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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河带着大哥和桑桑刚从藏青峡谷出来,便听见一声鹤唳,抬头看去,一仙鹤破开云雾自东北而来。
“南天前辈!”
姜清河正尽心尽责地扶着她大哥,确实腾不出手来,于是只能放大声量,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已经落地的南天化回了人形,他微微抬手示意对方免了俗礼。
“感应到鹤羽有异,便赶来看看。”
说完,他看了一眼姜清泽,后者的眼睛已经被蒙上,用的是姜清河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干净布料。
姜清河便回道:“兄长用鹤羽封印了底下的邪祟。”
此时藏青峡谷已经恢复了清明,没有那种黑雾弥漫的幽深莫测,也再没听到低语自谷底传来。南天落地之前,在空中就已经将此地的情形看了个大概,心里自然清楚姜家兄妹已经成事。此时听了姜清河的解释,便也只是了然地点了点头。
没听到南天说话,姜清泽便拍了拍小妹的肩头,自己也站直了,朝着南天的方向行了一礼。
姜清河这才从怀中拿出来那颗火石,道:“前辈,火石已取回。”
出乎姜清河意料的,南天并没有着急接,反而摆了摆手,只道:“你且先收着,随我回蓬莱吧。”
眼见着几人即将要离开藏青地界,桑桑犹豫着还是开口问:“南天前辈,姜大哥的眼睛还能治好吗,要不要我回藏青去取雪莲?”
听到桑桑说话,南天这才转头看去,仔细看清了这藏在姜清河身后的小人儿模样。
他眉头一挑,道:“原来你这小鹿也在?”
两人只近九年前见过几面,桑桑也没想到这位蓬莱宗宗主之一竟然还记得她。
“前辈居然还记得我?”她只浅浅地感叹了这一下,马上又将话头调转回正事,“听说雪莲是人间治病圣物,我家还有的,离得近我很快就能取回。”
“丫头的好朋友,我自然记得。”南天表情都变得温和起来,他继续道,“不用,雪莲虽能解百毒,却解不了他这个。先回蓬莱,我自有办法。”
听了这话,桑桑和姜清河便不再说什么,领着姜清泽一起,跟在仙鹤后头回蓬莱去了。
蓬莱此时已经彻底入了冬,下过两场雪,蓬莱仙宗那海石小路也被铺成白绵小路。其他几人都好说,桑桑已许久没经历过这种寒气。于是,进了蓬莱仙宗,桑桑由林嵁引着直接去了小筑。姜家兄妹则跟着南天进了主殿去。
蓬莱主殿内,明烛也不着急问火石的事情,而是先看过了姜清泽的伤势。
“灵力消耗修养一段时日可回,只是这眼睛……”
听得前辈这话,姜清河先慌了,忙问:“如何?”
“既是为封印献出,便无法复原了。唯有一法……”
“什么办法?要仙器还是仙药,无论什么,清河都可以去取来。”
姜清泽轻声安抚她,道:“清河,莫要急躁。”
姜清河闭了嘴,却仍一脸焦急地看着南天和明烛。
明烛看一眼南天,后者便道:“以眼换眼。”
“好!”“不用!”
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同时响起,南天和明烛像是早已预料到,没有说什么,只留兄妹二人自己争执。
最后是姜清泽拗不过,无奈答应了下来。他小妹自小就一根筋,打定的主意轻易改变不了,哪怕是他这个兄长也不行。
那厢,桑桑刚进小筑就看见了在院中饮酒闲聊的时珏和明护。看着似曾相相识的两张面孔,桑桑还愣了半晌。倒是对方先把她认了出来。
时珏道:“是桑桑啊!真没想到你也会来!
明护又叫还没走出院门的小师弟:“嵁儿,再去找师兄讨筐林檎来!”
被明护招呼着坐下了,桑桑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你们认识我?”
“桑桑不记得我了?我,阿护啊!”见桑桑还没有想起来,明护又补充道,“神女村?”
