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赌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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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上次的场景相同,瀑布的水幕从中向两侧掀起,便露出一道藏在其后的岩缝。
进入岩缝,穿过狭窄的通道,一片空旷的溶洞映入眼帘。
现在并非赌市开放的时候,与之前的热闹不同,如今的赌市看起来格外冷清,四处都空空荡荡的,安静到几乎能听清脚步的回声。
贺庆在得知这里就是自己上次没能跟宁兄一起去找大白鹤的赌市后,兴奋得两只眼睛睁得溜圆。
但他还记得大师兄刚警告过自己不能乱跑乱摸,于是只转着脑袋伸长脖子到处看,只觉得处处都新奇,处处都有趣。
阿红和阿紫走在众人前面带路,她们赤脚踩在光滑的石地上,一声声清脆的铃铛在洞穴内飘荡回响,叮叮当当,像一段轻快的曲子。
不多时,二人停下脚步,同时转身面向众人。
右侧的阿红微笑道:“小女带诸位贵客前往客栈休憩,还请陈大人与小迟公子留步。”
“泉婆大人有令,要单独召见二位。”左侧的阿紫接道。
“……”迟重林皱了皱眉,心道麻烦,转头对上陈泫的视线后,却当即换上一副笑面孔,好像刚才不耐烦的人压根不是自己。
“二位,请随小女来吧。”阿紫走到两人面前,笑吟吟道。
一路走到泉盛堂,那面长满晶莹石花的石门已经升起,阿紫在门侧含胸停下,示意接下来的路只能由两人一起走。
石门之后,便是一派奢靡辉煌的景象。镶有金丝的白玉地砖,冰糯翡翠雕的烛架,以及嵌在顶上照明的大块灵石。
或许是在三白宗的这几年被贫穷耳濡目染,看见头顶的几块灵石,迟重林竟然有一种手指蠢蠢欲动的冲动。
似乎是发现迟重林总往上瞟的视线,陈泫也顺着目光抬眼一看,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
毕竟,从别人家墙上抠灵石这事儿,陈泫其实也没少做。
不过,考虑到他们这次前来赌市,毕竟也算有事相求。要是还偷偷抠人家墙上的装饰灵石,连吃带拿的,确实不太地道,于是这个念头迟重林只得想想就作罢了。
两人抵达正殿时,泉婆正拄着乌木拐杖,耷拉着眼皮,用干瘪的手指逗那条盘踞在她拐杖顶上的翠绿小蛇。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动静,泉婆目光一动,那小蛇也随即高高昂起上半身,扭头用那双橙黄色的蛇眼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猩红的蛇信子从嘴里吐出来抖一抖、又迅速缩回去。
在一人一蛇的注视下,陈泫和迟重林走入正殿。
对上泉婆的视线后,陈泫象征性的行了一礼,迟重林则没那么大的面子,老老实实拱手道:“晚辈见过泉婆大人。”
泉婆目光从迟重林背上的剑匣扫过,接着移开视线,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从百剑乡闯过一遭出来竟然还能活着,你个小胡鬼还真是福大命大。”
迟重林也不恼,笑眯眯起身道:“并非晚辈福大命大,若不是师尊及时搭救,晚辈现早已是枯骨一抔。当然,也得感谢当初泉婆大人抬爱,不然晚辈就算再有能耐,也无法取得这天残剑。”
他这后半段话虽然听着恭敬,但结合上次他来泉盛堂跟泉婆说话时三句不离威胁恐吓、装腔作势的场景,只觉得句句刺耳、字字难听。
“呵,”泉婆冷笑几声,转目看向站在迟重林身旁的陈泫,“陈小子,你自己跟个锯嘴闷葫芦似的,怎么教出来这么个贫嘴滑舌的徒弟,烦心得很。”
“重林年少,不惧权贵。”陈泫回道。
言下之意,迟重林少年气盛,还没到会害怕权贵的年纪,还望泉婆见谅。说的再直接点,可以直接浓缩成四个字:孩子还小。
泉婆气笑了,嘶哑的笑声响彻在辉煌富丽的大殿。小蛇似是被这笑声惊扰,顺着泉婆的手臂,从拐杖一路爬上肩头,又很快钻入她的白发之间,不见了踪影。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夸他不成?”泉婆从金阶之上站起身,佝偻的腰背让她本就不高的个子看起来更加矮小。
她一手拄着拐杖,一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地朝二人走来。“算了,你们师徒俩一个德行,没一个好心眼。老婆子我年纪大了,不跟你们这些没礼貌的年轻人计较。”
“听说…你跟邬离交了一次手。”泉婆在离两人十数步之外的地方停下,布满皱纹的凹陷眼窝中,一对清明的瞳孔朝陈泫望去,“感觉如何?”
陈泫淡淡道:“只遥遥对过一招,邬离尚未恢复至巅峰,修为在渡劫期上下。不过之后,他的气息就消失了。”
泉婆意料之内地点头,似乎是碍于迟重林在场,之后便不再谈论关于邬离的事,转而跟陈泫聊了几句别的,大概是问他最近又在外面惹了什么祸,竟然要一家老小全躲到她这里来。
陈泫简短交代几句,只是说三白宗被白谪盯上了,不方便行动。
“行了,”泉婆听完,摆了摆手,“正好我这赌市近日缺人手,既然你带人过来了,就让他们帮帮忙,也省得我操心。”
“多谢。”陈泫颔首道。
跟他说完,泉婆斜眼瞥向迟重林,脸色肉眼可见地冷了几分:“碍于你师父的情面,老婆子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天残不是你这小鬼能轻松驾驭的,小心别被撑死。”
“多谢泉婆大人关心,”迟重林眯着双眼,脸上的笑假到不能再假,“晚辈会注意的。”
“……”泉婆显然是被他的态度气到了,用拐杖狠狠敲了两下地面,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咚咚”两声。
迟重林下意识顺着动作去看被砸的那片地砖,地砖的玉石莹润,金线繁丽,看不出半点裂痕凹陷。
想不到还挺结实。他有些遗憾的心想。
说完了该说的,泉婆也没再留他们,生怕多看这一对师徒一眼就被气的少活两年。
离开的时候,迟重林不知想偷偷与陈泫低声说些什么,往他身旁靠了两步,几乎到了肩挨肩的距离。后者躲也不躲,任由他贴过来,似乎已经习惯了。
泉婆看了两人的背影半晌,忽然又想起十几年前,陈泫孤身一人来找她的时候。
那时候的陈泫,锋利得如同一把没有鞘身的刀刃,不仅可以杀死敌人,也容易伤害同伴。哪怕是现在亲眼所见,泉婆都无法相信,仅仅只过去十年,陈泫就学会了如何收敛这股锐气。
这不仅仅是被世事磋磨的结果,还是受另一种更温和、却更可怕的东西所影响。
“……感情。”盯着逐渐远去的身影,泉婆的眸底愈发暗沉。
情感是无解的双刃剑,它让人变得更加强大,也让人变得不堪一击。
蛇有七寸,龙有逆鳞。
如果武断的说,一个人在世上在意的东西越多,弱点就越多的话。那么现在的陈泫,浑身皆是致命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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