道钢和三代六十四同时躲闪，直哉也因此错失良机被真希划伤了背部。

战场来到高速公路上，六位玩家沿着高速公路疾驰一边跑一边互相攻击。

失去双手的直哉领悟了新的战斗方式，利用排气孔和吸气孔将物体吹向真希，因此真希的攻击对象新增了几种飞行物。

天道真一：“旋风······”

主角放海发出几道斩击测试大道钢，后者也没有让主角失望，在感知到斩击后立刻躲闪，一旁的三代六十四也能做到这一点。

斩击切断公路支柱，钢筋混凝土带着上面滞留的汽车一起砸下。

几人的战场再次发生转移进入市区。

直哉：“死吧！真希！”

真希：“别一边口嗨一边拉开距离啊。”

大道钢：“给我刀！”

天道真一：“说了让你凭本事来拿。”

三代六十四：“谁都好，来个人跟我相扑！”

加茂宪纪：“一个个都好快啊······”

六位参赛者引发山体滑坡后从山上打到了高速公路，又在导致公路整体坍塌后进入楼宇之间，不断摧毁着樱岛的基建。

等到了稍微空旷的地方，天道真一带着答案向大道钢提出问题，意在帮助真希理解伏黑甚尔所处的境界。

“你能感知到我的斩击，对吧。”

大道钢：“除了看不见，什么都“看”得见。”

真希意识到大道钢看不见咒灵。

那一句话，如惊雷一般炸响在真希的脑海中，她感觉自己似乎要触摸到某种东西了。

真希回想起伏黑甚尔在陀艮领域中的战斗姿态，随心所欲地尽情战斗，从容且强大。是因为强大而从容，还是因为从容而强大呢。

“不止如此，那个女孩附近也有些妖鬼之类的东西吧。”

天道真一：“没错，哪里有一只强大的咒灵。”

大道钢露出笑容。

“把刀给我，我替你解决。”

天道真一：“刀可以给你用一会，但是不需要你解决咒灵。”

说话之间，两人进入真希与直哉的战场。

某一时刻，三人处于一条直线，直哉进入极限速度猛撞过来。

真希俯下身体躲避，天道真一此时将刀扔到大道钢手中。

在拿到释魂刀的那一刻，大道钢那天下无双和杀气尽露的气势弥漫在战场上令除主角以外的人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动作一滞。

直哉也不例外，并且被爆发的大道钢一刀划开了腹部，失控的飞向一边。

加茂宪纪：“不靠咒力就能做到这种程度。”

在场的几位：“这个人，不容小觑。”

大道钢看着刀面露惊讶之色。

“这把刀是妖刀吧，而且居然在拒绝我！”

确认真希开始蜕变的天道真一发出指令：

“刀已经拿到了，尝试全力砍中我，我都快无聊死了。”

大道钢：“小子，虽然你已经将肉体打磨到了能发出媲美刀刃斩击的地步，但是你确定要老夫全力吗？老夫全力可不会顾忌砍的东西是什么。”

天道真一：“放轻松，老前辈，尽管攻过来吧”

（大道钢：“刚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小子不一般，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那个我有了败北的预感，你肯定就是能让我尽情挥刀的人了！”）

大道钢唯一能造成的威胁就是用那把无视硬度的释魂刀发出斩击，然而他根本不可能砍中天道真一。

大道钢气势突变，握刀的方式也发生改变。

“看好了，我全力的斩击！”

话语结束的那一刻，斩击风暴就来到天道真一面前并将其包围进去，猛烈的斩击和剑气将两人周身的事物切得粉碎，地面也因此布满了裂纹。

天道真一在斩击之间高速移动身体，刀刃碰不到他，哪怕是大道钢加速斩击也不行。

（天道真一：“这样的技术足以抵达这里普通人类的剑术顶峰，很难想象在咒术世界有非天与咒缚的人类能将自己打磨到这个境界。不知道跟原子武士交战会是怎么样的感觉······”）

天道真一不再躲避，而是站在原地迎接攻击。

五指并掌的手不断接触刀身，将每一次斩击的力道卸下，原本的攻势不复存在。

使用流水岩碎拳不是杀鸡用牛刀而是出于对对手的尊重，这是武德。

风暴停息，空气正常流动，战斗最后以主角两根手指夺下释魂刀为结局。

天道真一：“时间到。”

大道钢喘着气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我上辈子没有一次真正的尽兴砍过东西，但是今天你了却了我的遗憾。谢谢你，年轻人。”

这里的战斗结束了，而真希的战斗才算真正开始。

真希真正意义上的老师只有主角一人，也只有向主修体术的同伴同学请教真希才在两个学年取得了相比于原作更加长远的进步。

主角帮助三个人迈过了武道大门，将他们带入武道的世界。

第一个是禅院真希，第三个是虎杖悠仁，至于第二个，留个悬念。

虎杖悠仁是进步最快的也是取得进步更显着的，真希虽然不像虎杖悠仁那般突飞猛进，但是学会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对新事物精髓的内化和提炼。

所以，即使没有和三代六十四进行相扑真希也明悟了自己一直缺失的东西——战斗的自由。

一胞胎的伏黑甚尔从小就养成了随心所欲的性格；选择谁都不尊重的人生道路后也没有真希那样的牵挂；战斗只为了自己的思想；在猎杀任务中打磨出来的技术和感官。

这些东西叠加在一起，甚尔甚至都不需要去刻意地改变，身体自然而然的就找到了最适合的行动方式。

无论对生活还是对战斗都是那般自由的态度让同为完全天与咒缚的禅院甚尔成就了最强。

将身心全部交给战斗，做到能沉浸在战斗本身之中，战斗环境会将一切答案交付于自己的感官。

明悟这一点的真希以先前的热身交手为丝线，织起了无形的大茧。当主角的战斗结束，茧也恰好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