提到神女村,桑桑终于想了起来。怨不得她记性不好,实在是上次见明护之时,对方还是个瘦弱的少年模样。
认出了这个,寒暄过两句,她又转头去看时珏,道:“你,你不是时家的弟子吗,怎么也在这儿?你这头上的树叶……”
先前在晋州时珏与绿央相认的时候,她已经回了藏青,是以并不知道这小弟子的身份。
时珏也赶紧试图唤起小鹿的记忆,道:“诶,我诶,小珏树,你也忘了。”说着他还不忘抖抖自己头顶那两片珏树叶。
“噢噢噢噢,是小珏啊!你现在,你现在长这样了啊。哈哈哈哈。”
三人嘻嘻哈哈一阵,明护又问她:“你怎么来蓬莱了,姐姐先前不是说送你回藏青了吗?”
桑桑还未回答,时珏倒是抢先答道:“笨啊你,肯定是跟姜清河来的啊。”
明护瞬间想起来先前时珏跟他们讲过的关于姜清河闭关的猜测,立马会意地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断不能在人背后说人私密,他二人刚打趣了两句,姜清河便推门进入了院中。后面还跟着个蒙眼的挺拔公子。
几人虽都是多年前有过交集,但好歹也算是认识,相认并没有耗去多少时间。
姜清泽听完几人寒暄,浅笑着道:“原来小妹求学时还认识了这么多人,我还以为只认识了一个呢。”
姜清河耳根一下就红了,急急地喊了一声“哥”,引得剩下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几人正笑着,突然听得一道爽朗的声音自院外传了进来。
“这么开心,莫不是背着我和萧兄偷吃了什么好东西!”
众人抬眼望去,却见一身水蓝的禹梧桐自门外进来,身后跟着单手提了一筐林檎的萧如松。
时珏忙道:“禹梧桐你是猪崽吗,就知道吃!”
那两人走进院内,一眼就看到了“新来的”三个人。
桑桑圆溜溜的鹿眼一亮,率先站了起来。
“萧师兄!”
萧如松放下林檎,浅浅地冲桑桑笑了一下,道:“桑桑师妹,许久未见了。”
此称呼一出,这下轮到禹梧桐双眼放光了,毫不掩饰地往人小鹿跟前凑,左看右看,就差把人搂怀里看了。
“你就是桑桑?真是久闻大名,果真……果真……”
她果真了半天也没果真出下半句,时珏便道:“果真什么啊,禹梧桐你要不要现在去翻一翻话本子,看看如何夸人的?”
禹梧桐一掌拍在他的后脑勺,那两片叶子都跟着抖了抖。
“时珏你是不是欠打!”
时珏呛了一口水,忙不迭地道:“咳咳!果真如绿油油说的一样,是不是。我替你说了!”
“正是正是,哈哈哈哈。”
在他二人闹腾一番之下,几人之间的氛围很快高涨,半分也没有不熟识带来的尴尬。只萧如松虽面色如常地坐在姜清泽旁边,但手已经微微蜷起,这大冬天的,连额头都渗出两三滴汗来。姜清泽看不见,姜清河倒是眼尖地发现了萧如松隐藏起来的不适。
“萧柏师兄,可是哪里不舒服?”
“没……没有……”
看萧如松难得地结巴了一次,明护突然明白了过来。
他很自觉地拉着萧如松起来,道:“我知道,哈哈哈哈。萧兄,你可算体会到了被克的感觉了啊!”
说着他还极其自然地和萧如松换了位置。剩下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禹梧桐和时珏的笑声登时回荡在小院里,连带着院内的栀子似乎都乱颤起来。
萧如松倒是不觉得尴尬,只是如常地笑了笑,对姜家兄妹道:“清泽兄和姜师妹既然到了此处,可是已经知道了计划?”
姜清河点了点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正经事一般都是她哥的活计。姜清泽自然就接过了话头。
“恩,已然知晓,届时清河与我会一同前往,应当不会有闪失。”
明护道:“啊,清河也去的话,那个人会同意吗?不会引起众家怀疑吗?”
