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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若雪,衣摆下方渐深的淡茜色花纹在动作间若隐若现,似一朵绽放的水上芙蕖。拂云的灵力也如她的衣着,泛着淡淡的茜色。也是在她出手后,绿央看出来,她原也是半妖之躯。

两人甫一交手,两道灵力便互相纠缠着绘出别样风采,恰如那满渠翠伞,上缀朵朵娇红芙蕖。

“修为确实不错。”绿央拍拍身边的银狐,那银狐眼神闪烁,又低下了头。

“不过,同是半妖之躯,要赶上师父那样的,只怕这世间难寻。”

虽如此说着,绿央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过不远处交手的两人。重竹取回灵根之后,修为明显跨越了一个等级。虽能看出因着时间短,未能融合太好,但对付这拂云,应当也是绰绰有余了。

如此想着,绿央紧绷着的心神终于也放松了些许,只专心去看拂云的招式、道法。

那边的两人过了数十招之后,拂云明显感觉已见吃力。她似乎并不擅长近战,与重竹以灵力相碰自是讨不到好处。更何况,打了这半刻,绿央并未见她使用任何兵器,想来是没有魂器的。

修炼到如今地步,竟还没有魂器。再联想到之前拂云说的话,结合她与重竹的经历,也倒是想得通。

只是这两手空空,近身硬碰重竹自是吃力非常。更遑论重竹那管竹笛——无尘,乃是取自其本源灵根的魂器。

果不其然,硬接下重竹迎面而来的一掌之后,拂云再无力顾及另一边,被重竹的无尘打在了腕上。聚起的灵力溃散,又被重竹调转笛身戳在肩头,拂云终是再稳不住身形,整个人飞落在三丈之外。

无尘在掌中转了几圈,随后利落地收回身侧,重竹依然身姿挺拔,眼神清明:“拂云,我不想伤你。但今日我也必需进去,你让开,咱们的事……之后再谈。”

听到这话,绿央心中疑惑又起——师叔到底要去重烬门秘境做什么?又为何非做不可?

不管原因是什么,绿央暂时都打定了主意,解决了拂云,说什么也要拦下师叔。

而那边听到重竹话的拂云,却好似听了个什么妄言,撑着地缓缓站起,脸上是一片晦暗不明。

“之后再谈?哈哈哈,又是之后?”拂云语气之中满是嘲讽,绿央却在她眼中看到了不甘和恨意,“你让我等,便让我等到如今模样。你以为,现在的我,还能相信你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吗!之后?你我还有之后可言吗?”

脸上滑落一滴晶莹,折射出自己茜色的灵光,远远看去好似一滴鲜血。拂云抬手擦过,又低头看了看,喃喃道:“也是,我炼化你做了我的魂器,咱们可不就是有了之后吗。”

“拂云你……”

吃惊的不只重竹,绿央也捉摸不透,明明实力不足以做到,拂云又如何信誓旦旦能说出这话。

但拂云没再回重竹的话,自也不会解答绿央心中所惑。她抬起方才沾泪的手指凑到唇边,呵出一口兰气。那盈盈的水滴,便随风而起,腾到空中炸成数不清、凡胎肉眼看不分明的数点,散成朦胧一片的雾气。

拂云捏诀在胸前,素手若一枝莲花,她额间也随之亮起九瓣莲纹。似有清涟自她体内向外漾开,层层微漪在空气中蔓延。那起初微不可察的雾气开始愈加浓烈,勾着这方天地的水汽往上蒸腾,终于在拂云头顶的苍穹上汇成了大片的云彩。

将拂云所有动作和此间变化尽数收于眼底,绿央猛地站直了身子往前踏出一步:“御水?!”

原来拂云修的不是,或者说不只是寻常道法,竟还专修了御水!

惊诧之间,绿央往前走了数步,正好与后退的重竹重新并肩而立。重竹眼睛紧盯着那片云彩和云层之下的拂云。

“她是半妖之躯,有着荷妖的血脉,御水天资极高。当初梧桐姑娘帮各州施雨之时,我本想寻她来,却……”

却什么,重竹并未说下去。绿央心知此间定是颇为复杂,此时既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也无法说个明白,便也没有主动问下去。

“她如今御水修成何模样我也不甚清楚。央央你别动手。”

绿央心中虽觉得,不过御水下个雨而已,禹梧桐又不是没下过,还能对她这棵树造成什么伤害不成。但她仍是乖乖地回了重竹一声:“好。”

拂云的灵力催到了极致,那朵本只覆盖了一人的云彩越积越大、颜色也越来越深。随着拂云的莲指举过头顶,又含笑落下。这彻底盖住太阳的乌云终于承受不住,猛地破开无数破洞,找到出口的雨水终于迫不及待落了下来。

倾盆而下的大雨,却不似寻常春雨,不仅不得润泽之效、无法洗去此间污浊,反倒似要夺了这里的生机。

不仅仅是因为这雨势又急又凶,还因为原本应该清凌的雨水,如今却是猩红非常,好似血水一般。此间植物甫一被淋到,强一些的落得个叶腐、破洞的下场,弱一些的便迅速枯萎,好似被雨水倒吸去了生机。

而立在雨中的拂云,虽未被淋湿分毫,却因着周身愈来愈红的灵光而好似浴血。她的笑,也因此带上了几分邪魅。

“竹子,你和她都是树吧,不知是否禁得起我这雨的‘滋润’啊。”

