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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岑舒是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执着,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时间来得更长。
他黑沉的脸是越发愉悦了,但是岑舒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她用尽全力,一脚踹到他的大腿上,“你够了没有?“
宋思源轻柔地握住她的纤细润滑的小腿,“现在舒服了吗?”
“······”
第一次时,这个男人完全就是一个傻大个,毫无技巧可言,甚至快到他自己脸色铁青难看。
她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反正这事也不舒服,睡吧。”
谁知,他怒去洗手间出来后,居然又开始了,还折腾了一夜。
岑舒怀疑他带着手机去洗手间学习了。
看出她的走神,宋思源也越发不温柔,岑舒俏眉拧紧。
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嗯?怎么不说话?”
岑舒实在怕了他,两手勾紧他的脖子。
她说着软话,“我累了,我明天还要上班的。”
眼里还含着泪水,语气娇柔,这是之前宋思源完全没有看见过的岑舒。
他的双眼猩红,恨不得把这个朝思暮想了10年的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是考虑到她也是第一次,这个事情让他愉悦不已,选择不再折磨她。
去TM的李子珩,这是他宋思源的女人。
他起身抱起她泛红的身子,去浴室简单清洗。
——
翌日,宋思源难得一次9点才醒来。
她还躺在他的怀里,疲倦又贪睡的可爱模样,不似白日争锋相对的带刺形象。
窗帘把光线隔绝在外,房间还是一片昏暗,宋思源忍不住再次吻上她的睡颜。
岑舒不堪其扰,囔囔着:“不要了,宋思源。”
他低笑出声,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好,你继续睡。”
岑舒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
她习惯性地往床头去摸手机,手才碰到,耳边就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2点了,饿不饿?”
耳垂被男人吻得酥酥麻麻的,岑舒反应过来时间吓了一跳。
下午两点了,那医院怎么办。
宋思源抱住她,“医院那里我帮你请假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语气淡淡,略带胡渣的下巴搁在她娇嫩的肩头上,她白皙的身子布满了他的痕迹,让宋思源很是满意。
岑舒瞪他,“你今晚休想再碰我。”
这个男人昨晚大言不惭说什么,量变引起质变。
她坐起身来,用薄被环住自己的身体。
本来她是要门诊值班的,但是突然请假,又不知道麻烦了哪个同事去帮她值班了。
宋思源一把将床头灯打开,身上是浅灰色的家居服,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
他沉沉地笑,“饿不饿?你睡了一天了。”
他早上9点就醒了,吃了早饭又陪她睡了个午觉,结果他还是比她早醒。
岑舒气愤道:“你说呢?”
她又不是娃娃,她当然会饿。
宋思源倒是一点不恼,他知道她现在的恼怒。
他下床弯腰抱起她,“我抱你去洗漱,你省点力气。”
岑舒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牙齿发酸,她才松开。
他俊眉一挑,似笑非笑道:“真饿了呀?要不然我再喂喂你?”
“······”
岑舒要是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就是傻子,她只能作罢,等她恢复精神和体力再说。
等岑舒从房间出去,男人已经将饭菜端上桌了。
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酒店叫回来的外卖。
当归红枣枸杞鸡汤,她假装不知道什么意思。
宋思源背靠着椅背,双手环胸,“好喝吗?”
岑舒瞥他一眼,“好不好喝,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笑笑,一下床,她就披上了带刺儿的盔甲。
等她吃得差不多,宋思源才不咸不淡道:“吃饱了,我们去民政局吧。”
现在是3点,民政局还没有下班,一切都来得及。
但是岑舒就是想要惩罚他一下,不想让他太如意了。
她放下汤碗,“我累了,下次去吧。”
“我可以抱你去。”
“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去。”
饶是他情商再低,他也听出味道来了,何况他不是。
但是他的心情就是出奇的好,她终于不是那个木头人了,会生气,会撒娇,会使小性子。
他伸手将她捞到自己的怀里,“那我让林浩现在把民政局搬到公寓来,让你一步都不要走。”
没脸没皮,岑舒做不到他这么不要脸。
岑舒捶打他的胸口,“你以为民政局是你家的开的吗?”
满脸的无赖样。
折腾一夜,今日她又累不想去领证了,他倒也是能理解。
宋思源唇角一勾,眼神认真,“岑舒,我对你是志在必得。”
空气有几分寂静,岑舒抬眸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眸里,自信又霸道。
她突然哂笑,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晃,“急什么,我已经答应了不是吗?”
她右手上是他送的戒指,昨晚睡在他的身边。
宋思源还想再说,范言辰那个臭小子就不合时宜地打了个电话过来。
“喂,哥,你还来公司不?”
“不来。”
“那可是你自己翘班不来的哦,最新的策划案我已经放你桌子上了。“
宋思源懒得听他废话,“知道了。”
他切断电话,岑舒已经跑到客厅里抱狗了。
初一今天还没有出门过,第一天在这个公寓里还不熟悉,岑舒放它出去阳台上晒晒太阳。
隔着玻璃,宋思源盯着她。
她穿着米色的厚毛衣,长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是舒适惬意的,但是眉眼间的情绪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清冷忧郁的样子。
睡了一个整觉,岑舒除了身上的不适,心情上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事情产生什么变化。
初一在阳台上跑了几圈,已经不满足于此了。
它开始扒着阳台玻璃,嗷嗷乱叫,表示要出门放风。
冬日的下午,暖阳舒适宜人。
岑舒带着它回到客厅,宋思源已经将她的外套从衣帽间取出。
他淡淡道:“憋了一天了,走吧,带它出去散散步。”
难得他有这么善解人意的时候,岑舒全当是他是在赎罪,赎昨晚不让她好好休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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