姜清泽笑了笑,道:“我如今什么情况大家也看到了啊,一个瞎子没有眼睛怎么行,当然得带着我妹。”
众人了然,这确实是个相当充足的理由。只有桑桑一个人又是如坠云雾。
“什么届时,什么情况,你们在说什么?清河你要去哪里?”
时珏道:“这不是小鹿该打听的事,你安心待在这儿就成。”
桑桑跳起来拽住了时珏脑袋顶那两片叶子,道:“诶你怎么说话呢,我可比你这小树大快一百岁诶!”
“哎哟哎哟,别拽了。是另一棵小树不让你参与的,你……”
说到一半他就捂住了自己的嘴,任桑桑再怎么问,他都只有摇头、摆手、“不知道”三连技。把小鹿气得直跺脚。
这个时候姜清泽突然开口了:“听你们说了这么多,这下我真对这位绿央姑娘好奇起来了。”
他话题转移得恰到好处,一句话就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没办法,要说跟在场所有人都有联系的,也只有这位了。
他又补了一句:“听起来倒是个可人。”
眼睛虽已蒙了起来,但姜清泽那股轻薄桃花一般的劲儿依然足足的。特别是在那身淡青色的毛领大?的映衬下,更显出几分病态又清冷的薄情来。几个人的眼光齐刷刷地就往他身上扎,奈何俊朗的蒙眼公子姜清泽并看不见。
萧如松差点失手上去捂他的嘴,到底还是稳住了,只道:“清泽兄慎言啊,幸好溪山兄不在。”
后知后觉的姜清泽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和用词有误了。
“误会误会,各位,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蒙着眼的姜清泽莫名感觉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耸了耸肩——要怪就怪他这张脸,多情又似无情,五分俊朗五分柔美,再加上他说话声音语调一贯好听,再寻常的话说出来都带着些奇怪的味道。
他没忍住笑了两下,像冬末雪中的腊梅,连蒙着眼睛的白布在风中都显出几分柔情缱绻来。这下连在座的几位男子都在心里感叹,难怪幽州民间有言:幽州最大的‘祸水’便是这位未婚娶的姜大公子。
终于又有说话声响起,冲散了这三分的尴尬。
“绿团子在哪儿?”
姜清河问这个话一方面是想替兄长解围,更多的确实是她自己想知道。姜大小姐还心心念念着上次未能与绿团子搭上话。
明护道:“姐姐现下在雍州。”
“什么?”
桑桑和禹梧桐同时问出声,桑桑更是激动得挥了一下手,可怜时珏刚端起来的茶全部泼到了自己脸上。
她二人原本都以为绿央应当跟夫君待在一块,桑桑更是想到风羲便在雍州,生怕是绿央吃了什么亏,是以反应特别大。
萧如松递了块手帕给时珏,道:“她有自己的事。”
简简单单六个字,让两个女孩子都坐了下来,各有所思。
时珏好不容易擦干净了脸上的水,睁开了眼睛,漫不经心地道:“想她了不若就去雍州看看呗。”
姜清河一拍大腿,道:“对啊!不是说半月以后才开天乾阵吗!咱还有时间呢!”
一呼百应般,几个年轻人一盏茶都没喝完就敲定了这个去雍州“散心”的计划。
姜清河本来因着兄长还有些犹豫,最后被她哥劝慰许久之后,还是决定去看一看绿团子。明烛和南天倒没多反对,这个时候一帮跟灵石有关的小辈自由出去,反而能降低某些人的警惕。再说有萧如松跟着,禹梧桐还有水石护体,也出不了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引出些不怀好意的臭虫。
临到出发前,这原本浩浩荡荡的队伍又被削到了只剩四人。明护被明烛和南天以宗内事务为由强行留在了蓬莱。他心有不甘又强行扣下了时珏。理由是时祺临走前说过,要他看着时珏。时珏拗不过明护,也打不过林屿,更不敢跟两位宗主叫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姜清泽有伤在身自然也没能去成。
最后,在明护和时珏幽怨的眼神目送之下,四个人就这样踏上了去雍州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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