重竹早在这雨下起来的同时,就在他和绿央的头顶撑起了一方结界。那结界似一片巨大的竹叶,将猩红之雨尽数隔绝。

艳红顺着竹叶脉络滑落,一点点打在面前的地面,本就胆小的银狐哀嚎着又往绿央身侧靠了靠。而后者此刻完全没空搭理它,满心满眼都是这作怪的雨和遭殃的生灵。

可说呢,绿央方才的“自大”被一场大雨淋了个粉碎。这哪里是什么寻常的雨,分明是掺了重风的邪力,得了那红颈槽蛇蛇王的本源毒液浸染,落下即可腐蚀生机、掠夺生气。

他们这边能想到利用御水大范围解毒,这制毒的人又怎么会想不到同样的路数。

难怪拂云如此信誓旦旦,这东西对她和师叔来说,确实有克制作用。不过,这拂云好像不知道,她和重竹都不是寻常植株了。

绿央捏了捏拳向前一步:“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是御水啊。不过拂云姑娘,你的御水也就那样嘛,比起我嫂子,那可差得远了。还得练哦。”

“你!”拂云一时被气到,周身的红光愈亮。不过她很快恢复了神色,脸上泛起嘲讽,冷笑着道:“一个小妖也敢大言不惭,若不是看在竹子的面子上,我早掐断了你的脖子做拐杖了。你既瞧不起我这雨,又怎的逃不出呢。”

迎着拂云的笑,绿央又往前走了两步,脸上同样挂着笑。

只她没能再往前,被重竹握住了肩头。绿央回过头笑盈盈地道:“师叔,信我。”

感觉到肩头的力道渐渐松开,绿央继续往前,一步步走出了竹叶的庇护范围。

原以为这小妖会被血雨吸去生气、灵力,再不济也得吃些苦头的,却不曾想,拂云脸上的笑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击垮。

不留情的血雨却纷纷躲开了那并不高大的身影,不是因为结界,是真正有意识的躲开,是并不忍心,也是惧怕地径直略过了绿央。

而绿央每走一步,脚下踏过的地面便迅速恢复生机,原本的枯萎破败也在这一步一步之中回归成原本的模样。

就这样身后、脚下带起层层绿意,绿央一步步踱到了拂云五丈之外。

那些生机卷土重来,绿意还在不断扩散。而拂云的脸好像也绿了。

“怎么可能!生机破败,怎可再复!你到底修的何道!”

“哎呀,师叔说你笨,你还当真不聪明啊。”绿央笑了笑,回她,“你既知道我师父是谁,连他修的何道都不知道吗?”

“贱人!鹤玄带出来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拂云骂完这一句,猛地飞身上去,茜色的灵光在雨中闪耀,顷刻间就来到了绿央的跟前。

素手化出尖利,眼见着就要划到绿央脸上,却被半途截住。重竹牢牢钳住拂云的手,挡在绿央面前,与拂云四目相对。

“你动她试试。”

拂云怔怔地看了他一眼,忽地冷笑一声,手腕翻转脱离重竹禁锢的同时,划破了他的右脸颊。

一道血痕自右脸颊延伸到鬓角,血流到下巴上又滴落衣襟,反倒衬得重竹那张脸愈发的清冷。

他没顾得上擦血,抬眼望去之时,却见拂云已收了手,迅速退到了起初的位置。扬手又落下,此间的雨也终于停了下来。

“竹子,我打不过你,你也杀不了我。不如趁风羲或者……师尊亲自来之前,带着这小树赶紧逃吧。”

拂云明显不想再打,不知是真的再使不出什么招数来,还是有意要放重竹走。不过扪心自问,绿央方才逞能那一下就是想要逼退拂云,这雨的范围若在大些,她怕是耗干灵力都不足以恢复所有生机。如今也算遂了愿。

但重竹似乎仍没有要走的意思,盯着拂云道:“我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绿央正欲拉住重竹劝说一番,却听得拂云先她一步开了口:“我也告诉你。竹子,那秘境里的东西你对付不了。要想近身,需得拿灵气充裕纯净之物作祭,你要舍得,拿这小树也不是不可以。不过……”

拂云眼波流转,玩味地看向绿央:“你此来,不正是要救她吗?而且,就算见到那东西又如何,你不会以为恢复完全态就能打过师尊了吧。”

什么意思?绿央脑子里忽地接受了太多,师叔知道了?那这拂云又是如何知道的?

她陷入更厚重的疑云之中,重竹却是依然坚定:“姑且一试!”

“他,她,和他的土地,当真比你的命还重要!”拂云怒气再起,那眼中却好似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与委屈,脸上是怒与痛交加。

眼见着重竹持笛欲再上,绿央一把拉住了他,这次是双手。

“师叔,不要!你听我说,我没事,还不是时候,还不到那时候不是吗。再说不一定就用得上的。咱们先走!”

重竹看进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流着血的脸颊,眸光闪动,道:“出来之前,我答应过他们……”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这不是还没事吗,咱们走,先走好不好!我也答应过自己,一定不能再让师叔为我担心了。我不想,不想一个人回桃源……”她这样带着哭腔地说着,眼睛也忍不住湿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重竹心生动摇。沉默了片刻,他仍是咬牙挣开了绿央,道:“你让开。”

“不要!”

绿央拦腰将重竹抱住,怎么也不肯松手。两人僵持之际,却忽听得一声巨响自不远处传来。随着这声音一道而来的,还有极其强劲的灵力波动。本带笑看着戏的拂云也被这动静吓了一大跳。

三人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走,齐齐转头望去——重烬门主殿的正上方灵光碰撞炸裂,两个修为极高的人斗在一起,正是声响和波动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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